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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有我,小桃心里有我,奉寧心里有我,唯獨你沒有,陛下。你的心里若有我,就不會把我像一個器具一般每天清洗干凈抬進去供你享樂;你的心里若有我,就不會讓我受那些羞辱殘忍的教習只為了取悅你;有我,就不會有一次又一次的水刑,有我,就不會活活打死小桃和奉寧,你的心里從來沒有我,你要的只是取樂和愉悅!你要的只是我的服從和求饒!”半年來受的壓抑和羞辱,此刻一并升騰而起,齊湉義憤填膺,激動得后退幾步。皇帝聽著齊湉的聲聲質問,只覺字字誅心,一看到齊湉后退的腳,更是目眥欲裂,血液凝固。帝王帶著悔恨和愛意,驀然開口,那些卑微的言語幾乎是脫口而出,道:“朕錯了,朕不該那樣對你!朕很后悔,齊湉,你先回來,朕以后只會對你好,齊湉,朕錯了,朕求你先回來……先回來……”懺悔的聲音在空闊的壓頂回旋。盤虎把眼睛睜得大大的,不讓眼中的淚落下。身為隱衛長,自小就送進宮來陪伴帝側,他知道皇帝對齊湉用心很深,但皇帝的話仍然是讓他動容震撼。只是為何如此這番用心,都肯以帝王之身罪己宣示,卻偏偏和齊湉行到如此地步。“你從未對我滿意!我總是像個傻子一樣,等了一次又一次,最后我才知道你不會對我滿意,你永遠都不會對我滿意!”回應皇帝懺悔的,是齊湉的怨忿,齊湉的聲音絕望至極,道:“因為你根本就不想放我出宮,你根本就沒有想過對我滿意!”“朕滿意了!”皇帝伸向齊湉的手顫抖著,巨大的悲痛襲來,幾乎讓他連腰都挺不直了,喊道:“朕滿意了,你要出宮就出宮,你要去哪里就去哪里,朕絕不再攔著你了!”皇帝聲音哽咽,哀求道:“齊湉,你先回來,你先回來……那里太危險……”不知是何時流下的淚水在風中干了,只留下傷痛的溝壑。許是皇帝過激和反常的態度,開始讓齊湉猶豫。齊湉看著皇帝,雖然警覺不信任,但是已經止住了后退的腳步。滄州牧高常心氣喘吁吁地爬到崖頂,道:“陛下,臣來遲了……”皇帝一聲吩咐,滄州牧奉若上音,召集了一大批人就趕到崖頂,那都是一批披甲帶刀、訓練有素的高手。皇帝一看這個陣勢,回頭倉皇地看向齊湉,解釋道:“齊湉,朕剛才擔心你才叫他們來的……”“擔心我,需要帶刀嗎?”齊湉的臉上帶著了然的笑意,曾經這樣的笑容是皇帝最愛的,嘴角微微上揚,揚起一池春水,一樹花朵。齊湉緩緩地笑,自嘲的神情,道:“我就不該信你,你要帶我回宮,你要用鎖鏈把我鎖起來,像條狗一樣的鎖起來是不是?我不會再讓你得逞的,凌載?!?/br>皇帝驚懼,拼命解釋道:“朕剛才是想帶你回宮的,可是跟你的性命相比朕更在意的是你要活下去……”齊湉恍若未聞,只后退幾步,聲音異常平靜,面容凜冽如霜,道:“天云地水為證,我齊湉今日在此起誓,來生來生若再與凌載相遇,寧可永墮畜生道!”“不!”皇帝一躍而起,如同頻死之人去抓最后一根稻草,整個人撲向齊湉。奈何距離太遠,眼睜睜地看著齊湉以勢不可擋的速度躍下懸崖。崖底是水流湍急的沽閔江。又是一陣大風,起霧了。[sharefromZZM:]☆、第26章大德元封八年,帝出宮染恙,臥床不起達四月有余,太傅孟元之主國,六王凌蔚輔政。帝龍體康復時,已至入冬。時帝后張氏有孕已七月。帝親至,口諭:“后張氏當賢德厚成,六宮表率,然柔jian性成,心腸歹惡,失德失心,今當廢之?!?/br>帝且諭且泣,幾欲仆地。后默然,良久道:“陛下諭之人是廢后張氏,泣之人非張氏也?!?/br>皇帝斥之,言語中隱涉私帶民間流女入宮之事,眾人噤聲。廢后不日,皇帝又欲賜白綾。大臣各具疏力爭,言:“后之罪,臣等不敢求之,然腹中稚子無辜,陛下血脈,請三思?!?/br>帝曰:“其母歹毒如斯,其子必不善,朕寧無此子!”時太傅得知,驚慌入宮,抱跪勸止。上不允。后太傅在宮門外跪求三日,體力不支昏厥。帝遂言,張氏永拘冷宮,此生不得出門半步。深冬,大雪。鵝毛般的雪花意態悠閑的飄飄灑灑。皇帝立在東暖閣的門口,如同雕塑一般,雪花已經在肩頭積起了薄薄的一層。奉安從一側閃出,道:“陛下,廢后張氏早產,在冷宮里誕下龍嗣?!?/br>皇帝越發冷毅的面龐,獨斷乾坤的氣勢隱然天成,更勝從前。“交由明妃撫養,一律從簡?!?/br>奉安得旨后,給一旁的內侍遞眼色。內侍會意,取出精美的雪傘替皇帝撐起。“下去?!崩涞萌缤┮话愕穆曇?,淡淡開口。眾人悄無聲息的退下。蒲柳入秋可變色,青松入冬更皎然。思念為何不是蒲柳,卻更像這青松,白雪越是壓頂,蔥郁襯得越是分明。皇帝伸手,一片又一片雪花入掌,融化成水。尊貴的身影在漫天大雪中,孤獨不再成雙。☆、第27章御政殿外,滴水成冰,高高挑起的飛檐積著昨夜的雪花,檐下的琉璃雨瓦垂下晶瑩剔透的冰凌子。禮部尚書張鈍雪在寒風中跺了跺腳,略略活動了一下僵硬的關節,又肅容站在殿下候等。大殿的門咯吱打開,軍機會議結束了,從殿內三三兩兩出來的都是白蟒紫服的大臣。兵部尚書方博明眼尖,一眼就看到立在一側的張鈍雪,走上前去,關切地道:“鈍凡,來了多久?”禮部尚書清癯的臉龐,一凍就有些發白,道:“有一個多時辰了?!?/br>方博明皺眉,道:“候等的時候怎么不帶個暖爐過來?”張鈍雪搖頭,笑了笑,不好意思地道:“忘了?!?/br>方博明看一眼侍從手中捧著的書卷,道:“讓陛下定舉的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