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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喊我既遠便好?!?/br>容新有一瞬的錯愕,“原來你就是既遠大師???久仰久仰,我真是狗眼不識泰山,家父是天錦城的城主,對了,我弟弟也來了,他應該還在廟中等我,我就先回去了,哈哈,改天再來道謝?!?/br>既遠將他喊住,“施主留步,既是城主家人,你我也算有緣。你剛剛并非是因為摔傷才導致氣血暴動?!?/br>“???那是什么原因?”容新懵了。既遠目光沉靜,儼然八方不動,“施主近來可是總覺得周身燥熱,靈力時而充沛時而枯竭,幾月內魂魄動蕩,似有魂歸來兮之感?”容新僵了僵身體。仔細一想吧,好像確實都有,于是容新點了點頭,“我天生就怕熱,最近受過兩次傷,但都好了……不過你說的‘魂歸來兮’是什么意思?”既遠深重地看了他一眼,“施主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隁w身正本是好事,可施主因為極陽而生,命帶火煞,難以攻克?!?/br>這話說得,分開都能理解,但是湊一塊就很費解?該不會是說他穿書這件事吧?他本就是依附在書里的工具人,在這本書里,成為葉凜然和封亭云之間相愛相殺的扇火工具,最后可能養成一個反派后就落地成盒,談不上什么歸魂。容新覺得這個既遠大師說是高深莫測吧,不如說他有點故弄玄虛。不過他從來不是那種糾結這些細節的人,于是他擺了擺手,“沒答案,邏輯課從來不及格,推理能力為負,拜柯南也沒用?!?/br>既遠沉默一瞬,“柯南是哪個老祖?”容新喉中梗了一梗,隨后頗為混不吝地笑笑,“是這樣的,大師,你救我,我十分感激,不過我不算命、不拜佛、不搞迷信,是個三好青年,我弟弟好像還在等我,他生嬌體弱,要是出來又病倒了少不得又要一副病懨懨的找我說‘對不起、抱歉、是我的錯’,所以我要抓緊時間去找他。咱們改日再見、改日再見?!?/br>說罷,容新便離開禪房。既遠面色不動,眼沉如水,一手覆著菩提念珠,“改日再見?!?/br>容新從禪房出來以后直奔廟中,可惜廟中空空如也,法會不知什么時候已經結束,只有幾個小和尚在收拾場地,容新又去了廟外的空地,有幾個散修還在外面打坐、閑聊,其余的人已經離開。容新看見三個散修聚在一處,覺得有些眼熟,那三人也認出了容新,“仙滿樓的小仙子?”容新咧了嘴一笑,“好巧哦,你們也來旁聽法會?”散仙連忙回道,“正是正是,有這么好的事肯定是要蹭一蹭,又不要錢,又能和修為高深的門派高徒交流,這是天大的便宜?!?/br>“就是啊,剛剛鐘鳴之時還有散修就地突破金丹,伽楞寺的人每年都要來一次,跟凡間施粥似的,只是粥少僧多,搶個好位置不容易,這不,我們到現在還不想走哩?!?/br>容新哈哈大笑,覺得這幾個人既貪便宜又大搖大擺,簡直有點可愛。三人見他性情奔放,和其他的門派弟子不同,心下好感頓生,“小仙子啊,不瞞你說,上次你告知的獸潮秘境,我等回去商量了一下還十分猶豫,現下看你也是豪爽之人,由此便生了想去的念頭,你可否詳細與我們說說?”容新拍了拍腦袋,“記得記得。我說的都沒有錯,就是有一點,不要往里深入,見好就收,如果路上遇上一個身穿玉青袍子的年輕人,可以跟著他一塊?!?/br>散修奇怪道,“小仙子你怎么知道會有個年輕人也去?”“那肯定是我師弟,他人憨錢多還有義氣,你們跟著他就沒錯啦?!?/br>容新眼看著門外的馬車淅淅瀝瀝都走了,他尋思著容游尋不到他可能也離開了,便和他們瞎聊一通,出了城東寺廟便去尋容游的馬車。可他看來看去愣是沒有找到人,他往街上走了幾步,找了家視野最高的樓宇往上一躍。天已經逐漸暗了下來,許是中元節的緣故,街上點了許多花燈和元紙,家家戶戶的門口還放了瓜果,供逝去的親人品用,容新四處張望,才在一處客棧門口看見容游的馬車。等他趕到客棧,花燈都已經點上,遠處的河道口還堆了許多沒放的河燈,還有的大戶人家用夜明珠放置于房樓之上,滿城的燈火璀璨,猶如不夜晝城。容新一進客棧,就覺得不對。外頭人來人往,可這客棧竟然悄然無聲,容新抬眼一看,只見高座上只有兩人,一個是容游,一個竟然是紅衣谷的教主盛尊。兩人正在對弈,棋盤上的棋子已經快要落滿了,教主看見容新,直接點了一顆黑子,“不玩了,本座要等的人到了?!?/br>容游側過臉來一看,怔忪半響,“原來先生要等的人是他?!?/br>容新干笑著開口,“前輩,好巧哦。你們下著棋呢?打擾了,我這是來接弟弟回家的,那啥,容游啊,該回家吃飯了?!?/br>盛尊將斗篷一脫,露出他精壯結實的身軀,“小東西,還得本座來等你,說說看,這是第幾次了?”容新對著容游使了個眼色,只可惜容游似乎沒怎么看懂,容新只得開口,“前輩,我弟弟他身體不太好,這還病著呢,你看我送他回家以后再來尋您?”盛尊似乎不再信他嘴里的話,對著暗處使了個手勢,離扶悄然無聲地出現,肩膀上的鷹不知去了哪里,“尊上?!?/br>“把這位公子送回容家?!狈鲭x領了命,連個眼神也沒有亂瞟便帶著人離開。容游臨走時看了好幾眼的容新,最后欲言又止,咬了咬唇,只得跟著扶離走。容新面皮發緊,還未等他發話,盛尊便嫌惡地皺眉,“哪里來的血腥氣?你又打架去了?”容新嗅了嗅,忽聞自己的衣領不知何時沾了些血漬,雖然只有幾滴,但落在玉青袍上煞是顯眼,“今兒睡著了從樹上摔下來,不知怎么的砸到胸口了,這不掉了幾滴血,竟然被前輩看見,真是污了您的眼,對不住了!”盛尊如疾風利刃一般的眼神落在容新的衣領上,伸手捻了捻他的衣服,“砸到胸口?你這是得從多高的地方砸下來?”容新不太習慣別人的觸碰,他笑嘻嘻地彈了彈衣領,“不就是城東寺廟的那顆老松樹嗎?可高啦,幸好被個和尚扶起來,不然估計衣背上還得落幾滴鳥屎?!?/br>盛尊上下掃了他兩眼,確認他無事,才慢悠悠道,“我知曉你臉皮薄,聽說今夜城中熱鬧,城西還有人放祈福燈,可有興趣與本座走一趟?”容新剛想說沒興趣,就見盛尊的微瞇著的桃花眼露出幾分危險的信號,五指從衣領處摸到他的頸邊,仿佛只要容新說個“不”字,那他的紅纓抓便可以撩出爪子,開頸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