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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什么日子?”“陽歷陰歷?”謝呈問。周講于:“陰歷?!?/br>謝呈:“霜降的前一天?!?/br>“行,霜降的前一天,”周講于說,“以后的每個今天就是咱倆的獨立日,行不行?”謝呈笑得意味不明。“太難得了?!敝苤v于嘆,“也不用寫作業,也不用上課,也不用跟人多說,你想做什么?”謝呈認真地看著他,想了一會兒,說:“我想做一個學習計劃?!?/br>周講于:“……”頓了頓,他沒好氣地說:“呈老大你饒了我吧,剛開學你寫的那個計劃表還在我玻璃下面壓著的,更新換代是不是太快了一點兒?我抬鋼化玻璃很累的!”謝呈又笑。周講于皺眉看著他,半晌,他突然伸手在他唇邊按了一下,像是想阻止他的嘴角繼續上揚。謝呈不自在地別開頭,錯開他手,問:“那你想做什么?打游戲?還是打籃球?還是軋馬路?”“什么都不想做,”周講于正過頭去,張開雙臂,“就想跟你在這里吹風曬太陽?!?/br>風從耳邊刮過,興許是因為在高處,呼呼聲顯得喧囂又單調,周講于解開了襯衣的扣子,里面灌滿了風氣,衣角招展。謝呈側頭,看到他里面T恤的下擺,看清了自己的名字。沉默片刻,他突然被什么東西裹挾了心智,人不由自主地走到周講于背后,而后身子往前一傾。好似提線木偶被人輕輕放倒一般,謝呈朝著周講于靠過去,低著頭垂著眼,前額抵在了他右肩上。整個人像是借了他的支撐才站穩。周講于身子一僵,轉瞬又放松下來。謝呈感受到他的狀態,再往前半步,額頭跟著挪了挪,側臉貼在了周講于的后頸上。周講于一動不動,謝呈于是伸手從他身后環過去,閉著眼睛抱住了他。靜靜站了好半天,謝呈才發現自己心跳如雷,他沙啞著嗓子小聲喊:“周講于?!?/br>“嗯?!敝苤v于應。謝呈再收了收手,手臂用了大力橫在他身前,又喊了一聲:“周講于?!?/br>周講于還是應:“嗯?!?/br>謝呈突然覺得特別難過,心口處好像空落落的,但是空無一物就是另一種填充,極虛無又堵得人不舒服。他覺得自己有情緒要發泄,卻尋找不到出口。有什么東西強烈地想要得到,但是那東西像風,伸手一抓立馬就要溜走。他甚至覺得自己本來就是清楚的,伸手之前就清楚,想要的東西就是不會得到的。過了一會兒,謝呈站直了身子,準備放開手。與此同時,周講于突然抬臂,在他手松下去的那一刻,他在自己胸口上摸到他的手指。而后緊緊攥進手心。謝呈鼻尖頓時一酸,忍不住在他背上蹭了蹭眼睛。“狗嗎你?”周講于笑。作者有話要說: 啊終于寫到這一幕了(*/ω\*)還是挺快的哦,突然發現竟然都二十萬字了……☆、親吻“你才是狗?!敝x呈把臉埋在他襯衫里,悶聲說。周講于問:“你害怕嗎?”謝呈一時沒開口,此刻他的腦子是空的,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被周講于攥住的手指上。他害怕他放開,也怕他不放開。這句問話聽在耳朵里,但是他理解不了周講于的意思。周講于抓著他手臂回身,一言不發地看了他半晌,突然抬手把人抱住了。謝呈怔怔。“你別怕,”周講于雙臂是毫不保留的姿態,直接攬住他整個后背和腰,把人牢牢鎖在身前,“不會有事兒,都會好起來的?!?/br>謝呈又是一愣,原來他說的是這個。他一時說不上來自己的心情,只覺得好像在坐船,身子搖搖晃晃,心里起起伏伏,頭腦暈暈乎乎。總之不像現實。但是周講于攬著他的手十分有力,給這場景增添了幾分真實感。沉默片刻,謝呈回手抱住周講于,臉頰貼在他頸側。他閉著眼深吸一口氣:“沒怕?!?/br>周講于“嗯”了一聲。莫名心堵的感覺再次涌上來,謝呈摸不清自己的情緒,只是不由自主地說:“周講于,你別走,別跟別人走?!?/br>“我不走,”周講于立馬應,一只手往上把住他后頸,讓他的臉跟自己的頸部再貼得緊了些,“我哪兒也不去,謝呈不走我就不走?!?/br>這話聽起來就像承諾。鼻子酸疼得厲害,謝呈閉著眼睛,在周講于頸邊蹭了蹭臉,周講于順勢低頭,側臉壓在他頭頂。陽光明媚。兩個少年用牽強卻又不得不的理由,在風里靜靜相擁。體溫好像漸漸融合在一起,分不清彼此。此時已經將近中午,cao場上頒了一回獎,眾人斷斷續續離場去吃午飯了。半晌,周講于在謝呈背上撫了一下,問:“回家吃飯嗎?”謝呈撒開手,垂眼不看他:“走吧那?!?/br>下午到cao場的時候倒是沒看到唐歡,但是趁著溫柔不在周圍人也沒注意的時候,葉知秋朝周講于遞了一封信:“喏,那誰給的?”周講于看著信不接:“誰?不認識?!?/br>葉知秋朝他身上一扔:“去!我管你認不認識呢,難不成放我這兒?”周講于撇撇嘴,順手把信撿到書包里。謝呈看著他沒說話。對視了一眼,周講于拖長著聲音嘆了口氣:“知道你要說什么,早戀影響學習!”葉知秋哈哈笑起來。謝呈也忍不住笑了一下,好半天說:“關我什么事兒?影響的是你的學習又不是我的?!?/br>周講于擰起眉毛來,想說什么沒說出來,最后“靠”了一聲,轉頭摸出游戲機來打。打了半天,他側頭看謝呈:“謝呈,你變了?!?/br>謝呈:“……”接下來的半天里兩個人再沒多的對話,誰也沒提到天臺上面的親昵,誰也沒問一句“你在想什么”。就好像跟平時笑鬧時候的摟抱一樣。但是謝呈明明就知道,最起碼對他來說,剛才動作里的意味并不僅僅是熟悉,也不完全是依賴。班級解散之后,兩個人去陶市看宣麥和莫堯堯。宣麥說想吃巷口的米糕,周講于跟謝呈猜拳,最后周講于輸了,只好拿著錢去買東西。宣麥在里間畫她的畫,謝呈坐在門面上看莫堯堯畫衣服,看了一會兒他突然問:“莫堯堯,衣服是周講于什么時候讓你畫的?不是說考上一班的獎勵就是麥子的學費嗎?”“啊,”莫堯堯拿著畫筆,側頭看他一眼,笑,“這是額外的?!?/br>其實謝呈早知道這個,他也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