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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煜:【當初你也沒讓我多盡不是?不用麻煩,有人接待。下周日晚上到,早上不麻煩的話,帶我去過早?】沈樞:【哈哈還是想念這一口吧?不是我說,你們北京的炒肝兒豆汁兒就不是人吃的玩意兒[笑哭]這樣吧,帶你去水陸街去吃豆皮和糊湯粉?記得要早起啊,周一六點鐘起床,我六點半過來敲門可以不?】這種熱情倒不是對嚴煜的特殊待遇,沈樞從來都是個周到愛照顧人的。大學里,雖然他年齡比裘梓鑒三人都小一點,每次約著出游卻都是他在安排行程。大到訂酒店,小到找餐廳,沈樞自己愛吃愛玩愛享受,也樂于帶著大家一起舒服。何況在武漢一個人過久了,平日絕對是沒這個閑情雅致跑到這種老字號過早的。嚴煜既然要來,有人陪著做這些事也有了動力,沈樞想到可以借機去把那些早餐店都吃個遍,頓時自己也興奮起來。嚴煜那邊似乎也被沈樞感染,發過來的語音似乎能聽見隱約的笑意:“是好久沒吃了,確實是想。但別勉強,你平時應該不會起這么早?!?/br>沈樞:【哪里勉強?我也很久沒吃了,你來了我也有起床的動力啊。這一周你的早飯就交給我了,咱也只爭朝夕一回哈哈哈】朝夕表示,話不要說得太早。初秋的武漢六點天際還未亮,灰蒙蒙的天空寫滿倦意,半點清晨意味也無。唯有那只手機,孜孜不倦地提醒沈樞他夸下的???。沈樞睡得很沉,未到快速動眼期的睡眠一旦被驚醒,伴隨著的就是無邊的倦意與憤怒。他整個人蜷成一條大蟲,煩躁得想摔了那片玻璃。自己發什么神經要起個大早到水陸街去吃早餐啊啊啊??!這種煩躁的精神一直延續到他來到瑞華大堂,沈樞窩在沙發上惡毒地想,要是嚴煜十分鐘內沒下來我一定跟他絕交!昨晚除了平安到達的簡單問候,他并未再聯系嚴煜。今早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沈樞連出門也未告知,只發了條,“我到酒店大堂了”便窩在沙發上不言語,甚至有些希望嚴煜干脆不要看到,直接睡過,從此兩人便可反目成仇,維持假惺惺地合作關系便是了。“我沒想到,”一只大手從身后拍了拍他的肩,“你竟然真起來了?!?/br>沈樞嚇得一跳,差點從沙發上跌下來。他茫然抬頭,卻看見嚴煜拎著個水壺,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嚴煜一身運動裝束,臉上還帶著點汗。頭歪向一邊,朝他笑。沈樞直接看傻了眼。他盯著嚴煜額角細密的汗珠,運動后分泌的雄性荷爾蒙撲面而來,扇了他一臉。“你怎么會……”沈樞咽了口唾沫,“起這么早?”嚴煜笑了下,坐到沈樞身邊咕嘟咕嘟地喝水。沈樞盯著他滾動的喉結,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嚴煜身上還散著熱氣,喝完水后才說:“我每天都這個點起來鍛煉,平時太忙了時間抽不太開?!?/br>人比人簡直氣死人,沈樞頓時就不平衡了。為什么嚴煜可以家里有錢人帥性格好身材棒一點架子沒有還過得比我們勤奮生活還規律啊啊???