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衣劫】第十章 別桃夭 始北歸
書迷正在閱讀:萬能鑰匙、大主宰同人(璃丶瀟篇)、大主宰同人(域外邪族干洛神)、無限任務、我的妻子小謹、姐夫cao我妻 我也cao他妻、白雪子岑、背著爸爸caomama、荒唐的我們(合家)、霧 泥土 日歷
不時 分出食指,撥動、按壓、輕掐著勃起的水嫩rutou,彷佛一個隨時會被捏破的新鮮 櫻桃。 「唔……好爽……嗯哦哦……啊啊啊……好想要大jiba……啊啊……給我rou 棒吧……」 她看似忘情地仰首yin叫,眼睛卻瞥見了蘇天行的詫異表情,心中暗暗得意。 努力叫得更加yin蕩。 他從側臉便能看出,這個一絲不掛自慰的女子,正是池小桃。 「我……」 一臀一學都在起伏搖擺,蘇天行看得不知該說什幺好。 池小桃以為他會說「我忍不住了」 來侵犯自己,沒想到赤裸裸的身體一涼,轉頭一看原來是他把被子蓋回了她 身上,然后他就沉默著轉身離去。 「喂!你沒看見我??!」 看對方一去不回頭,她著急的從床上爬起,雙手毫不猶豫的從兩個敏感處抽 出,臉上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滿足感。 「最后一次嘗試也失敗了……」 她也不穿回衣裙,就這樣滿臉頹唐地跪坐在帶著蘇天行氣息的床上。 正在恢復緊致的嬌艷rouxue里,最后一絲yin水緩緩流出。 她一夜沒睡,等待著他的回來,因為他的劍還在這房間里忘了取走,她猜對 了,當太陽剛剛升起,蘇天行快步走了進來。 「喂,昨天我……」 「我有什幺特別的?你為何幾次三番做這種表演?」 蘇天行未等她說完,打斷她的同時左手抄起承泣,像來時一樣疾步走了出去 。 這幾個問題,他并不想,也并不打算知道答桉。 相處了幾個月,幾乎每次為民除害時她都在身邊,雖然話多了些,但還算沒 有拖后腿,為什幺女兒身暴露后她就會變成這樣?實在是莫名其妙。 她迅速穿上男裝衣物,小跑著追了上去。 可追了好一會兒都未看見他的身影,她想起他剛才的冷厲神色,難道……于 是趕緊跑到了山莊大門前,只有一個門倌無聊的坐在門檻上。 看有人來了,他才站了起來。 「蘇天行少俠,他走了幺?」 「是啊,就在剛才,我還奇怪他怎幺把同伴給丟下了……」 「你們老爺不是不想讓他走得這幺快?」 「這個嘛,蘇少俠昨天晚上寫了一封信,說讓人交給莊主,希望能原諒他不 辭而別……」 話音未完,池小桃已經轉身離開,上下翻飛的藍色衣衫,轉眼就消失在視野 中。 「真是兩個怪人……」 門倌對這情況完全摸不著頭腦,片刻后才低聲嘀咕著重新坐下,這山莊平時 很少有客人來,不知道老爺安排自己看門有什幺用。 …………「你還想任性多久?」 池小桃被身后傳來的威嚴聲音驚得險些摔倒,許久才轉身。 緊隨蘇天行追了一個時辰,此時她正在一片山石中,四周風化的怪石,彷佛 是一個個阻礙去路的巨人。 自從殺了那兩個追蹤而來的人,她就知道自己沒時間了,本來想追上蘇天行 后把他制服,然后進行強制性交奪取珈藍神印,只要對方把自己內射就行了,誰 知道這種交配奪元法是不是必須基于自愿。 可是她沒想到,追緝會來得這幺快,而且還是這個她又懼怕又討厭的師伯… …面對三丈外那個一身黃衣、年輕面容上已是鶴發白髯的中年人,她努力讓自己 表現得不卑不亢,語調卻透出輕微顫抖,「師伯?!?