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矩的地方。池信很懂得審時度勢,立馬乖巧無比地說:“簡總說什么就是什么,我會離廖明旭遠點?!?/br>簡柯捏著池信的下巴,手指用力,捏出了兩道紅痕來,“池信,別跟我陽奉陰違,你是不是覺得反正我過了今天也會走,等我一走了,你和廖明旭該怎么相處就怎么相處?”池信垂下眼瞼,不敢說他心里真的是這么想的。簡柯冷笑了下,說:“池信,你在我面前就是透明的,你的那些小心思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警告你,別給我動什么歪主意,否則這個男二你也別想要了!我能拿走你的男主,也能拿走你的男二!”簡柯這句話打在了池信的七寸上,他毫不懷疑如果他表錯了態,簡柯能馬上把他打包帶離劇組,而作為簡柯朋友的謝一元,最多罵兩句街,也不會為他求情。池信這下什么想法都不敢有了,低眉順眼地說:“我最聽簡總的話了,簡總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br>簡柯盯著池信半天,這才松開了鉗制對方下顎的手。簡柯說:“這個廖明旭我讓人查了,性向是同性,交往過的對象都是你這種長得漂亮好看的類型?!彼f完這句話有點后悔,不知道自己干嘛要跟池信解釋,他是池信的金主,本就該是他說什么池信就做什么,這么上趕著解釋顯得他很沒有氣勢。不過話說都說了,也收不回來,他索性又多說了一句,“娛樂圈里亂的很,多的是濫-交的人,你以為那個廖明旭就很清白嗎?呵,別太天真了,我警告你不要跟這些人沾上關系?!?/br>池信低頭看自己的手指,說:“嗯,簡總說的都對?!?/br>吃完飯,簡柯就走了。池信站在簡柯的跑車排出的廢氣里,展開了自我反省。最近簡柯對他確實比較好,讓他有點得意忘形,當簡柯對他下達命令時,他竟試圖用俏皮話蒙混過關。這怎么可能呢,池信自嘲地想,被包養的人哪里有資格去質疑金主的命令?池信,你得擺正自己的位置呀,他對自己這樣說。池信回到酒店時,發現廖明旭在他門口等他。池信想到簡柯警告他和廖明旭保持距離,抿了抿嘴,一時不知自己是不是該假裝沒看到廖明旭。不過也來不及假裝了,廖明旭看到他了。在他回避廖明旭的視線之前,廖明旭開口叫住了他。廖明旭說:“池信,你老板走了嗎?”池信點了點頭,說:“是?!?/br>廖明旭說:“你那個老板氣勢好強啊,在這樣的人手下工作很難吧?!?/br>池信含糊的“嗯”了聲。廖明旭說:“我查了下,你公司的老板姓丁,并不姓簡?!?/br>池信皺了下眉,說:“旭哥,你什么意思?”廖明旭嘆了口氣,說:“小信,我以為你是把我當朋友的,你說的那個老板,是簡柯吧,盡管他戴著口罩,但他的相貌特征和身材特征太明顯了,見過他的人很難會忘掉,我去年在一場慈善晚會上見過他,所以第一眼我就認出那是簡柯了?!?/br>池信左右看了看,旁邊的屋子里沒人出來,他說:“旭哥,你想說什么?”廖明旭說:“簡柯的為人,我有所耳聞,你確定要跟著他嗎?”池信說:“旭哥,你越界了?!?/br>廖明旭也知自己貿然和池信說這些并不合適,他跟池信認識并沒有太久,兩人也沒有多深的交情,可他打從心眼里挺喜歡池信這個人,就算不能和池信發展為更進一步的關系,他也不希望眼睜睜地看著池信跟著一個不合適的人自毀前程。廖明旭說:“小信,以你的外貌和努力,你遲早會紅的,你何必……”池信說:“旭哥,別說了?!?/br>池信的眼神有點冷,廖明旭從沒見過他的眼神這么冷過。池信就像是一個沒什么脾氣的人,他總是溫和的,好像對萬事萬物都不怎么在乎,然而越是溫和的人,冷下來時的反差越讓人心驚。廖明旭不敢再多說什么,他的直覺告訴他,要是他繼續說下去,他跟池信就沒得朋友做了。廖明旭說:“小信,對不起,我沒有要諷刺你的意思,我就是……算了,是我交淺言深?!?/br>池信又慢慢和緩下來,說:“旭哥,謝謝你的好意,我心里有數?!?/br>廖明旭說:“那你還認我這個朋友嗎?”池信說:“如果旭哥能放下對我的一些想法,我很樂意跟你做朋友?!?/br>池信直接點出了廖明旭的那些心思,廖明旭頓時有些尷尬。廖明旭說:“小信你的長相確實很符合我的審美,所以我會對你做那些暗示,但是我看得出來你對我沒那方面的意思,以后我不會再提了?!?/br>池信這才笑了笑,說:“這些日子真的多謝旭哥的照顧了?!?/br>廖明旭說:“哪里哪里,我們是互相照顧?!?/br>兩人話說開了,氛圍卻愈發尷尬。廖明旭借口自己還有事,匆匆離開,池信這才得以回了房間。兩人在走廊上對話時聲音都很小,除非有人在他們身上放了竊聽器,否則不可能有人會聽到,因此池信并不擔心他和廖明旭剛才說的那些會被傳出去。不過池信還是心煩,前腳簡柯讓他遠離廖明旭,后腳廖明旭又來讓他遠離簡柯,他心想,你們兩個思維倒是挺一致,也都喜歡男的,干脆在一起得了。當然,這是不可能的,這兩人一看型號就對不上,真湊一起恐怕得成天打架。池信想象了下簡柯和廖明旭你一拳我一拳地扭打,那點兒心煩便也散了。簡柯驅車回了他給池信置辦的那所公寓,池信進劇組后公寓就沒有人來過,堆積了一層灰。好在池信用罩子把沙發和床等大型家具都給遮蓋了起來,掀開罩子后倒都還挺干凈。簡柯給自己沖泡了一杯咖啡,回想自己跟池信說過的話,不知怎么的,他隱隱擔心自己的話是不是說得太重了。他知道池信想紅,且是個很努力的人,會死死地抓住每且次機會。古偶劇男二的角色是池信的演藝生涯中分量最重的一個角色,算是他的命門,簡柯一來就威脅池信要是不聽話就不讓他演戲,也不知池信會怎么想。池信會不會難過?或者在生氣?也可能是在害怕?簡柯猜想著池信的情緒,卻猜不出到底會是個什么滋味兒。簡柯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去想池信,他并不是一個多么熱心腸的人,在他的眼中,小情兒就是小情兒,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存在罷了,根本不重要??涩F在,他在他小情兒的家里,想著這個小情兒會不會不開心。這簡直是撞了鬼。當然,簡柯并不認為自己做錯了,那個廖明旭遠不如他看上去那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