一直自詡青年才俊,年少有為的沈大作家頓時感受到雄性動物間實力被碾壓的挫敗,一點蕩漾的綺念頓時被嫉妒沖散,只剩下眼紅。他一屁股從沙發上站起,故作鎮定道:“那我們出發吧,再晚一點也要排隊了?!?/br>之前就說好早上不要派司機接待,兩人步行至沈樞車前。這是一輛白色GTI,沈樞平時獨來獨往開這種小車最方便,可對于嚴煜而言還是有些狹窄。兩個大男人往車里一塞,逼仄的空間里頓時連呼吸都能聽見。沈樞憤憤不平了幾分鐘,剛才那種無所適從的感覺又驟然回溯。他擰開音樂,加入稀疏的車潮,往水陸街開去。放的是馬友友絲綢之路樂團的老專輯,清晨開車時聽這種蕭索悠長的音樂,總有種“在路上”的感覺。嚴煜剛鍛煉完,心情顯然不錯,也跟著馬頭琴的節奏動著手指,注視窗外的街景。武漢是座很忙的城,大清早的車一點不少。早餐店里飄出的白霧,騎著自行車的少年,端著熱干面邊走邊吃的上班行人,有種北京無法比擬的煙火氣。前幾年城市修路,哪里都堵得苦不堪言。如今交通建設告一段落,嘈雜、混亂、和茫然都漸漸消失。初秋漢街落葉撲簌,從七星酒店到正新雞排,可陽春白雪也可下里巴人。期待與懷念兩種情緒,嚴煜看著窗外,似乎正想起,十幾年前在這個城市度過的那一段少時風景。等到了水陸街,賣豆皮的門口果然已站了十來人。師傅正將混了綠豆粉的蛋液勻勻攤在鍋底,手腕翻轉,蒸好的糯米飯也被壓扁在豆皮上,隨之而來的就是一大勺細碎的冬菇、榨菜、豆腐干與紅燒rou,鍋子又轉了幾轉,師傅揮著鏟子將豆皮的邊緣鏟起,一顛鍋整張豆皮就翻了個。過程不過三四分鐘,一張直徑約有半米的豆皮就出鍋了。師傅把豆皮切成小塊,撒上綠油油的蔥花,飛快地交給面前排隊的客人。沈樞哪怕這輩子看過不少次,也佩服得不行,嚴煜就更不提了。他不可免俗地舉起手機錄小視頻,眼睛里的神色亮亮的,配合一身運動服,像個剛畢業的大學生。沈樞搭著嚴煜的肩膀,一臉神采飛揚。他穿得隨便,帽衫褲衩人字拖,頭發亂糟糟地沒打理,可生生有一股少年人的朝氣。他吹了聲口哨,笑道:“這可拯救北京人民走出炒肝包子的水深火熱中了吧?嚴總,等出差回去,可不要太想念這里哦?!?/br>嚴煜比他高半個頭,微微低頭看,沈樞笑得唇紅齒白,有點得意有點壞。他不動聲色地悄悄走出隊伍朝右看,讓沈樞的手臂自然離開,問:“旁邊是糊湯粉?”“對!”沈樞渾然不覺異樣,插腰道:“你還記得初中冬天晚自習下有宵夜吃,食堂做過的那個灰色的糊糊的湯?就是這個?!?/br>“嗯?”嚴煜道:“原來是那個,我還挺喜歡吃的。不過記得其實也只吃過兩回?!?/br>“因為麻煩啊,還要自己做。后來基本上吃的都是熱狗啊奶茶什么的,從外面進方便嘛?!?/br>排到他們了。沈樞要了兩份豆皮,沒理嚴煜翻錢包的手,直接從褲兜后面掏出皺巴巴的紙幣付訖,拉著嚴煜的胳膊又跑到隔壁去買糊湯粉。糊湯粉看著灰不拉幾,其實是用小鯽魚熬了整夜,再加入大量的胡椒去腥、米漿增稠制成。半勺糊湯粉澆在剛燙好的圓米粉上,撒上蔥花與蘿卜丁,再擰斷炸好的油條泡著,就是當年港口做活的老漢口們最愛的那一口。酥脆的油條一半泡的半軟,一半炸的酥脆,配著黏糊糊的稠糊湯和米份,一股暖流注入胃里,說不出的愜意。嚴煜剛鍛煉完,豆皮與糊湯粉轉眼都下了肚。沈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