/br> 這個人是她的師伯玄水鐘,此刻這個人板著臉,用不懷好意的目光盯著她的 身體。 「你師父閉關,做徒兒的本應該潛心修煉,怎可竊取圣泉靈珠外出生事?」 玄水鐘聲色俱厲地說著,已來到她身前一丈。 她抬頭直視師伯,做出一個比哭更難看的笑容,「我聽說珈藍神印是世間至 寶,取之便可踏碎虛空超凡入圣,只是想拿來給師父一個驚喜?!?/br> 「我從小就看出你自私,如此寶物,你是想自己用吧?」 他忽然笑了,「其實我們黃泉中人誰不知道這寶物?你以為有那幺好拿?這 個年輕人還尚未融合完成,時機未到?!?/br> 那是你們那些無能的弟子。 她這樣想著,卻不敢說出來,只是下意識脫口而出,「說到底你還是喜歡十 六漈那個婊子吧,不想讓人動她的弟子……」 「啪!啪!」 玄水鐘出生幾乎無聲無息,她的朱顏上頓時現出數十個掌印,因為扇的速度 太快,只發出兩聲響。 「小sao貨,別用對自己的介紹亂咬人,那個女子咱們掌門也懼之敬之,豈容 置喙?」 她并不頂嘴,只是低頭為剛才的口出狂言懊悔,傳言這個師伯修為多年未進 ,現在說不定可以拼一把。 「師伯,我錯了……」 話音未落她便驟然起手,一條赤色綢帶從她衣袖中激射出來,轉眼間就要擊 中玄水鐘的腰際。 哪知他突然閃身,避過攻擊的同時已到了她身后,右掌前推,噴出的氣流直 接將她擊倒在地。 束成男式馬尾的頭發也被震得披散開來。 才想反抗,她卻頓感全身無力,低頭跪在布滿碎石的地上,動也不能動。 「赤水桃夭,你這個小婊子除了身材臉蛋不錯,真不知道有什幺好的,不僅 自私,腦子也不好使,以為你師伯我會沒防備?」 玄水鐘左手一招,那條總長十丈,屬于她的綢帶便飛到了掌中。 赤水桃夭才是她的本名,不過她對蘇天行完全沒有欺騙的愧疚感,畢竟好歹 桃字是真的。 現在心中一片茫然,她完全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什幺。 「得到珈藍神印,必須在它的主人自愿或者意志消沉時才可以,騙取他的信 任沒用,就想用色誘,你還真是天生yin蕩。師弟收了你這種徒弟真是不幸……」 玄水鐘呵呵笑著,單手捧起她因緊張而煞白的臉蛋,然后用力一捏讓她嘴巴 張開到極限,將自己的嘴封了上去。 「唔唔唔……」 她感覺到師伯的舌頭已經探了進來,頓時惡心得想吐,上下顎連合上都做不 到。 他的舌頭越來越長,在她口腔中掃了一圈沒發現目標,繼而向咽喉、食道、 胃挺進。 麻癢的感覺從口到內臟一路延伸,讓她頭部仰起,羞得流出兩行清淚,師伯 的舌頭表面都帶著冰涼的粘液,倒也沒讓她有多大痛苦。 「居然不在這里面……」 他的舌頭進入胃下的腸道探索了好一會兒,終是一無所獲,只好將舌頭收回 。 「咻!」 「嘔!」 異舌拔出的聲音和嘔吐聲幾乎同時響起,她大張著櫻桃小口,卻什幺也沒吐 出,除了幾行亮晶晶的口水。 黃泉中人以修道來超脫生命,身體幾乎能完全消化任何食物,腸胃一直保持 清潔無便也稀松平常,赤水桃夭是五大長老收徒中的天之驕子做到這些不在話下 ,他根本不用擔心碰到臟東西。 「你覺得惡心是吧?」 聽對方話音悠然,她忽然感覺到不妙,失聲叫了出來,「靈珠在我的zigong里 ,我這就拿出來,師伯你先解除我身體的禁制吧!我認錯了!」 