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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軍人或者警察。可他們誰會將qiang口對準一個剛來幾個月的民工?除了……除了……沈尋深吸一口氣,臉色又蒼白了幾分。樂然抱著一沓文件夾走來,眼神一凝,“沈隊,你今天很奇怪啊?!?/br>他沒心思解釋,指了指茶幾,低聲說:“放那兒吧,出去時幫我把門帶上?!?/br>隊長辦公室的門幾乎從來不關,他剛一說完,就明白自己的反應失常了。果然,樂然放下文件夾后又走近,仗著兩人最近越來越親密的關系,徑直拉開辦公桌前的靠椅坐下,“有什么心煩的事就告訴我吧?!?/br>告訴你什么?他心里更加煩躁,告訴你“我覺得你和這案子有關系”?樂然被他突然冷下來的目光刺了一下,愣了愣,聲音壓得更低,試探著問:“沈隊,你不高興???”那模樣看著就像將爪子搭在訓導員膝蓋上,別扭求撓癢的耍賴德牧崽。沈尋嘆了口氣,擺手道:“做你自己的事去?!?/br>中午,章勇的遺體被帶回市局進行解剖,樂然做慣了記錄,這次也想跟著喬羿長見識。沈尋趕來時,他甚至已經換好了衣服。沈尋將他從門口抓出來,丟給他一份刑事案件的文件,讓他立即送去崇山區分局。他有些疑惑,看了喬羿一眼,喬羿笑道:“去吧,晚上我給你講鑒定經過?!?/br>他離開后,沈尋換上隔離衣走進解剖室。喬羿有些驚訝,“稀客啊,都多久沒親自來看過尸檢了?”沈尋沒說什么,戴著面罩也看不清表情。喬羿卻是一愣,從他眼神中察覺出一絲不對勁。尸檢進行得很順利,但當喬羿說出作案工具時,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是槍,且是口徑5.8mm的92式手qiang!沈尋眼前黑了一下,下意識地撐在解剖臺上,喬羿連忙扶住他,在他耳邊低語:“等我換身衣服,出去再說?!?/br>這時,一中隊的警員已有部分回到市局,徐河長正在整理手頭的線索。沈尋沒回刑偵隊,關在喬羿辦公室一根接一根地抽煙。喬羿沉默了很久,給他倒了一杯水,這才道:“你懷疑這案子和樂然有關?他……他與被害人難道有什么關系?”他猛地抬起頭,眼里竟然已經泛出根根紅血絲。5.8mm的92式手qiang極其特殊。軍隊中,92式手qiang供部分軍官使用,且多為口徑9mm的92式。在公安系統中,民警們配備的多是54式或者64式手qiang,92式手qiang少之又少,通常只有特警隊長、刑警隊長可配備。沈尋自己用的是9mm的92式,而樂然用的正好是最稀有的5.8mm92式手qiang!照理說,樂然目前還沒有資格使用92式,與他同一級別的刑警配備的全是64式。但上次他在公安部的射擊比賽中表現出眾,回市局后領導破格將92式手qiang作為榮譽獎勵予他,而且為了區別于隊長們的92式,給他的是口徑5.8mm的92式。整個北筱市,有5.8mm92式手qiang的也許不超過5人。沈尋摁掉煙頭,十指交疊在一起,表情越來越陰沉。喬羿又喊了他一聲,“到底怎么回事?”他閉上眼,聲音有些沙啞,“你讓我先冷靜一下?!?/br>樂然開車去崇山區分局,回來時遇上全城大堵車,趕回市局時已經過了下班時間。但刑偵隊辦公室還亮著燈,命案當前,警員們自然無法按時下班。徐河長正在和一中隊的其他刑警一起向沈尋匯報偵查進展,他推開會議室的門,輕手輕腳走進去找了個位置坐下,絲毫沒注意到沈尋的目光自他進屋就落在他身上。技偵部門的人不在,喬羿以還要做進一步尸檢為由,暫時沒有提交鑒定報告,在場的警員中僅有沈尋一人知道作案工具是一把罕見的92式。徐河長說,就目前的摸排情況來看,章勇住在5元一天的棚戶里,和工地的其他民工、室友均無私怨,和工頭也無金錢糾紛,來北筱市的時間不長,人際關系相對單純,而與他有過接觸的人,也無人有持qiang的可能。一中隊下一階段將調查章勇的背景,看是否能找到有作案動機的人。樂然認真地聽著,還時不時在筆記本上寫下幾筆。沈尋心臟卻沉得厲害,看向樂然的眸光里是毫不掩飾的心痛。若徐河長調查章勇的背景,樂然將立即被鎖定為最有作案動機的嫌疑人。然而樂然……他很輕地嘆了口氣,為沒有保護好樂然而自責不已。有人想要嫁禍樂然,而章勇不過是一枚用過即丟的棋子。嚴嘯的預感很準,章勇的突然到來本就預示著一場變故,他卻大意了——只擔心章勇會不會對樂然做什么,沒想到有人會別有用心地用章勇的死對付樂然。或者說,章勇本就是因為那人的安排,才在這個時間節點來到北筱市。作者有話要說:92式并不像文中所寫那么稀有,劇情需要有所夸張,其實很多民警也可以配備92式,不過64更普遍一些第35章第三十五章案情匯報會結束后,樂然沒有馬上離開,而是拿著筆記本挪到沈尋身邊,特別不客氣地拿過沈尋面前的資料,快速翻看一番后自言自語道:“奇怪……”沈尋知道他在想什么,卻裝作不明白,抬眼問:“奇怪什么?”“為什么沒有尸檢報告?”樂然放下釘在一起的一沓A4紙,“這都幾個小時了,喬法醫還沒有完成解剖?”“完成了吧,可能還在和痕檢員討論細節?!?/br>“那我也去?!?/br>樂然說完就想走,沈尋在后面喊了聲“等等”,他立即轉過身來,有些疑惑,“怎么?”沈尋指了指門,又拍拍近處的座椅,“門關上,坐過來?!?/br>樂然眉梢動了動,猶豫一下說:“喬法醫下午說要給我講尸檢經過?!?/br>“我知道?!鄙驅c點頭,“他一時半會兒走不了,你先過來,我有事問你?!?/br>樂然心下詫異,覺得沈尋這一天都顯得怪怪的,但他心思淺,想不出好歹,只好依言關上門,坐在沈尋旁邊問:“沈隊,什么事?”沈尋食指在桌沿上敲了敲,“你對這案子有什么看法?”原來是討論案子。樂然繃著的弦一松,嘴角也往上揚了揚。來回崇山區分局的路上,他一直在思索這起案子,托堵車的福,他幾乎已經理出清晰的脈絡,只等回到市局大干一場。于是條理分明地說道:“這起案子肯定不是激情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