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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出現的一瞬間,視線集中在兩人身上。狐星河的手心冒出了冷汗,不過卻不是為自己擔心。鄔易烈這邊任務已完成的差不多了,他隨時可以離開,只是他卻不能看著鄔易烈死在這里。若是鄔易烈死掉重新進入輪回,那他就前功盡棄了。面對眼前的陣勢,鄔易烈大笑,絲毫沒有畏懼,他眼眸只有昂然的戰意,沉聲道:“就讓我殺個痛快!”軍隊中驅馬走出一人。迎著刺目的光線,狐星河見到驅馬走出之人的面容。他的身影在陽光照射下,似乎發著光,耀眼得讓人睜不開雙目。紀昱騎在白色的高頭大馬上,身披銀色鎧甲,一張俊美冰冷的面容在見到狐星河的一瞬間,視線停頓,遙遙落在狐星河身上。他對著鄔易烈道:“放棄吧,我不可能讓你進入西峽關?!?/br>鄔易烈發出嘲諷的笑聲:“就憑你也能攔得住我?”紀昱沉默片刻:“你或許能走,但你帶不走狐星河?!?/br>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鄔易烈的臉色一下陰沉起來。在面對萬軍壓境的情形下,他的確沒辦法帶著狐星河做到全身而退。只是,他怎么可能放下狐星河?眼前即便是上萬人,十萬人,千萬人,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他就絕不可能放棄狐星河!“嗚——”悲壯的號角聲在西峽關外回蕩,帶著亙古不變的荒涼與滄桑。紀昱的軍隊、之前被擊退的明國亂軍和炎國的軍隊都陷入疑惑之中,這并不是他們軍隊吹響的號角。這時,三軍背后的西峽關城門大開,先一步到達西峽關的明國軍隊從西峽關中沖了出來。鄔易烈大笑,雙腿一踢馬腹便向著軍隊沖了過去。大戰再一次爆發,就在鄔易烈被將士包圍,殺得正酣時,被他守侯在身后的狐星河突然發出一聲驚呼。鄔易烈猛地回頭看去,便見到狐星河身下的軍馬飛快向著軍隊外面沖去。一聲嘹亮的哨音穿透戰場的廝殺聲傳入狐星河的耳中,他身下的軍馬便是被這哨子聲音吸引,頭也不回地向著哨聲傳來的地方跑去。狐星河伏在馬背上,盡力減少馬背的顛簸。他抬起頭,被風吹得迷了眼睛,只見到前方一道穿著紅衣的身影。是舒曲離。第56章第56章舒曲離的眸光跨越人山人海,落在狐星河身上。旌旗獵獵,舒曲離的紅色衣袍鼓動翻飛,他騎在高頭大馬上,眉眼含笑,對于狐星河遠遠伸出掌心??词媲x的口型,分明在對他說。“阿狐,過來?!?/br>身后是被困在戰場上,被密密麻麻的人群圍攻的鄔易烈,他長戟染血,目眥欲裂,仿佛一頭暴怒的雄獅緊緊盯著狐星河的方向,硬生生想要殺出一條血路來。然而被眾人圍困,一時片刻根本不能脫身,只能眼睜睜看著狐星河向著舒曲離靠近,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鄔易烈仰天長嘯。狐星河被烈馬載著跑到舒曲離身邊,他怎么也沒想到舒曲離會謀劃得這么深。原來那夜在峽谷中埋伏鄔易烈的是舒曲離派來的人。他用銀絲廢掉鄔易烈的黑馬,若是能殺掉鄔易烈,剩下的人自然能將狐星河帶走。若是讓鄔易烈逃走,鄔易烈勢必會帶走那些埋伏之人的軍馬。而這些軍馬都受過嚴苛的訓練,一聽到哨子聲,即便是在戰場上也能立刻回到主人身前。舒曲離正是利用這一點,輕而易舉地從鄔易烈身邊搶走了狐星河。等到狐星河一接近,舒曲離將狐星河從軍馬上帶下來,飛速離開了這處混亂之地。狐星河被舒曲離緊緊抱在懷中抱在懷中,聞到舒曲離身上的香味,漸漸感到困倦無比,竟然直接在舒曲離的懷中昏睡過去。……狐星河醒來時,發現自己正在一間不大不小的房間里。這只是一間普通的木屋,木窗支著,清新的空氣便從木窗透了進來。而木屋里的裝飾卻極其華貴,不管豎立在地面的青銅燈樹,還是沉木打造的案幾,又或者是床榻懸掛的紗幔,還是床榻上的被褥,都不是尋常人家能夠使用的,更像是宮里的物件。狐星河發現自己里面穿著單薄貼身的白色里襯,外面罩著一件透明的紅色紗衣,原本穿的衣服不知被誰給換掉了。狐星河蹙眉,從床榻上走下,□□的雙足落在冰冷的地面。這時他聽到叮鈴鈴的聲音,從他腳邊響起。狐星河這時才發現,他的右腳腳踝竟被人套上一根銀色的細鏈子。這根鏈子被融進堅硬的地面,長約五米,剛好能讓人在屋子里活動,除非斬斷這根細鏈子,否則狐星河根本沒辦法逃出這間屋子。狐星河細牙咬住了下唇,心中已知道這是何人的手筆。除了舒曲離還能有誰!他心中燃起一股怒火,狠狠用腳跺著地面,氣得夠嗆。這舒曲離怕他溜走,竟然用細鏈子把他套了起來,這跟養一只寵物有什么區別?“吱呀——”木門突然從門外被推開,晌午太陽的光線從這推開的木門照射進來,空氣中有細小的塵埃飛揚,像極了金粉。舒曲離穿著紅衣的身影便出現在狐星河面前。他一頭深黑的長發披散在腰間,皮膚在太陽的照射下白得幾乎透明,像是一團白雪被烈日曝曬,竟顯得有幾分刺眼。舒曲離精致鋒利的眉眼在見到狐星河時柔軟下來,他快步上前,眼眸瞥見狐星河踩在石板地面上的赤足,眉頭微微蹙了蹙,有些責備:“阿狐怎么下床了,地面冰涼,涼著了怎么辦?”狐星河只是冷笑一聲,他現在滿肚子火氣,根本不想搭理舒曲離的話,他磨牙質問舒曲離:“舒曲離這是怎么回事?”他抬起那只套著細鏈子的赤足,那條精鐵打造的細鏈子便隨著狐星河的動作發出清脆的聲響,叮鈴叮鈴,煞是好聽。舒曲離嫣紅的嘴角微微勾起,他上前俯下身子,竟直接用手握住狐星河瑩白的赤足。感受到手掌心傳來的冰涼,舒曲離神色有一絲責備,直接打橫抱起狐星河,將狐星河放在床上。“腳都冰了?!?/br>狐星河扯著腳邊的細鏈子,怒瞪著舒曲離,巴掌大的臉氣得通紅,提高了聲調:“這算怎么一回事!舒曲離你給我解釋解釋!”舒曲離臉上的笑意不變,眸光從狐星河手中的細鏈子移開,變得幽深許多,他輕輕嘆口氣,語氣帶著幾分抱怨:“這都怪阿狐你不是么?”“怪我?”狐星河揚眉。舒曲離眉眼沉沉,嘴角勾起:“如果不是阿狐一直想著逃離我身邊,我又怎么會這樣做?”舒曲離深深看著狐星河驚訝的面容,雪白的手指觸碰上狐星河的面頰,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