回答她的是衣服瞬間碎裂的聲音,和陰戶上傳來的涼意,一條柔軟的東西頂 在她的yinchun之間,未等膣腔濕潤起來就勐地插入進去。 「你這sao貨的皮囊被數萬個冤魂惡鬼玩過了,我沒興趣,用舌頭是不想損了 靈珠生機?!?/br> 他說的是實話,靈珠平時都放在九幽圣泉中滋養,和外界接觸會受到損傷。 此刻他舌頭已經抵達她的zigong口,柔軟而有力的rou條將本來緊致的rouxue撐開 得有三指寬大,zigong口的嫩肌受到此等刺激,一張一弛地收縮著。 她修為高深,不會為這種擴張而痛,但畢竟是女體,yin水在刺激中本能的分 泌,并很快從滴漏變成河流,在張開得有些恐怖的生殖器中汩汩流出,配合一條 不像人類的長舌在里攪動,十分yin詭。 「小sao屄水出得倒是快,怕是沒少用這rouxue打擾你師父修煉吧?」 他的舌頭相當于整個浸泡在豐富的黏滑透明液體中,甜膩且sao氣濃郁,倒也 挺適口的。 「才沒有……啊啊啊……」 她的否認瞬間變成了凄厲的慘叫,玄水鐘舌尖勐然一卷,奮力向前頂開了她 的zigong口。 讓她痛叫的并不是破宮,而是zigong中那個珠子似乎已與zigong壁粘連,現在被 舌頭吸住往外拉,彷佛要把zigong也一同撕碎。 「如果他的jiba進入你的zigong并射精,精元會全部被靈珠攝走,然后你就會 把珈藍神印從他體內取出吧?」 他加大了力度,忽然一巴掌重重打在她胸前一對沉甸甸的奶子上,「現在靈 珠好像很喜歡你的rouxue,在里面不想出來了,我這是在救你,不然你一個月內就 會被吸干元氣的?!?/br> 她恍然大悟,逃出來時為屏蔽別人的靈識感應,她將靈珠塞入了zigong,這幾 個月五臟六腑總有一些奇怪的異樣,怎幺也想不到是靈珠的原因,畢竟誰也沒告 訴她這個邪惡的珠子最喜歡的就是吸食女子元氣。 一股熱氣在zigong中彌散,很快,珠子和嫩rou的連接就被全部隔斷,他的舌頭 將柱子卷得緊了些,用力擠開回縮了一些的zigong口,迅速地從yindao中拉了出來。 這珠子直徑不小,足有三指,把這個濕漉漉的艷紅通道撐得滿滿不說,從陰 道出來時還將yinchun都壓扁得幾乎不可見。 這是他使用了蔽神術,讓靈珠暫時感覺不到周圍的xuerou,以及xuerou主人的元 氣波動。 「呼……」 她長出了一口氣,那表情完全看不出剛剛被羞辱過。 屄上的一個紅xue觸目驚心,里面各處肌rou因為空氣流動的刺激不住蠕動著, 從yindao口到內一掌之長的紅嫩蜜rou都一覽無余,上面不規則的沾滿了晶瑩水滴, 當真是「美得太過分」。 普通女陰搞成這樣早就不能再用了,她這rouxue卻是且蠕動且合攏,并且「噗 嗞嗞」 的誘人聲音不斷發出,那是她屄rou回彈太快,空氣在被擠壓出來。 「這靈珠在你zigong中也算是被滋養著,倒也沒什幺損傷,不然掌門一定會把 你打入第十層yin獄,受那無休無止的輪jian之刑?!?/br> 玄水鐘將黑沉光滑的靈珠吞下去,那種邪惡的氣息讓他都打了一個冷戰,不 過要把它最小損壞的帶回去這也必不可少,「看樣子還挺爽的???我yin蕩的師侄 ?!?/br> 她沒聽出對方的嘲弄意味,故作感激的回答:「是,多謝師伯救我一命,人 家現在好舒服呢?!?/br> 「油嘴滑舌?!?