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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來襲?”蘇清雪笑了一笑,漫漫道:“前幾日我巡查時發現了兩個探子,當時暗暗點破了他們身份。他們事后醒悟過來,定然想要除了我,以絕后患?!睂O衡奇道:“既然如此,蘇兄弟怎不當時便拿下他們?!碧K清雪搖頭,道:“拿不得,若是拿了,這戰亂只怕永無停息之日了?!睂O衡心下又是一凜,正要問他時,卻已到了鎮上那小官的居處。那小官剛從睡夢之中起來,聽孫衡回稟竟有秋庭小股騎兵來襲,剩余的七分睡意登時嚇得蹤影全無,只是慌亂道:“敵人來襲,這、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來人,立即稟報謝大將軍!騎快馬去!”孫衡心中頗有幾分不屑,道:“大人,這等小事也要稟報謝大將軍?”那小官強作鎮定道:“那是自然,今夜雖不過只是十余人,焉知不是為了日后大舉進攻作前哨。那可難說得很、難說得很……”蘇清雪插口道:“大人說得不錯。未雨綢繆,總是不錯的?!睂O衡聽蘇清雪開口,便不再多言。當下便有幾名小吏騎了馬到營中報訊,約莫半個時辰之后便即回來,同來的還有一名謝百同所派的將官。那小官見了來人,急忙上前打躬作揖,連聲道:“下官見過彭將軍!”孫衡認出來人竟是謝百同身邊的軍議校尉彭宏,心中不由吃驚,此人平日參贊軍務,素來極受大將軍器重,這些許小事怎值得他親自前來。彭宏進了房來,同那小官略略寒暄了幾句,便將房中諸人掃視了一遍,問道:“哪個是蘇清雪?”蘇清雪上前一步,道:“我便是?!迸砗晁剖俏⑽⒂行@訝,上下打量了他幾眼,點頭道:“都隨我來罷?!北懔钅菐酌±魝淞耸畮灼ヱR,帶了蘇清雪等人與秋庭俘虜疾速馳往軍中去。不久到了軍中,彭宏將蘇清雪等人帶進謝百同的大帳中,抱拳行禮道:“大將軍,人都帶到了?!睂O衡諸人急忙跪拜見禮。蘇清雪隨著他們跪下,他心中早料定有這同謝百同相見的一日,早已想好了應對之法,也不如何畏懼。謝百同正在大帳正中的座椅上坐著,盯著輿地圖只是沉吟,指節一邊輕輕敲打著桌案,聽見彭宏回報,微有些不耐的抬起頭來,掃了一眼諸人,眼光也并不在蘇清雪身上停留,淡淡開口問道:“孫衡是誰?”孫衡抱拳道:“小人在此?!敝x百同點了點頭,微笑道:“這次你的功勞很大,好得很?!?/br>孫衡一時有些糊涂,這事分明全是蘇清雪的主意,大將軍怎么安到自己身上來了,正要說話時,謝百同卻不待他多做解釋,問道:“你今后還要回鎮上去么?”孫衡道:“我等情愿在軍中為國效力!”謝百同點了點頭,道:“甚好,彭校尉,此事由你去安排便是?!迸砗陸艘宦暋笆恰?,知道謝百同的意思,便低聲吩咐孫衡等人隨他退下。孫衡心中歡喜之極,隨著彭宏出了大帳,也未在意蘇清雪竟未一同出來。謝百同看著那些人出了大帳,起身緩緩踱了幾步,也不看蘇清雪,冷淡的道:“蘇侯爺請起,你雖是流放征配至此,封號卻未削去,我可不敢受你的禮?!碧K清雪立起身來,淡淡笑道:“刑余之人,大將軍何必如此客氣?!?/br>謝百同霍地轉過身來看他,咬牙道:“你竟然還敢來見我,我佩服得很!”蘇清雪淡淡道:“我為什么不敢?我又沒虧欠你什么。倒是大將軍設的好圈套,當真是高明之極,我今日如此模樣,全要拜謝大將軍?!敝x百同冷道:“你想未想過,我為什么要設計你?!?/br>蘇清雪看了看他,忽然淡淡一笑,道:“既然大將軍將這陳年舊帳翻出來了,我也提幾句,我又為什么要設法將那清雪劍送到謝叔叔眼前來?”謝百同一時語塞,當年之事,確是自己父親對蘇家不起,蘇清雪此舉并不為過;可若說要自己忍下此事,那卻是萬萬不能。蘇清雪道:“我自己也做下了這等事,情同理同,自然不會怪大將軍不講道理,只盼大將軍也莫再難為我?!敝x百同略一思量,沉聲道:“那你今日過來,可是有什么話要說?!?/br>蘇清雪點頭道:“不錯。我原本要說的是,大將軍若是恨我至極,現下便令人一刀殺了我;若能不計前嫌,我愿在軍中略盡綿薄之力?!敝x百同點了點頭,低聲道:“此事要細細論起,三天三夜也說不清楚,到此為止便是了?!北銓⑻K清雪帶到地圖前,又道:“清雪,你也不必‘大將軍’‘大將軍’的叫我?!?/br>蘇清雪笑了一笑,也不看地圖,只道:“白頭,你覺不覺得這仗打得不明不白?!敝x百同點頭道:“我一開始便隱隱覺了出來,因此也不敢如何認真對敵?!碧K清雪沉吟道:“據我想……”他話未說完,忽聽帳外衛兵大聲道:“韓大人到!”謝百同皺了皺眉,道:“他來做什么?!表n肖自來軍中,除了干預軍務,事事掣肘,幾乎什么正經事也未做過,謝百同對韓肖早是厭惡之極,他不敢放手同秋庭一戰,也有小半便是為了這韓肖。謝百同本不想理會他,卻礙于他天子親遣的監軍身分,不得不起身迎接,道:“韓大人進來可好?不知來此所為何事?!?/br>韓肖略略還了一禮,也不如何理會謝百同,牢牢盯住了蘇清雪,冷笑道:“蘇侯爺果然在此。你此時是戴罪之身,見了本官卻不行禮,這是何道理?”蘇清雪微微笑道:“韓大人此言差矣。我雖是流放征配至此,封號卻未削去,細細論來,韓大人倒該先給我行禮才是。韓大人既說我是戴罪之身,執平禮便是了?!碑斚卤阕髁艘灰?。謝百同聽他照搬了自己適才的言語,肚中幾乎笑死,臉上卻絲毫也不露出,好整以暇的站在一旁。韓肖氣得咬牙,厲聲道:“蘇清雪,你還敢胡言亂語的狡辯!你如今不過是個流放的犯人,這中軍大帳豈是你能來的地方,來人!將他拖出去亂棍打死!”蘇清雪冷笑道:“韓大人,容我多言幾句,你是監軍,不是將軍,不覺得自己有些多事了么?擅權越職,在朝廷中也不是輕罪,何況在軍中。這中軍大帳,是大將軍命人傳我進來的,韓大人是怎么進的?擅闖帥帳,又該當什么刑罰?”韓肖怒道:“你……你是什么身份,說話竟敢這般無禮!謝將軍,你也太過縱容他!”蘇清雪還未說話,謝百同淡淡的插言道:“是我管教下屬不力,韓大人嫌他身分低賤,也便不必同他計較了。日后我自當命他向韓大人賠罪?!痹捴械闹鹂椭庖褬O是明顯。韓肖自不能再賴著不走,氣沖沖的去了。謝百同與蘇清雪相視一笑,笑道:“這人真是掃興——罷了,清雪繼續說?!?/br>蘇清雪點了點頭,道:“我來這里已經不少時候,留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