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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易烈將狐星河整個人打橫抱在懷中,用手掌托著狐星河的后腦勺,讓狐星河的腦袋緊緊靠在自己肩膀上。他的手很用力,用力得青筋都鼓起來,同時又極其克制,小心翼翼控制著自己的力道,不讓狐星河感覺到壓迫。鄔易烈靜靜坐著,身影被夜色籠罩,一雙眼眸卻亮得驚人。那雙勾勒著黑色線條,帶著野性的眸子此時竟有著說不出的溫柔。那是一種冷硬的溫柔,是堅毅表皮包裹下的柔和。若只是匆匆一瞥,便只能看到外表的冷酷;若駐足停留,便會被那暗潮洶涌的情感驚訝,以至于沉溺其中,再也移不開眼睛。鄔易烈知道,即便他是一頭桀驁不馴的孤狼,狂傲不屑的雄獅,此時也為一人馴化。他嘆氣,抱著狐星河的身體大步向峽谷外走去。“人家都巴不得我死,偏偏你……”鄔易烈一直抱著狐星河出了峽谷,找到一處隱蔽的地方藏身。等他將狐星河輕輕放到地面上,鄔易烈突然一頭栽倒在地。他早已力竭,只是全憑借一股意志力在支撐,等將狐星河送到安全的位置,他終于扛不住暈厥過去。而這時,狐星河眼皮顫動,被鄔易烈倒下的動靜驚動,醒了過來。他見到倒下的鄔易烈,頓時吃了一驚,還以為鄔易烈已經死掉。直到摸到鄔易烈心臟的跳動,這才松一口氣。狐星河看上自己右胸口的位置,他的衣裳已經被涌出的血液浸濕,顯得駭人無比。他忍著疼痛,用靈力將身體里的刀刃逼了出來。“叮當?!?/br>斷掉的刀刃掉落在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響。在靈力的催動下,他的傷口在快速愈合。等到傷口愈合之后,狐星河終于有力氣扶起倒下的鄔易烈。他將鄔易烈的外衣撕開,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只見鄔易烈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傷痕,這些傷痕深可見骨,皮rou外翻,簡直慘不忍睹。本來鄔易烈可以不用受這么嚴重的傷,但因為帶著狐星河,他的行動受到很大限制,所以才會受傷這么嚴重。狐星河顧不得自己身體的疲勞,催動靈力灌入鄔易烈的身體,鄔易烈身上的傷口在rou眼可見的愈合。等到狐星河手臂顫抖著,將最后的靈力灌入鄔易烈身體,鄔易烈身上的傷口終于愈合。鄔易烈的眉頭也由緊皺變得舒展起來。沒過多久,鄔易烈蘇醒過來,第一時間找尋著狐星河的身影,見到狐星河,他這才松一口氣。他靠在石壁上,姿態慵懶,一條修長健壯的手臂搭在曲著的那條腿上。他低頭看了看自己光著的身子,才發現傷口已經全部愈合。鄔易烈挑起半邊眉毛,沖著狐星河抬了抬下頜:“本王的傷是你治的?”狐星河忍不住翻個白眼:“那不然還有誰?”他因為靈力使用過度,此時的臉色格外蒼白,精致的眉眼帶著幾分虛弱,顯得格外可憐,連白眼也翻得有力無氣。鄔易烈皺眉,眼眸劃過一絲別樣的情緒。再次開口時,他的聲音帶著些別扭,側過臉道:“下次先顧好自己的身體,本王還沒虛弱到不治就要死的地步?!?/br>狐星河其實很想說,你不治就真的死了。不過他到底是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他聽出鄔易烈話語中別扭的關心,嘴角悄悄揚起。等鄔易烈的眸光又看過來時,狐星河飛快收斂嘴角的笑意,再次沖著無意間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轉過頭留給鄔易烈一個后腦勺。“過來?!?/br>鄔易烈招呼狐星河道。狐星河并不搭理他。突然間,他感覺一雙健壯有力的手從背后攬住自己的腰肢,將自己整個人拖了過去,撞進一個guntang的懷抱中。鄔易烈將頭抵在狐星河的脖頸處,就靠在狐星河的耳朵邊說話,氣息噴灑在狐星河耳邊,帶著灼熱的意味:“你真不該這么快就治好我!”狐星河耳朵被熱氣這么一噴,半邊身子都麻了,他身子扭動著想要從鄔易烈懷抱中鉆出去。鄔易烈卻忽然拉住狐星河的手,帶著狐星河的手伸到背后,用力地按在一處。狐星河身子一抖,差點想把手扔出去。他真的怕了這頭永遠吃不飽的野獸,活似八百年沒吃飯一般,嘗到了味道就不撒手了。狐星河用力掐了鄔易烈一把,惹得鄔易烈“嘶”的一聲倒抽氣,但鄔易烈反而更加興奮,從后面一口咬著狐星河的脖子。就在狐星河嗚咽時,脫掉了狐星河的上衣。后背的刺青又一次暴露在鄔易烈的眼前,那一大片占據整個背部的彼岸花開得慵懶,開得妖異,更是有一種奇特的吸引力,讓所有注意到這幅畫的人都離不開眼睛。彼岸花的花桿一直延伸向下,一直延伸至腰部下面,鄔易烈忽而眉目壓了壓,暴躁的情緒自雙眸浮現,他聲音沉沉問狐星河道:“這是誰給你刺的?”狐星河的身子驀地僵硬,不知如何回話。見狐星河這個模樣,鄔易烈一瞬間了然,他聲音帶著一股子狠厲和殺氣,一個個名字地問著狐星河:“是紀昱?還是舒曲離?還是別人?”他狠狠一口咬在狐星河的脖子上,讓狐星河仰著脖子,發出一聲長吟。狐星河眼角濕潤,一抹緋紅浮現,抗不過鄔易烈的捉弄,招認道:“是舒曲離……”身后的人不說話了,空氣卻仿佛突然凝滯,有種讓人心驚膽寒的壓抑。狐星河感覺自己一下被鄔易烈箍得死死的,鄔易烈好似要將自己融為一體般,緊緊得抱住他,讓狐星河喘不過氣來。身體毫無預兆地傳來強烈的感覺,狐星河眼眶更濕潤了,仰著脖子,眼眸微瞇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他感覺他整個人都要死了一般,在風浪中搖搖晃晃,找不到可以支撐的東西。鄔易烈有力的大掌握住狐星河的腰部,狠狠往下壓去,像一頭發狠的野獸,用著蠻力,他咬著狐星河的后頸。狐星河于是只能哭喊道:“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意識朦朧中,狐星河聽到鄔易烈充滿強烈占有欲的聲音:“記住,你是我的人,你是我的……”……翌日。稍作休整,狐星河與鄔易烈繼續上路,穿過眼前的這條峽谷,離西峽關便已很近了。只要到了西峽關,鄔易烈就可以游刃有余的解決眼前的困境。然而越接近西峽關,情形就更加兇險。峽谷中遭遇一次伏擊,想必到了峽谷外又避免不了一場廝殺。鄔易烈找來兩匹烈馬,這兩匹烈馬畏懼鄔易烈身上的氣息,僵在原地根本不敢走動。在狐星河的安撫之下,這兩匹馬兒才勉強跑起來。穿過峽谷,刺目的陽光照射在兩人身上,鄔易烈瞇著眼睛朝前方看去,在前方整齊地戰列著一支軍隊,這些身穿鎧甲的將士在鄔易烈于狐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