/br> 看著她曲腿跪趴,逐漸恢復緊致的鮮紅嫩屄仍然在少量流出yin水,他沒來由 的又憤怒起來,「剛才看你爽得yin水直流,想必是有受虐傾向吧?剛好你又用這 法寶碎魂縉殺了兩個同門,不如這般罰你……」 話音未落,他手上的綢帶騰飛而起,在空中對折數次變成了一個長一尺半粗 如人臂的棍子,當她還在疑惑時,這棍子倏然飛下,「噗嗞」 一聲就全根擠入她的rou縫。 「??!」 她用余光看見侵犯自己生殖器的就是隨身法寶,忍不住驚呼出聲。 綢帶變成的棍子十分堅硬,此刻不停的抽插著,讓她感覺整個屄都要被玩壞 了,偏偏身體又很誠實,剛剛變少的yin水又泛濫起來,滴入她胯下那個鏡子一樣 的水坑中。 他早就看不慣這個目中無人的小姑娘了,剛才的話多半只是想羞辱于她,這 幾天教中都在為靈珠丟失氣惱,帶著擅自外出的她回去,今天對她做的這些沒任 何人會在意,包括她的師父他的那個師弟。 「小丫頭花招多,我就不給你解除禁制了,把你扛回去就是?!?/br> 玄水鐘走到她身邊,用手撫摸幾下她的頭,那烏黑的長發就緩緩變成了赤紅 之色,像燃燒的烈火。 「……啊嗯……師伯不要這樣……啊……把我的法寶拿出來……唔唔……」 嫌這個師侄太吵,他從地上抄起一堆黑色的布料就塞進去她的嘴巴,再隨便 施加了個咒語,她就暫時變成了啞巴。 她時間就看出那些布料是已經碎掉的褻褲,上面還有微弱的女體sao味, 她只好用沉默來表達自己的憤懣。 玄水鐘單手托起她那如玉的雪白rou體,一甩出便扛到了右肩之上,也不需要 用手固定,嘿嘿一笑轉身離去,婀娜的女體上下起伏著,像隨時都會掉下來,卻 總是穩穩地立在那里。 走了沒多久,赤水桃夭的呻吟又慢慢響起,神圣的膣腔在異物抽插中快感越 來越甚,她終于還是不能抵抗rou體的反應,長長的睫毛下,羞恥的淚水一串串的 掉落。 「唔……唔唔嗯……唔嗯唔唔……」 雙手在快感中條件反射地伸出,她分別握住了自己的兩個大奶子,一些手指 揉搓乳球,一些則挑弄挺立的rutou,這是她以往在深淵試煉中被無數幽冥惡鬼yin 辱后學會的。 「噗!」 兩股水箭從幾乎被擠爆的yindao中和尿道口噴出,蜜腔不住翕合,連續著又噴 了幾注小一些的yin水尿液溷合物,她這是爽得高潮失禁了。 看著肩上的尤物主動讓原本懸垂的雙手物盡其用,他欣慰的笑了,像奶牛一 樣的巨乳女子是他最討厭的,現在晃來晃去的奶子被一雙柔荑遮住,讓他心里的 不滿少了許多。 「你個yin娃倒挺善解人意的啊……」 他走的快,她的xiaoxue就會被抽插得越狠,慢,抽插就會停止,無論快慢對她 都是折磨,且每次最多只有一寸棍子露在外面,她那平滑的小腹上,時不時就會 被頂出一個圓柱形的輪廓……「唔唔唔……」 從未被同類如此凌辱,她的嗚咽中帶上了濃重的哭腔,這是她現在唯一能做 的。 不過這也是她咎由自取,玄水鐘說得沒錯,她就是想把珈藍神印據為己有, 只是想不到那個傻逼的年輕人意志會那幺堅定………………只用了三個時辰,蘇 天行就回到了滄蕪城,之前在一個客棧里聽得城中最后常被野匪sao擾,他很快摸 清了匪徒的活動規律,然后帶著她一路向南,將倉惶逃竄的土匪一網打盡。 只是這之后池小桃的變化,著實讓他心頭別扭。 此刻在客棧中點了四兩白酒,一杯百嘗地小口品咂。 不知過了多久,一壺酒已只剩下不到一成,這時,一個身著高領衣衫的年輕 人走了過來,開口的聲音清脆且緩慢,「喝酒而不吃rou,不覺得無聊嗎?」 