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樂隊里有沒有會的，先頂上，我去看看什么情況?！?/br>
    “是?！狈諉T領命走了。

    沒過一會，李泉從洗手間回來。

    霍驍挑眉問：“怎么樣?！?/br>
    李泉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下，面露不悅，“鬼知道他吃了什么，還在拉呢?！?/br>
    舞臺那邊，服務員也來回話，聲音顫顫巍巍的，“老板，那樂隊是外國人，說的都是外語，我...我聽不懂?！?/br>
    “......”

    李泉在崩潰罵人的邊緣游走，服務員小心翼翼地覷了自家老板一眼。

    “那個...”紀瓷坐在霍驍身邊，小聲開口，“我會一點，或許可以幫忙?！?/br>
    “真的？”李泉的臉色霎時緩和，“你早說啊meimei?！?/br>
    他沒說其他，推著紀瓷就往臺上走，“只要你幫我頂過這陣，你提什么條件哥都答應?！?/br>
    霍驍和付燃跟上去。

    紀瓷踩上舞臺，跟主唱說了句什么，回來在電子琴后坐下。

    樂隊換人這一來二去的時間里，在座的客人大概也知曉發生了什么。

    在場幾乎三分之二的目光都聚集在紀瓷身上。

    女孩著裝簡單，身上什么配飾也沒有，馬尾被高高束在腦后，巴掌大的臉蛋，五官清麗出塵，像一朵白凈無暇的茉莉花。

    和樂隊主唱交換過眼神后，她輕輕垂眸，斂了神色，全身心投入演奏中，前奏剛出，在座眾人的眼光就被她吸引了。

    因為多年外出比賽的演奏經驗，紀瓷的表現堪稱完美。

    演奏全程，霍驍一直坐在離舞臺最近的一個空位里。

    李泉留意著舞臺上紀瓷的發揮，邊分神和他說話：“我聽付燃說起這丫頭的名字，你們倆還挺有緣?！?/br>
    “jici...”李泉喃喃了聲，“我記得你身上有個刺青，是這兩個拼音吧？”

    霍驍的目光放在舞臺上，聞言啟唇，“名字相同而已?！?/br>
    “是啊，名字相同?！崩钊庥兴傅?，“你當年刻了你母親的姓名在肩上，就為了那些喜歡你的學姐學妹們死心，我當時還在想要是你以后的老婆問起來，你該怎么解釋...”

    李泉把視線移回舞臺，看著紀瓷的身影感嘆。

    “如今倒好，碰上正主了?！?/br>
    話音剛落，掌聲和喝彩隨著音樂停止一同到來。

    幾乎是無可挑剔的一場演出。

    舞臺上，紀瓷站起來跟著樂隊鞠躬，對大家的喜歡表示感謝。

    樂隊的替補鍵盤手終于到場，紀瓷把位置讓給他，下臺前，主唱對她遙遙豎起個大拇指，是無聲的激勵和贊賞。

    走下臺，紀瓷注意到坐在舞臺對面的霍驍。

    她調轉腳步，往他的方向走去。

    李泉笑意不明地拍了拍好友的肩膀，自覺離開。

    “怎么樣？”女孩在他面前站定，頰邊染上駝紅，嗓音輕軟，如同炫耀一般，“好聽嗎?！?/br>
    霍驍抬眸看著她，眼尾微揚，“很好聽?！?/br>
    “那我能問你要個禮物嗎？”

    紀瓷彎腰湊過去，低聲說，“作為獎勵?！?/br>
    霍驍的目光未偏分毫，他任由女孩靠近，直到那清秀的臉蛋近在咫尺。

    她身上有股很淡的牛奶味，溫熱的鼻息撲灑在他下巴處，雙頰被酒精染得通紅，不仔細看根本難以發覺。紀瓷身形不自覺地晃動著，眼神卻晶亮無比，泛著水光。

    霍驍眉間很快蹙了下，抬手去摸她的額頭。

    guntang的肌膚霎時被冰涼的觸感貼上，涼涼的，很舒服。

    紀瓷忍不住瞇起眼。

    霍驍想到桌上空了的酒杯，音色染上幾分不悅：“酒全喝了？”

    紀瓷點頭，“因為好喝?！?/br>
    “......”

    注意到他的眼神，她縮了縮腦袋，垂下目光，像快要哭出來，“你不要罵我?！?/br>
    霍驍嘆了口氣，站起身，扶住紀瓷的肩膀，“帶你去醒酒?！?/br>
    往右邊走，紀瓷卻沒動。

    她突然垂眸，伸手抓住他垂在身側的手。

    左手輕輕滑進他手掌之中，握住。

    霍驍一頓，反應過來后，手已經被紀瓷重新抬起來，覆在額頭上。

    她像個想吃糖的孩子一樣，軟下聲音，眸光水亮地看著他，“求你了，再靠一會會，好不好？”

    22.  過分   求你

    夜色迷醉, 酒吧的落地窗外，是交相輝映的滿城燈火。

    溫熱的觸感將掌心包裹，霍驍眼睫低垂, 視線和紀瓷不偏不倚的目光對上。

    “你喝醉了?！彼吐曊f。

    紀瓷眨了眨眼, 好幾秒才辨認清楚他說的話，搖了搖頭，“...我沒有?！?/br>
    手仍然沒有放開的趨勢。

    霍驍無奈，摸不準紀瓷喝醉后的路數，也不敢強硬地把手拉開。

    他拉住身側經過的服務員, 要了一個冰袋。服務員看了紀瓷一眼, 點頭往吧臺走, 他又說：“冰塊少一點，謝謝?！?/br>
    霍驍給李泉發消息, 又在五個人的臨時群里打了招呼。

    服務員送來冰袋，他接過來貼住她的額頭, 紀瓷感受到更為冰涼的所在，放開了手。

    霍驍帶紀瓷離開酒吧。

    屋外的溫度比室內低了五度左右，紀瓷剛出門就被風撲個滿懷, 她整個人忍不住抖了下，把冰塊賭氣地放進他手里，搓搓手臂, 環抱著自己, “好冷，我不要?！?/br>
    “......”

    他把外套脫下來，搭在她肩上。

    紀瓷站在原地愣了下，熟悉溫熱的氣息將她包裹其中。

    酒勁被冷風散去大半，她溫吞地轉過來, 看著霍驍，問：“你不冷嗎？”

    因為腦袋暈乎乎地，思路也不太順暢，她吐字的速度很慢，音色軟而綿。

    “不冷?！被趄斦f。

    他在app上打了車，收起手機的時候，紀瓷還站在原地。

    手機上發來司機接單的提示，以及李泉回過來的消息。

    ——“要幫忙嗎？”

    霍驍想了想，還是給李泉打了個電話。

    嘟音響起的五秒鐘內，他看見紀瓷垂著腦袋，雙頰薄紅未散，唇瓣緊緊抿著，修長筆直的腿在黑色外套的包裹下愈加白皙。

    屬于少女獨有的清純與柔媚，在這一瞬凸顯到極致。

    電話接通。

    霍驍移開視線，眸色不經意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