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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旁聽的領導咳嗽一聲:“這個事,你們出面不合適?!彼D向工人們,目光炯炯,“該是你們的,你們就親自去討!法律和正義都站在你們這一邊!” 得了“大官”的承諾,工人們激動得說不出話,半天才想起來鼓掌。丁伶伶等掌聲息了,才微笑著補充道:“我們不出面,但是可以為工友們提供法律援助的?!?/br> 領導呵呵地笑了,又用手指點著她:“你從一開始,就想把我引到這里來,見這些工友們,是不是?” 丁伶伶并不辯解,只微微垂下目光,說:“我只想能幫他們維權?!?/br> 領導對于丁伶伶耍的小手段,也就了解到這里為止?,F在是個皆大歡喜的結局,又有誰會想到,這些工人一開始是想在公司門口靜坐的呢? 只有黃樹抖得越來越厲害。建筑公司挪用工程款項,拖欠工資的事一旦被查出來,他也是逃不了的。 他從長長的桌子盡頭拼命低下頭去,希望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突然間“撲通”一聲,在他身旁,展飛蜷曲著身體倒在地上。 ↓◇↓◇↓ 丁伶伶連市領導都沒顧上送,就跟著120急救車一起到了醫院。 反正公司一眾高層都是親眼看著展飛如何為他們帶來生死攸關的消息的,自然會為她在領導面前打個圓場。至于領導,究竟是認為丁伶伶年輕愛沖動,好管些閑事,還是覺得她又在塑造正面形象,她就懶得去cao心了。 她只覺得自己欠了展飛的人情,要是不這么還上一還,心里過不去。 急診手術,是她替家屬簽的字。她不知道展飛有什么家屬,又去哪里找他們。見第一面的時候,記得他去派出所之前打過一個電話,大概就是家人了,但她總不好去翻展飛的手機。 萬幸的是手術很快就結束了。 主刀的醫生以一種毫不掩飾的嫌棄目光看著她,問:“你是患者什么人?” 丁伶伶頓了一下,說:“朋友?!?/br> 醫生大概是沒多想,就直接理解成了女朋友,因而語氣更沖地說:“姑娘,長點心吧,知道你男朋友闌尾炎都幾天了嗎?差點就穿孔了!” 丁伶伶聽得一陣恍惚,眼前突然浮現出的情景,是展飛從12樓的窗戶跳進會議室那一幕。 想來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很痛了…… 那他還指著地圖侃侃而談,調整好大廈前頭的安保部署,又去把工人們領到另一條路線上去。 不,單憑他徒手爬上12層樓,就已經是個奇跡了。 知道他當過兵,可沒想到不是普通的兵,丁伶伶想。 012章-沒脾氣的總裁 展飛醒過來的時候,對著寬敞明亮、卻不是一片純白色的病房,很是恍惚了一陣。 闌尾炎,他對自己的癥狀有比較準確的推測,但是接二連三的事讓他根本顧不上去處理。本來以為忙過這段,去醫院掛幾天消炎藥也就好了,并沒有想到會發展到這么嚴重。 但是住院手術也就罷了,這明顯超規格的病房是怎么回事? 這、這一天得多少錢? 展飛“噌”地坐起來,正想去拔手上的輸液針頭,病房的門開了,推著小車的護士急忙喊:“別亂動!” 其實也不用她喊了。僅僅是坐起來這個動作,就花費掉了展飛所有的力氣,他現在眼前一陣一陣地發黑,根本看不見針頭在哪里。手伸出去,卻被另一只手握住了。 丁伶伶和護士一起架住展飛的身體,幫他重新躺回病床上。年輕的小護士“哎”了一聲,作出過來人的模樣搖搖頭:“看見女朋友就這么激動?!?/br> 她和丁伶伶都不知道,剛才那個角度,展飛是沒有看見丁伶伶的。 “他沒事吧?”丁伶伶有點擔心地問。她還從來沒見過展飛有這么虛弱的樣子。 小護士向展飛掃了一眼:“姓名?” “展飛?!闭癸w條件反射地回答。 “年齡?” “26?!?/br> 確認完患者,小護士拿起小車上的輸液袋,換了床頭上將將滴完的一袋,才沖著丁伶伶一笑:“沒事,應該是有點低血糖。等輸完這袋,可以再點個葡萄糖什么的?!?/br> 丁伶伶心里一揪,想起展飛應該沒吃午飯。 “那他……”她想問問術后多久可以吃東西,不想展飛也和她同時開了口,聲音冷冰冰的。 “我能出院嗎?” 小護士和氣地一笑:“等你好了就可以出院了?!?/br> “我是說現在?!?/br> “那我可做不了主?!眻A滑的小護士不說行也不說不行,臉上依然笑呵呵的,“等大夫查房來的時候,你問問他?!?/br> 看出這個患者脾氣不是太好的小護士沒有再停留,推著小車出去了。 丁伶伶看著半閉雙眼、但明顯沒有睡著的展飛,嘆了口氣,坐到病床旁邊。 “展飛,費用方面的事,你不用擔心……” 展飛突然睜開眼睛,轉頭到可以清楚看見丁伶伶的位置。她穿的還是在公司里那身衣服,顯然是直接過來的,雙腿交疊坐在沙發里,身體微微傾向病床這一邊,坐姿優雅。 修長的雙腿令展飛心里莫名地動了動,但他的腦子里在想:這間病房如此豪華,連座椅都是沙發。 “丁總,”他望著丁伶伶,那個生活在另一個世界的女孩子,認真地開口,“別讓我欠你太多了,我恐怕要很久才能還得上?!?/br> 丁伶伶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 醫藥費和住院費,他要還的,只不過以他的經濟實力,可能要還很久。 那一身弄臟后又被水洗了的休閑服,他也要還。 只有借宿的那一晚,他沒有提過要付房租,所以他正兒八經留了個字條,寫著“謝謝”。 他算得是真清楚,簡直把她當成一個放債的。 丁伶伶笑了:“我是資本家,可不是地主老財??!” 展飛的表情變得有點困惑。 丁伶伶點點頭,繼續說:“你好像不記得,我也欠你的,兩次?!?/br> 一次,是在酒吧里,趕走那個醉酒的白人。那一次害他丟了一份工作。 另一次,就是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