「你是……」 其實年輕人靠近一丈時他就看清楚了對方容貌,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卻遲遲 想不起來。 「還記得我險些被你射成太監幺?」 年輕人哈哈大笑,話音卻很低。 一語驚醒夢中人,蘇天行當即茅塞頓開,并未搭喝酒吃rou這個話茬,而 是看了看旁邊通向后堂的小門,「咱們還是借一步說話好?!?/br> 年輕人點點頭,然后跟上了先一步走開的對方。 兩個人次第而行,來到標號甲廿四的房間里,年輕人將門關上,便對已 在擺弄桌上茶具的蘇天行單膝下跪,頭也恭敬地低下,「昂勃羅郭日,挪然?!?/br> 他說的幾個字發音渾然不似東土話,結合他的一頭灰發,看得出他和蘇天行 一樣是沁族人氏。 挪然意與東土王朝的「皇子」 相同,也可以指所有身份高貴的男子。 剛才的這句話的大意就是「殿下好」 他趕緊把年輕人扶起,不由得苦笑,「帕臺難,我拿你當兄弟,怎幺初見面 就如此生份?」 帕臺難?蘇兒剌孜是年輕人的名字,只比蘇天行大三個月,他在草原上關系 好的人不多,眼前這個人是其中一個。 小時候二人都跟隨兀路臺學習,剛剛學會射術的蘇天行一次將箭放偏了,差 一點就射中帕臺難的下體……「四挪然是將來克伐寧赫的格汗,以挪剌身份行禮 是理所當然?!?/br> 他知道這個兄弟最討厭這些繁文縟節,所以很快就站了起來。 轉身拿起茶壺晃了晃,里面傳來一陣悶響,走時這個壺已被倒空,看來是小 二又加了東西進去。 蘇天行倒出滿滿一杯,聞聞發現是剛裝的茗茶,便一口喝下,緩解方才的酒 氣。 「別乎里才走了幾個月,你就來了,不會是為了看望我吧?!?/br> 「我已經在這里等了六天,聽店家說你跟一個美少年上山了……」 帕臺難背朝房門坐下,又說:「數月前北辰突然渡過憲翼河,攻擊冗昌二州 ,以珉陵城為首,至今已有九座城市被攻下,我方戰死人數超過五萬?!改鞘恰?/br> …我的一個朋友,我們是去追蹤一伙土匪了……已經這幺多年了,北辰怎幺此時 才發難?再說,當年是演朝皇帝將冗昌二州賣給咱們的……」 蘇天行放下了茶杯,眉目間還有一些不愿相信。 「你忘了,東土明族向來喜背信棄義,改朝換代后全都無視事實,至今還口 口聲聲叫嚷著是我們搶掠他們的固有領土?!?/br> 說到一半覺得有些口渴,帕臺難倒了一杯茶,邊喝邊繼續說:「憲翼河一年 唯有幾風平浪靜可容大軍渡過,一旦渡河扎營就再也不能回頭,北方人少糧產也 少,攜帶的大量補給就必須從南方調集糧草,可這樣又會勞民傷財?!?/br> 看來北辰解決了補給問題。 對方的意思,蘇天行已經明白了。 「那他們的大致部署和傷亡如何?」 「一共約二十萬人渡河而來,現在剛剛失守的三城分別有五萬兵力左右。具 體不清楚,不過大體他們傷亡只有我們的一半?!?/br> 這樣的傷亡并不算大,看來領兵的人,應該是出了名打不過就撤的斡剌次花 。 不過這個昔日名將已經老了,不然也不會讓戰損比拉大至如斯地步。 想到短短幾個月就有幾萬人死于兵鋒之下,蘇天行忍不住輕嘆一聲,「又是 數萬亡魂啊……那北辰派出的將領是誰?」 「顏鴻基和慕容臬倫。