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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掌心。蕭然從始至終都望著照片里的唐薇薇,不曾注意楚之洛受傷的表情。「我曾經答應過要娶她?!?/br>蕭然說得很慢,好似深陷在往日的回憶里。楚之洛感覺到心臟的位置正在灼燒。赤足踏在冰涼的大理石地上,寒意鉆進溫暖的身體。除了刺骨的寒冷,他什麼都感覺不到。原本溫熱的血液,好似都被瞬間凍結了。「可是她在我們結婚的前一天死了?!?/br>蕭然緩緩抬起頭,望向楚之洛心臟的位置。那里躺著的是唐薇薇的心臟。他的微微正在那里看著他。「死在兩年前那次特大號交通事故?!?/br>楚之洛猛然倒抽一口氣。臉上僅有的血色全然退去,瞳孔瞬間放大。臉上蔓延的是無可抑制的悲傷。「之洛。你能活下來,是因為微微的心臟,你知道嗎?」你活下來是因為微微把心臟給了你。為什麼活下來的是你,而不是微微。如果微微還活著,她早已經是蕭家名正言順的蕭夫人。我也不用承受那麼多痛苦。「你會愛上我,是因為那里躺著的是微微的心臟?!?/br>蕭然的一句話輕而易舉地將楚之洛對他的愛一筆勾銷。愛也好,恨也好,都是源自於那顆屬於唐薇薇的心臟。楚之洛暮然回首的時候,才發現淚水竟然不由自主地從眼眶里洶涌而出。無論怎麼擦拭,淚水也停不下來。仰頭的瞬間,淚水越發洶涌地流下。「蕭然。你覺得我愛你是因為我的心臟是屬於唐薇薇的嗎?」楚之洛掛著淚水的臉龐依舊無法遮掩他那張勾人心魄的容顏。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他突然輕笑了起來。原來這一切都是自作多情。為什麼一往情深的只有他一個人。「蕭然,你愛過我嗎?哪怕只是一秒鐘,你愛過我嗎?」楚之洛潸然淚下的絕美臉龐讓蕭然有一瞬的動容,但那張如出一轍的臉龐不斷提醒著他,眼前這個人奪去唐薇薇生命的事實。「這一輩子。我只愛過一個人。那個人的名字叫唐薇薇?!?/br>楚之洛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明明從一開始就了然於心的答案,為什麼還要自取其辱地問出來。從一開始他就是替身,作為唐薇薇的替身站在蕭然身邊。他開始明白為什麼他第一次面試時那個女秘書對他露出既同情又憎惡的表情,為什麼公司里每一個人看他的眼光都是那麼不純粹。從一開始被蒙在鼓里的,不是都只有他一個嗎。都說看戲的是瘋子,演戲的是傻子??磥硭羌券傆稚?。「我要結婚了?!?/br>「和文雪涵?!?/br>楚之洛踉蹌地後退了幾步,絕美的臉上綻放的是撕心裂肺的笑容。這場沒有硝煙和怒吼的談判,就像是在蕭然的預料中一樣,黯然收網。他太了解楚之洛是一個怎樣的人,而楚之洛恰恰卻還對他心存留念。活著的人永遠無法跟死去的人爭奪同一樣東西。楚之洛看透了蕭然那顆涼薄之心,跌跌撞撞之下沖出了公寓。身形一個不穩。滾下了堅硬的石梯。楚之洛反射性地護住肚子,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肚子里的孩子可以沒事。緊隨而來的是錐心刺骨的疼痛。失去意識前,他聽到一個女人驚慌失措的尖叫聲。「死人啦!」樓下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在一起,卻沒有一個人撥打救護車電話。報復之後沒有任何快感的蕭然正沉浸在方才的悲傷之中時,聽到了樓下女人的尖叫。撥開人群,他看到的是躺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的楚之洛。蕭然感覺到渾身的細胞都在顫抖,甚至這一刻他引以為傲的沉著冷靜也隨之崩塌。觸摸到從楚之洛身體出流淌而出的熱液,原本就血色頗淡的小臉上此刻面死如灰,完全讓人感覺不到任何生氣。蕭然不知道他哪里來的力氣,在渾身發軟的情況下抱著渾身是血地楚之洛一路飆車到了醫院。沖進醫院的大門,護士門被渾身沾滿鮮血失魂落魄的蕭然下了一跳。其中一個護士迅速地做出反應將急診室的醫生叫了過來,眾人在醫生的指揮下慌而不亂地將楚之洛送進手術室。等蕭然突然意識過來的時候,才顫抖著雙手撥出電話通知楚之懷,途中好幾次電話都差點拿不穩掉在地上。聞訊而來的除了楚之懷還有喬希恒和唐少寧一行人。唐少寧看到蕭然純白的襯衫上沾滿了淋漓的鮮血,一瞬間還沒來得及反應,楚之懷率先沖到蕭然面前狠狠地給了他一拳。安靜的走廊了徘徊者楚之懷聲嘶力竭的質問和絕望的咆哮。「蕭然你他媽的到底對洛洛做了什麼???」一瞬間平時溫文儒雅、謙謙公子的楚之懷成了一頭牢籠中的困獸。雙眼布滿了深紅色的血絲。剛才接到電話的那一刻,他甚至不敢向他的父母說出真相。楚之洛如今生死未卜地躺在手術室里,全都是眼前這個狂妄自負的男人害的。從一開始他就知道,楚之洛不能和蕭然在一起。從他們在一起的那一刻,他這個弟弟就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第三十四章】反向人大家都說。先愛上的人不會有好結果。果然誰都沒有辦法逃脫那個命定的結局。楚之洛逃脫不了蕭然,蕭然逃脫不了唐薇薇。「哪一位是家屬?」護士解開口罩一掃眼前的眾人冷冷地問道。「我是!我是他哥哥!」楚之懷沖上前。「病人肚子里有孩子,孩子和大人之間只能保一個。保大人還是保小孩?」護士的詢問令蕭然瞠目結舌。孩子?什麼孩子?「孩子?」蕭然的額頭還掛著剛才驚恐后流下的汗水,如今護士的話就像炸彈一般在他腦子里炸開。護士瞥了一眼蕭然,繼續對楚之懷道,「醫生建議保住大人,孩子的話以後有機會還會有的?!?/br>「保大人!當然保大人!求求你們一定要救救我弟弟!」平素冷靜自若的楚之懷早已不見了蹤影,從剛才接到蕭然的電話開始,他就害怕得一直都在發抖。這樣的害怕自從兩年前楚之洛進行過心臟移植手術之後就再也沒有經歷過了。「我們會盡力的?!棺o士轉身回到了急診室。「孩子?什麼孩子?」蕭然倉皇失措地看著楚之懷問道。楚之懷冷冷一笑,「蕭然,洛洛沒有告訴你,證明你沒有資格知道?!?/br>站在一邊的喬希恒扶著楚之懷坐到門口的椅子上,在他知道楚之洛出事的時候,他連殺了蕭然的心都有了。但是他知道,這麼做楚之洛不會開心。因為楚之洛那麼愛他。「蕭然,你就是那麼照顧洛洛的?」喬希恒目光猙獰地看著眼前魂不守舍的蕭然,手臂上的肌rou因為憤怒青筋暴凸,想要撕碎眼前人的沖動一觸即發。「那是我和之洛的孩子……」蕭然似乎明白了什麼。為什麼那一晚楚之洛哭著在床上求他輕一點,他明明看到那張蒼白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但卻還一而再再而三的侵入,不肯放過他。而楚之洛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