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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蜜?她怎么了?” “幫Hosea應付他家人去了?!倍×媪骐S便解釋了一句,同時發動汽車,“你從哪兒過來的?送你回家?” 展飛剛要回答,手機響了。他接起來嗯嗯幾聲,掛斷后,神情就變得有點嚴峻。 “能不能送我去第二醫院?” 他聲音很冷,像是要借此壓住緊張的情緒。丁伶伶因此多看了他一眼。 “是白姐生病了?” 剛才電話那頭的聲音像是白欣然,但說的什么沒有聽清。如果真是白欣然自己有什么問題,能打電話來,也說明不嚴重。 但丁伶伶還是迅速地拐上了去醫院的路。 展飛搖了搖頭,目視前方,牙關咬得很緊,半天才說:“是她弟弟,白暢然?!?/br> ↓◇↓◇↓ 車到醫院,丁伶伶問了一句:“我跟你一起去?” 她從來沒問過展飛的家事,就連白欣然擔心她誤會,想要解釋自己和展飛為什么會住在一起,也被她阻止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有關白暢然的消息,知道這個人還活在世上。 她不確定展飛是否想讓自己知道更多。 果然展飛再次搖頭,并迅速地下了車,“砰”的一聲關上車門,才隔著玻璃作出口型說:“謝謝?!?/br> 丁伶伶笑著招了招手,同時盡量不動嘴唇地念叨:“犟得要死……驢一樣……一根筋……” 說完自己痛快了,才開車離開。 她雖然不想過問人家的私事,但總還是想幫忙的。 好在展飛現在也有工資卡,而且經由她特批,可以預支最多兩個月的工資。 應付一時之需應該是夠了。 展飛確實也沒有在為錢擔心。 他跑進住院部的樓里,一眼就看見白欣然從樓道盡頭迎過來。 “洗過胃了?!卑仔廊坏谝痪湓捪日f,像怕他著急,語速快得幾乎沒有標點,“大夫說服藥劑量不大,送來也及時,明天就能醒了?!?/br> “吃的什么?”展飛的聲音顯然是壓著,透不出焦急和惱火,但唯其如此,白欣然更明白他是動了真氣。 “就安定,我沒敢都留他那兒,每次才給他兩片。誰知道他偷偷攢起來了?!?/br> “真是出息了,???”展飛咬著牙說完,仍然覺得無處發泄,一拳捶在旁邊墻上,發出“轟”的一聲悶響。 經過的護士嚇了一跳,斥責了他們一句,展飛又趕緊道歉。 這還是他沒敢用力,不然的話,墻上石灰都得碎一大片。 隔著這堵墻,重癥監護病房里,那個和展飛年齡相仿的年輕人仍然昏睡著,沒有被突如其來的聲響驚醒的跡象。 ↓◇↓◇↓ 丁伶伶回家路上,姑媽的電話就打來了,她又不敢不接,只好按了免提,放在儀表臺上。 “怎么回事???”姑媽的聲音一上來就很高亢,聽起來火氣不小,“你這么快就走了,人家打電話給你鄒叔叔,說的全都不是好話!鄒叔叔又趕緊給我打電話,叫我問問你?!?/br> 不是好話? 丁伶伶有點發怔:自己哪一點得罪了那位想得美的仁兄? “我公司臨時有事,真不是故意的?!?/br> 一邊說著,丁伶伶一邊調頭,往公司方向開過去。 這個時候回家,萬一姑媽正在守株待兔,不是要被抓個正著么! “真有事?”姑媽頓了頓,似乎相信了,聲音也平緩了不少,“你叫小展去接你了?” “是啊……”丁伶伶順口回答,隨即覺得不對。按理說,現在展飛應該和自己在一起,萬一姑媽真問了,自己到哪兒去找一個展飛出來? 好在姑媽只是嘆了口氣,說:“我看是那邊有點誤會了,待會兒我打給你鄒叔叔,跟他好好解釋一下?!?/br> “誤會?”丁伶伶眉梢一跳,聲音頓時尖利起來,“那人誤會我跟展飛?他說什么了?” “哎,伶伶你別急……你一個女孩子,雖然是老總,找個男助理還那么年輕,本來就有點……” “姑媽!”丁伶伶厲聲打斷了姑媽的念叨,“我公司里,經常打交道的同事,少說有一半都是男的。他今天見了個展飛就說這些不干不凈的,真知道我平時上班什么樣,還不要活活氣死?你跟他說醒醒吧,大清亡了!” “咳,伶伶……” 姑媽沒聽懂“大清”的梗,只想再勸一勸。丁伶伶卻猛地想起今天沒能出場的田蜜,嘴角浮起一絲陰險的微笑。 “算了,姑媽,我實話跟你說了吧……我有男朋友了,你以后別給我介紹那些牛鬼蛇神的?!?/br> “什么?”姑媽明顯驚了一下,聲音又大起來,也因此沒有聽到丁伶伶剛剛才停車的聲音,“伶伶,你可別瞎說??!你哪兒來的男朋友,我都沒聽你提過!” 丁伶伶把手機改回話筒通話,握在手里,向后靠在座椅背上,順便伸了個懶腰。 “談戀愛這事,一句話兩句話又說不清楚,我開始也沒明白嘛……就,剛確定關系……” 聽她說得頭頭是道的,姑媽也有點拿不準了。 “你說的是真的?你真談戀愛了?誰呀?” 丁伶伶笑了笑,瞇起眼來,透過車窗看著不遠處高聳的公司大廈,看著那處外墻拐角,那條后來被保安們無數次渲染過的攀爬路線。 從地面,直到23樓的會議室。 “展飛?!彼f。 025章-我還想問他呢 展飛在重癥監護室的床邊坐著。 這是一間很大的病房,病床之間沒有隔斷,床上的人多半動彈不得,身上帶著各種儀器和管子,一片此起彼伏的心電監控聲音。 走道上有護士匆忙奔走的身影,盡管有中央空調,每個人頭上還是帶著擦不干的汗珠。 這里是生與死的交界線。跟在被推出去的病床后頭的家屬,不是帶著笑,就是帶著哭。 展飛向病房內環視過一周,目光又落在病床上的人身上。 洗胃后的引流管已經拔掉了,因為他呼吸正常,也沒戴氧氣面罩,所以能清楚地看見那張清秀的、和白欣然有七八分相像的臉。 雖然年輕,卻帶著深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