還有一個叫顏以安的……」 帕臺難將對方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里不由一陣無奈,他小時候就經常被兀路 臺說太過優柔寡斷,沒想到東土的生活,并未讓這種不利于為人君主的特質消失 。 這兩個人蘇天行都聽說過,一個是是年逾古稀精于排兵布陣,一個正值壯年 擅于上陣沖殺。 前者沉寂多年,后者這幾年似乎都在西域且族人斷續交戰。 看對方表情忽然變得略帶哀傷,話也停頓了,他有些不解,「顏以安這名字 我從沒有聽說過,他怎幺了?」 「這個人擅騎射與大刀,大哥被他以羽箭射穿額頭,二哥也被他攔腰斬為兩 段……」 帕臺難低聲說著,到最后語氣已經顫抖起來。 帕臺難的兩個兄長,蘇天行基本沒什幺記憶,因為他們年長十幾歲,并不和 自己這種小孩子一樣居住在草原上的廬帳城中,而是去外面闖蕩。 小時候他經常聽對方將自己的兩個哥哥引以為榮,就知道這三兄弟感情很好 。 蘇天行剛剛想為方才的不當問話說些什幺,帕臺難卻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仰 起頭說:「打仗哪里有不死人的呢……我這次來,是奉格汗之命帶挪然回去,挽 回敗局?!?/br> 「可我根本沒有領兵經驗,也不想回去……」 「老師活了這幺久,精于兵法,你是跟隨了他五年的弟子,當有他五六成才 能……」 「你也是老頭子的弟子……」 「可我只跟著老師不到兩年,他老人家就不知所蹤……如今只恨我當時貪玩 ,故而學藝不精?!?/br> 「可……可,我并不想繼承什幺草原大主的位子,此番回去,大哥和三哥怕 是要誤會……」 「他們若是有能力趕走比狐貍還狡猾比狼還殘暴的明族鐵騎,又何必有我會 來找你……這些都是借口吧,你是不是結識了東土的女子,現在正戀jian情熱不想 分開?」 女子倒是結識了一個,可那只是讓蘇天行有被捉弄的感覺,此刻對方的用詞 讓他想起以前見過的男女交媾,頓時氣得一拍桌子。 「沒有的事,要是真的有,我把她一起帶回去就是……」 按照沁族傳統,只要互相愿意,兄弟之間可以和對方的女人(包括妻妾、女 奴、劫掠的戰利品)隨意發生性關系,女人的歸屬權不變。 話一出口,蘇天行就才想起這些,頓時覺得十分不妥。 自己以后如果有愛的女人,是絕對不會讓她被這樣糟蹋的。 帕臺難倒是沒想到那幺多,只是覺得方才說得過激,現在又放緩了語調,「 難道為了讓自己逃避,你可以讓同族死得越來越多?北辰那群惡狼見著年輕的我 族女子通通先jian后殺,連四五歲的小女孩都不放過……」 他說的對,戰爭時jian殺敵方女子(包括但不限于女將士、平民、貴族)是長 久以來的歷史遺留,jian是為了緩解士兵的緊張情緒,殺是為了不給行軍增加負擔 ,畢竟即使把女子當做牲畜養也是要消耗補給的。 只有遇見絕色的才會破格作為rou便器飼養起來。 雖然有很多仁慈的領兵大將都曾經勒令部下不許如此,但也是屢禁不止,畢 竟不可能因為女人把下屬都殺掉。 沁族女子成年后身材大都豐乳肥臀,但除了貴族血統的,容貌都遠遠遜色于 東土、西域女性。 被輪jian后殺死還算是好的,有時還會被宰殺將鮮rou犒勞兵士。 聽到這里,即使有再多不愿意,蘇天行也想不出如何推搪,小時候跟兀路臺 學的東西,他還記得八九成,此去縱然無用,也不會有更壞的結果。 至于兄長的猜忌……只有回去向他們多解釋了,大敵當前他們總不會明著翻 臉。 想通了,他默然點點頭。 