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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和工具。 這一次的進修課,他們學做野花野草和進階版的一些常見花型,比如更高級別的玫瑰。其中光是野草就有十二種,有些布料駱靜語見都沒見過,部分做法也是第一次接觸。 每天都有作業,需要四、五個小時完成,不能不做,會計入最后的成績,影響到證書的頒發。他本來想著早上回上海直接去上課,和徐老師說一聲,晚上通宵把兩天的作業一起做。 可現在他回來了,想著還是做掉吧,要不然第二天還是得熬通宵。 占喜洗完澡出來時,駱靜語已經拿著剪刀在剪型,專心得都沒發現她站在了他身后。等他剪完,占喜才拍拍他的手臂,駱靜語回過頭來,看到她穿著一條藍色睡裙,長發已經吹干,手指著衛生間說:“小魚,你去洗澡?!?/br> 駱靜語沒再耽擱,拿上衣褲就進了衛生間,很快,里頭傳出了花灑的水聲。 占喜爬到床上,鉆進被窩給手機充電,這會兒才敢去看消息和未接來電。 小魚給她發了這么多消息啊……占喜一條條看完,心里暖暖的。 再看電話,遲貴蘭給她打過五個,還都是下午打的,她就是這樣,明知道占喜不會接,還會一次次打過來,就像是存心惡心人。 遲貴蘭還給她發了很多條微信,長篇大論,占喜一條都沒看,直接把對話框刪了。 占杰也給她打過電話,占喜想了想,給哥哥發了條微信。 【雞蛋布丁】:哥,這幾天我心情不好,去外地玩三天,你和媽說一聲,叫她不用聯系我,我不會理她的。她干涉了我工作上很重要的事,我已經對她絕望了,本來約好下周她過來錢塘玩,你告訴她,叫她別來,我不想看到她。 占杰很快就回了。 【老哥占杰】:你倆怎么回事???你去哪兒了? 【雞蛋布丁】:你別管我去哪兒,我是成年人,愛去哪兒去哪兒。 【老哥占杰】:…… 【老哥占杰】:吃火藥了?說話這么沖? 【雞蛋布丁】:你和媽說,下周一我會給她打電話說清楚,這幾天誰都別聯系我,包括你。其他沒事了,我現在要睡覺,再見。 【老哥占杰】:???? 占喜并不想逃避,這幾天她遠離錢塘,剛好可以好好思考一下自己和母親之間的問題。 問題總要解決,要不然就會一次又一次地發生,以前已經發生過無數次了,但她都是選擇忍耐,選擇消極抵抗或是蒙混過關。事實證明,她的一次次妥協是沒有用的,母親的行為只會變本加厲。 她不想再像個提線木偶般生活在母親的陰云之下,不想坐以待斃。 駱靜語洗完澡后沒吹頭發,穿著短袖T恤衫和運動褲走出來,占喜還沒睡,靠在床頭看著他,駱靜語剛要向她走去,占喜伸手指著他,又指書桌,打手語道:【別過來,去工作?!?/br> 駱靜語:“……” 他搖著頭笑起來,揉一揉濕漉漉的頭發,乖乖地坐到了書桌邊。 占喜關掉床頭燈后側躺下來,整個房間只剩書桌燈還亮著。駱靜語在伏案工作,占喜能看到他寬闊的肩膀和修長勁瘦的手臂。 她不想再玩手機,下午睡過了,這會兒倒也不困,就一直盯著駱靜語的背影看。 他發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音,肩臂一動一動的,不知道是在染色還是在干嗎。 占喜知道他應該有把動作放輕,哪怕他自己聽不見,也不想打擾她的睡眠。 看著看著,占喜的眼睛又濕了。 以前,她以為mama為她做的一切就是為她好,mama怎么會傷害她呢?她當然要聽mama的話,努力達成mama對她的要求,成為mama希望她成為的模樣。 她自己的想法無關緊要,忍一忍就過去了,不能不聽話,不能讓mama生氣,要做個乖女孩,不能做一切讓mama不開心的事情。 而現在,從駱靜語身上她才真正懂得,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好,究竟是什么樣的。 那是一種沒有束縛、沒有條件的愛,像輕柔的空氣圍繞在身邊,從來不會讓她感到窒息和壓抑,更加不會有絕望和恐懼。 她終于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被駱靜語吸引,她一直活得小心翼翼,誠惶誠恐,真的太累太累了。 而她的小魚總是對她說:可以啊,去做吧!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你自己決定。 雞蛋老師你好聰明好厲害??! 你真的不會煩我嗎? 我文化低,很笨,條件很不好。 我不想要你生氣。 雞蛋老師,我很尊重你了。 歡歡,你唱,我能聽見。 你喜歡這個嗎?送給你! 歪呃歪呃,歪呃歪呃…… 歡歡,你非常好看了! 你一定會成功的! 我在,放心,不要難過。 …… 如果說紀鴻哲事件是將她引出迷霧的那聲哨響,羅欣然就是沿途的一塊塊指路牌,秦菲是分岔路口的一盞警示燈,那么駱靜語,就是她尋尋覓覓很久后,最終找到的那片溫暖又自由的港灣。 第51章 占喜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 只知道迷迷糊糊間,有個人親了親她的額頭,她嘀咕了一句:“幾點了?” 沒有回答。 接著, 身邊的床墊一陷, 有人躺下了, 她身上的被子也被拉扯了幾下,不過沒人觸碰她。占喜沒睜開過眼睛, 又一次陷入香甜。 早上, 8點的生物鐘讓她自動醒來, 酒店房間的窗簾很遮光, 整個屋子黑漆漆的。占喜打開床頭燈,扭頭一看, 駱靜語在她身邊熟睡, 發出輕微的小呼嚕聲。 他睡得很靠那頭的床沿,側身背對著她, 兩只胳膊都在被子外,她能看到他白色短袖T恤下突起的肩胛骨,還有凹陷的脊椎線。 占喜下床走到書桌邊, 看到桌上擺著一株植物——綠色的花莖和葉片, 葉片上有著清晰的葉脈, 顏色很自然, 花莖頂端長著一叢叢很小瓣的黃色花朵, 花托也是綠色的,認不出來是什么花。 她又走去窗邊, 撩起窗簾往外看, 五月底了, 天氣漸漸炎熱, 這間房朝東,早上的太陽異常刺眼。樓下是一條小路,看著很熱鬧,行人和電瓶車來來往往,隔著窗戶都能聽到隱隱的喧囂聲。 占喜知道駱靜語是早上9點的課,等到8點20分,她走去他床沿邊坐下,拍拍他的手臂,駱靜語沒反應,呼吸聲綿長平穩,顯然睡得很熟。 占喜干脆俯身親吻他的臉龐,“啾啾”兩下,他終于被弄醒了。 現在的駱靜語已經不會在占喜面前刻意隱藏聲音,醒來后清了清嗓子,翻身仰臥,大概陽光刺到了他的眼睛,他抬手擋住臉,發出了一聲悠長的“呃啊……”聲,似乎在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