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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沒有退路的他只得一個后仰堪堪避過,但與此同時他也露出了一絲破綻,讓那黑衣人重重一掌擊上他的腹部,那氣勢洶洶的雄厚內力不由分說打了過來。這一掌的威力莫說是親身感受的宗念了,就連著宗念身后的那張桌子也頃刻之間化成了一堆爛木。即使腹部劇痛難忍,嘴邊也已溢出一絲鮮血,但宗念仍是立即從那堆木頭殘屑上彈了起來,借著黑暗繼續與那人周旋。此人并不想要自己的性命,否則以他的內力早就能把他打至內臟俱碎,立即暴斃。興許是想活捉了自己……見識過了對方的厲害,宗念不敢再輕易與對方出手,只是暗自運轉皆空隱藏自身的氣息,讓對方一時摸不清自己的方位,尋找機會逃離。今夜烏云蔽月,屋內不點燈火,倒是方便了他隱藏身形。那殺手一時聽辯不到宗念的動靜,有些急躁地停了下來四處張望。但他并無夜視的能力,一時竟是徹底不知道宗念究竟去了哪里。忽的聽到背后發出一聲輕響,竟是窗戶突然打開,那殺手立即轉身幾步來到窗邊查探,卻見看到黑漆漆靜悄悄的街道,半點也沒有宗念的影子。莫非真的讓他神不知鬼不覺地逃脫了?!殺手心中驚疑不定,不確定自己要抓的人是不是真的從這間小小的房間插翅而飛。他站在原地不動,不知道是不是在思索,不一會兒竟然也從窗戶跳了出去。方才一直躲在橫梁上的宗念心中一喜,對方竟然真的中了他的調虎離山之計!可算是逃過一劫,得趕緊離開這間客棧才行,不,還得先去通知師兄……他想著想著,忽然發覺自己四肢有些乏力,眼皮也漸漸地睜不開,最終竟是整個人從房梁上重重地摔了下來,昏迷了過去。而他以為離開的那殺手,又再次從窗外輕巧地翻了進來。他看著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宗念冷哼了一聲,接著半句話也沒說,將人抗在肩膀上便利索離開。他扛著人在黑夜中踩著房檐幾個跳躍,看起來是半點力也沒費,輕松至極,一下子便消失在了濃重的夜色中。*鑒寶大會如期而至,因著大會與乞巧節同一日進行,整個揚州比往常更是熱鬧上了一倍。許多尋常人家早幾日便得到了消息,在城東會有個從早到晚都展出新奇玩意兒的乞巧節集市,于是到了這一天便都穿上了購置的新衣,來集市上湊一湊熱鬧。果不其然集市上新鮮玩意品目繁多,讓人目不暇接,就連耍猴戲的那猴兒都比尋常街上的要機靈不少,立即聚集了一圈賞玩的百姓們在那拍手叫好,讓那手藝人賺得盆滿缽盈,合不攏嘴地讓小猴做出拜手鞠躬的乖巧模樣感謝。尋常人家是在這邊開開心心地過節,然而江湖人卻并沒有這般開心愉快了。這乞巧節集市朝東兩條街,便是林家的一處別莊。此時的別莊門口早已熙熙攘攘地聚集了一大幫子的江湖人,正等著那扇莊嚴的紅木大門打開,好讓他們進去參加聚寶大會。雖然林家今年并不主持聚寶大會,也不提供拍賣品,但他們依舊將自己的別莊借出來讓今年的聚寶大會得以舉行。由于大會舉行前各門派之間都發生了不少的摩擦,此時一群人聚在門口擁擁擠擠,又免不得發生一些紛爭。等到仆人開門邀請眾人拜帖進去,已經有些門派吵得面紅耳赤,好不失禮。這其中便有之前宗念他師兄曾交好的孟繁與耿一飛。兩人如今已經成了死仇,也不知耿一飛說了些什么,只見孟繁赤紅著雙眼,抽起背上的大劍就要動手,恰好此時林家別莊大門打開,被身旁的人勸住,他才不情愿地收手,氣洶洶地往門口走去。耿一飛心中不免嘆氣,面上卻是一絲情緒不露。待孟繁與天宵派弟子都走進去之后,才拿了拜帖也進了這林家別莊。雖說是別莊,但這莊子卻相當寬敞,假山庭院無一不精致齊全,房間如累卵般繁多,經過的長廊像是用輕功也無法輕易跑到盡頭。雖然林家如今沒落,但也無法抹蓋它曾是個百年大家的事實。耿一飛在心中感嘆道。他身前有個隨從領路,帶著他與另外兩個弟子先往別間休整。每個門派都有自己的一間別室,而每年參加大會的門派大大小小都有幾十個之多,足以看出這別莊之大。“耿俠士,到了?!彪S從恭敬道。耿一飛點點頭。這別間上還掛著太初派的牌子。他一抬眼,卻發現隔壁的房間還掛著他目前暫時最不想看到的三個字——天宵派。若非耿一飛不是多心的人,他簡直都要認為這是故意為之了!他心煩意亂地進了門,腦海里盡想著要如何避開與孟繁的沖突,將來聚寶大會的目的忘得一干二凈。耿一飛還沒想出什么好主意,別間的門便被敲響了。他懷疑著是不是孟繁上門找茬,又立即否定了這點——那莽撞的家伙不是會敲門的,便放心地打開了門。令他意外的是,門口站著的人竟是一臉焦急的岳笑。“岳兄這是……?”耿一飛疑惑地問道。“敢問耿兄是否見過我的師弟宗念?”岳笑急急開口。“不曾。發生何事?”他的回答令岳笑的焦慮更加重了幾分?!敖裨缙饋砦胰ニ姆块g尋他,沒想到竟空無一人!屋內仿佛有人打斗過,我疑心師弟是被人擄走了?!痹佬Τ蠲伎嗄?,自責不已。他這幾日忙著查探那些門派之間的事,竟然忽略了自家師弟。若是他的疏忽才導致師弟遭遇危險,他這輩子都不會諒解自己。“擄走?莫不是仇敵?”耿一飛忙問,看著岳笑茫然的神情,忽而又補了一句,“該不會這也是離間的手法之一?”他對斬風門實際上并不是很了解,但想到這幾日門派之間的摩擦,便也覺得斬風門也招到了相同的遭遇。“可是……斬風門不曾和任何門派有親密的來往,又談何離間呢?”岳笑搖了搖頭。他也不是沒想過,但斬風門確實孤零零的,既無仇敵,也無盟友。在耿一飛這沒打聽到消息,岳笑也不想再打擾人家,便直接告辭了。在發現宗念失蹤之后,他第一時間到處打聽消息卻無所收獲。對于擄走宗念之人,岳笑心里已經隱隱有了些念頭,但他又不敢肯定。唯一確定的是,那人必定是因為師弟的身世才把他擄走的。就算那幾個門派已經被滅門,但幕后黑手卻還在繼續掀風作浪。哎……他這苦命的師弟!這時候,岳笑忽然想起一直跟在師弟身邊的那位陸公子來。那人雖脾氣古怪,但談吐之間流露出的不俗氣質足以讓人刮目相看。宗念孤零零一人,身邊也就只有這位好友,若是聯系上他,事情還能有轉機。只是陸公子離開也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