「那挪然有需要準備的行禮幺,我們什幺時候走?!?/br> 雖然盡量說得恭敬,但他話中的急躁誰都能感覺出來,顯然是想現在就出發 。 蘇天行站起身來,搖了搖頭,他現在只需要帶著手中這口名為承泣的劍就行 了,「還是現在就走吧,我不想再有多一個族人死去?!?/br> 「是?!?/br> 「以后再這樣見外,我可不認你這兄弟了,決定好走什幺路線了嗎?」 說這話時,蘇天行已走出了房間。 「當然,路上再說吧,在十天內應該就能到?!埂端菬o名川的一 條支流,從東土北部流出,一直延伸到西域方才西匯入次木則海。 河水靜流,波光粼粼。 從滄蕪城出來沒多遠,兩個人就在純木搭建的碼頭坐上一條小舟,向北緩緩 而渡,一路上滿目蒼翠,倒也緩解了一些悶熱之煩。 過河后十幾里就是西域金摩喀國,這是個和沁族關系要好的國家,兩個人將 經過此國,先借道巴占恰木家族的領地,然后就算是回到故土了。 如果從冗昌二州走,只需要五六天,只是現在那里在打仗,必須繞行。 前頭是cao舵的船夫,帕臺難獨自坐在艙中,緊挨著在船尾站立觀景的蘇天行 。 正值盛夏,娑水的表面幾乎是完全不透明的黑色,此刻俯視下去,倒像是一 面呈船的鏡子,微微搖曳的水光上,清晰可見船舷的輪廓。 「這幺久沒回去,不知天格怎幺樣了……」 看看河水如鏡,蘇天行忽然低聲自語。 帕臺難知道對方和那個同父同母弟弟的關系很好,轉頭一笑,「他還是那樣 ,因為身體瘦弱一直都沒有能上戰場,這也是好事兒,總比我們這些隨時可能戰 死的人強……兩個嫂子都在他那兒住著呢?!?/br> 「這……」 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可轉念一想蘇天行就明白了,弟弟的身體一直不好,看 上去都可以被一陣風吹倒,說難聽點就是東土的那種太監。 和兩個成年女子在一起也不會有那種事,而且他也相信弟弟不會干這些齷齪 之事。 「這也好,天格那里的十幾個婢女都心思細膩,定能照顧好二位嫂子?!?/br> 他說得順嘴,把那兩個自己并未見過的女人也叫了嫂子,惹得帕臺難一陣低 笑。 「咱們是兄弟,你的嫂子當然就是我的嫂子了,有什幺好笑的?!?/br> 「沒什幺,以后我的妻子也會是你的女人?!?/br> 這句話他說得很低,但蘇天行還是被驚到了。 「你……」 帕臺難也走了出去,負手站到對方身后,「你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兄弟,如 果有哪個女子不愿意讓咱兄弟二人一同分享,我是絕無可能愛她的?!?/br> 兩個人的聲音都小到近在咫尺才能聽清,并不擔心被船夫聽去。 蘇天行頓時無語,看來對「兄弟共享女人」 這個傳統,對方是持推崇態度的,自己雖然覺得反感,可又能怎幺回答,如 果以后自己不享用這個兄弟的女人,他說不定會和自己絕交……那幺,自己有了 愛人,也必須和他一起「用」?「希望你能早日遇到這樣的女子……」 蘇天行許久才言不由衷地說。 帕臺難笑了笑,「已經遇到了啊,我和她去年舉行的婚禮,雖然容貌比不上 東土美女,但身材是一流的,尤其是奶子又大又挺,你可別嫌棄啊?!?/br> 聽到這話,蘇天行險些站不穩掉下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