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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鋒從不佩戴任何首飾,他連手表都不戴,這條項鏈又是哪里來的?陳紀鋒注意到他的視線,“感興趣?喜歡就送給你?!?/br>“沒有?!毙l意收回目光,“你的東西,你自己收好?!?/br>接著又小聲說:“把衣服扣好吧?!?/br>陳紀鋒好整以暇看他一會兒,說:“你解開的,要么你再幫哥哥扣上?”衛意頓時滿臉通紅,他從沙發上坐起來,陳紀鋒眼疾手快攥住他,跟著他一起站起身,表情稱得上無奈:“怎么總是說著說著就要跑?”“你自己扣?!毙l意心慌意亂,想走,又被扣著手腕走不動。“衛意?!标惣o鋒使了點勁,把衛意一點點拽回來,要他面朝著自己。“要怎么樣你才肯相信我?”陳紀鋒難得露出實在沒有辦法的樣子。衛意卻看著他,“相信你什么?”兩人對視著,陳紀鋒牽著他的手,慢慢與他的手指貼起來,說:“相信我喜歡你啊?!?/br>衛意卻完全不是他意料中的反應,反而警惕地問:“喜歡我?哪種喜歡?”陳紀鋒一愣,有些哭笑不得地說:“一見面就摟著你親,你說是哪種喜歡?”衛意卻絲毫沒有要理解過來的意思,依舊皺緊眉頭看著他:“你不是說接吻不算什么嗎?”陳紀鋒:“……”他覺得膝蓋疼,腳也疼,被衛意這一句話直接給戳穿了心窩子。陳紀鋒深吸一口氣,“我那時候這么說,是因為……”衛意口袋里的手機鈴聲響起。陳紀鋒難得想揍人。來電顯示又是克里斯,陳紀鋒心想什么玩意,到底是舅舅還是奶媽?管得這么嚴,多大一小孩了,還管人是不是夜不歸宿,婆婆mama的。衛意接了電話,克里斯那邊的語氣聽起來好像衛意再不回家整個蘭城方圓百里的酒店就要被他暴力夷為平地。陳紀鋒沒說什么,穿好衣服,拿上手機和錢包,儼然是要把衛意送回家的意思。衛意有些沒反應過來。他本來還想問陳紀鋒是為了什么去做臥底,但看到陳紀鋒一副沒有打算再繼續談下去的表情,他也沒勇氣再問,只好說:“沒關系,我自己坐車回去?!?/br>陳紀鋒走在他身后,“我送你?!?/br>到房間門口,陳紀鋒給衛意拉開門,衛意走了幾步,還是忍不住說,“沒事的,我坐車很快就到家了,不麻煩……”他撞見陳紀鋒的目光,剩下的話便再說不出口。“把你送到家門口,是要告訴你舅舅,我這回過來找你,是認真的?!?/br>他看著小孩睜大的眼睛,輕笑了一下,說,“接吻不算什么,是嗎?好,我從現在開始不親你,直到你自愿答應,愿意接受我的吻,好不好?”“我來找你,不是為了道歉,也不是為了別的?!标惣o鋒保持著一個合適的距離,一字一句給他講清楚,“是因為喜歡你,想把你帶回家,所以大老遠跑過來追你。我是在追求你,聽明白了嗎?”※※※※※※※※※※※※※※※※※※※※膝蓋疼是中箭了腳疼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我的幽默好像總是在北極圈徘徊但是我今天更了這么多!這么多??!夸我第63章五年陳紀鋒的臥底生涯可以說有條不紊、步步為營。他偽裝成新人在第一年進入分支毒窩,很快在之后進入914組織內部,并且成功地與程明和譚欣等人攀上關系,成為能夠與他們在酒桌上吹牛、酒桌下打牌的同事兼酒rou朋友,由此套到大量914組織曾經在歐洲做過的一系列非法經營證據和他們計劃在吳河開展的違禁藥物交易點。這種地下生活黑白顛倒、毫無規律可言,且極度奢靡無常,一不小心就會觸碰到危險的黃線。陳紀鋒抹掉自己曾經的一切存在痕跡,除了與警方之間隱蔽且稀少的必要聯系和堅持鍛煉,就只剩下一點。每隔半個月,陳紀鋒就會找到一個獨處的時間,拿出手機切換到舊的微信號,去看界面里唯一一個對話框。他每次打開對話框都會顯示有未讀信息,有時候只有一兩條,有時候能有十幾條,這取決于衛意的心情。如果衛意的心情還算不錯,就會給他發一些照片,比如家里的花園,正在讀的書,學校里的一角等等。但是如果他心情不算好,就只是簡單的一兩句話,問他在做什么,或者什么時候才會回消息。陳紀鋒會坐在桌前仔仔細細看完這些消息,然后把圖片全部存下來,文字截圖,再一起傳到自己的電腦上。接著取下脖子上的項鏈,拇指按在項鏈吊牌底部的一個細微凸點上,輕輕一推,一個微型USB儲存器便會彈出來。他會把這些圖片存進儲存器,再刪光記錄,刪除對話框,切回新的微信號。這條項鏈陳紀鋒從不離身。里面不僅有衛意兩年來發給他的所有信息,還有從前他拿相機給衛意克服心理障礙的時候錄下、拍下的所有音像。他極少把儲存器里的東西翻出來看,在衛意尚且還定期和他發消息的前兩年里,一年也就偶爾看個三四次。即使在衛意不再試圖和他發消息的后三年,也不過是從三四次增加到了七八次。陳紀鋒謹慎,也自控,他身在一個渾濁不清的漩渦里,連過去也不愿重溫太多次,怕自己壞了偽裝,也怕弄臟了記憶里的那個小孩。把衛意送上車的那個夜晚,他的確存了徹底和小孩分別的念頭。自己一去就不知何時回,甚至不知能不能回,因此無論如何,分開都是最好的選擇。衛意還小,他的未來又那么大,不出幾年,他們兩人之間最有可能的結局就是兩兩相忘,一生再也不見。但是陳紀鋒忘不了。從離開西郊路小區的最后一天晚上把那些視頻和照片存進儲存器戴在脖子上開始,就注定無論如何也忘不了。如果有一天一個人成為自己抓住過去和自我的繩索,那么這道繩索就注定在未來的每一天也都捆縛著他。陳紀鋒沒能扔下這條繩,到最后他也不想再和自己過不去,綁著就綁著好了,喜歡也就是喜歡。他喜歡那個初生虎崽一樣莽撞單純的傻小孩,五年沒讓他忘記任何事,只不過是讓他徹徹底底、丟盔棄甲地承認了對衛意的感情。進行全面收網的當天,一切按照計劃進行。原本陳紀鋒不會出任何事,然而當時天色晚,一群警察挨個搜查窩點的時候,陳紀鋒也和他們一起。他前一天還在和譚欣他們談笑風生,歸隊的時候連警服都來不及換,一旁全副武裝的武警還提醒他,說他可以暫時退到后方,不然很危險。陳紀鋒都沒來得及回答,就被角落里突然瘋狂沖出來的人從背后捅了一刀。當時場面一片混亂,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