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7
穩。 謝瑾年指尖微動,與她的小娘子十指相扣:“不讓娘子孤身一人是為夫的本分,著實算不得懲罰?!?/br> 說著,謝瑾年把與他十指相扣的手送到唇邊,親了下小娘子筍尖似的指尖,含著笑道,“娘子可以另想一個?!?/br> 靜姝卻是搖頭:“我先夫君一步離世,留夫君一人孤獨終老,便已是世間殘酷,不好再得寸進尺了?!?/br> 謝瑾年莞爾。 既覺得他的小娘子心思如白玉般無暇,又心疼她的小娘子父母雙亡、親族無靠。 他自己看似父母雙全,實則卻過得猶如孤魂野鬼,最是知道個中滋味。 他堂堂男兒還曾覺得艱難,他的小娘子一介女流,親族個個如狼似虎,怕是比他還要難上幾分。 不然他的小娘子也不能如此害怕孤身一人。 謝瑾年心疼得攏緊手臂,恨不能把他的小娘子揉進胸腔里,擱在心尖上呵護著:“娘子既是舍不得罰為夫,那便想一想,想要個甚么獎勵,可好?” 靜姝依然搖頭,笑著說:“夫君余生康健,便是世間最好的獎勵,很是不必另想?!?/br> 他的小娘子,總是這般體貼識趣。 不怪乎他總想把她捧在掌心里的疼,她著實值得。 謝瑾年輕撫他家小娘子的背,低笑著承諾:“娘子且安心,為夫身強體健,必能伴你白首?!?/br> 靜姝霎時眉開眼笑:“君子一言?!?/br> 謝瑾年莞爾,親親小娘子笑成了“桃子”的眼:“駟馬難追?!?/br> 靜姝伏進謝瑾年懷里,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小聲道:“夫君可得言而有信?!?/br> 謝瑾年忍俊不禁:“娘子放心,為夫還要與你生三五個小崽兒的,必不會失言?!?/br> 什么都能拐到這個梗上來,這可真是此生抹不去的黑點了。 靜姝惱羞成怒,直接動口,在謝瑾年胸口咬了一個深深的牙印兒。 謝瑾年悶笑。 抱著他的小娘子翻了個身,側躺著把他的小娘子圈在懷里,低笑著哄:“不早了,歇了吧。船上多了個‘瘟神’,為夫又被藺先生‘公報私仇’,需得臥床修養個把月,趕明兒少不得還要勞累娘子?!?/br> 忙忙亂亂大半個晚上,她確實有些乏了,然而心里記掛著事兒,不說完也睡不安穩。 靜姝眨眨干澀的眼,用臉頰蹭蹭謝瑾年的胸口,仰頭,從下巴往上看謝瑾年的盛世美顏,打著哈欠:“還有正事未跟夫君說呢?!?/br> 謝瑾年垂眼,指腹輕撫小娘子哭腫了的眼,催促:“長話短說?!?/br> 靜姝閉上眼,下意識地攥緊謝瑾年胸前頗有些凌亂的衣襟:“今兒個一時不察,在和親王跟前兒露了藺先生的姓氏……” 撫在眼皮子上的手,力道似乎變得重了一瞬,靜姝小心翼翼地睜開眼,從謝瑾年指縫里看他:“和親王似乎對這個姓氏頗為感興趣,我怕藺先生有什么不妥當,便順口褶了一句藺先生姓‘林’,幫藺先生改了姓氏。日后和親王若是問起來,夫君切莫說漏了嘴?!?/br> 小娘子躲在他的掌心后,隔著指縫看著他,眼底頗藏了幾分小意。 謝瑾年合攏手指,捧起嬌顏,湊上前,在小娘子下意識抿起的唇角親了一下,笑道:“為夫知道了,睡吧?!?/br> 這就完了? 靜姝盯著謝瑾年,微微睜大了她那近乎腫成了一條縫的眼睛:“無妨?” 謝瑾年低笑。 抬手遮著小娘子腫成桃子的眼讓她閉眼睡覺:“無妨?!北闶怯蟹恋K他也會料理清楚首尾。 沁涼的掌心覆在眼瞼上,格外的舒服。 靜姝抬手按住謝瑾年的手背,來回蠕動著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咕噥:“好摸樣的就給藺先生改了姓氏,難怪那老郎中方才直接揪掉了一把胡子?!?/br> 謝瑾年低笑:“別胡想了,睡吧?!?/br> 靜姝困得腔調里都帶了睡意,卻還是不肯睡:“憑白讓藺先生損失了一把胡子,趕明兒給藺先生送個假胡子罷……” 說著,靜姝忍不住嬌笑,“就用馬尾巴做怎么樣?” 謝瑾年無法,半撐起身,直接堵了小娘子喋喋不休的嘴。 唇齒交纏,細細品鑒,直把他的小娘子親得喘不過氣來,幾乎要暈過去,才松了嘴,掌心在纖腰上流連著,含著笑威脅:“娘子若是不困,不如讓為夫好生了解了解娘子罷?!?/br> 再也不能直視了解這個詞了。 靜姝紅著臉按住已是鉆進她中衣里的手,秒閉嘴,擺出了一副“我已經睡著了”的姿態。 謝瑾年垂眸盯了他的小娘子一瞬,低頭親了下被他弄得水潤的唇,躺回靜姝身側,從靜姝身后攬著纖腰,把他的小娘子往懷里帶了帶。 迷迷糊糊間,靜姝問謝瑾年:“藺先生的事,真的沒有妨礙?” 看來不說出個所以然來,他的小娘子是睡不安穩了。 謝瑾年緊了下手臂,把他的小娘子抱得更瓷實了些,無奈道:“和親王對‘藺’這個姓氏感興趣,當是因為藺將軍?!?/br> 藺這個姓氏,頗為罕見。 近百年內,藺姓將軍也就一位——隆泰四十一年,因里通外國被抄家滅族的鎮北大將軍藺正康。 同樣姓藺,該不會…… 靜姝抓著謝瑾年的手,仰頭,以余光去瞟謝瑾年的神色:“藺先生該不會是藺將軍的后人罷!” 謝瑾年以下巴抵著他家小娘子的頭頂,眸光幽深地盯著艙室廂扳,卻是答非所問:“今上發作的突然,藺將軍毫無防備,全家上下五百七十六口,無一幸免?!?/br> 這事發生的時候,“她”正是牙牙學語的年紀,尚且記不全事兒。 絞盡腦汁過了一遍腦子里的記憶,也只隱約知道,那一年的除夕夜,藺將軍一家盡數入獄,元宵節之后便被判了里通外國之罪,菜市口的血直淌了三天。 后來,藺將軍里通外國案便成了禁忌,再無人敢提起。 按理說,藺將軍一家無一幸免,藺先生當與藺將軍沒什么干系…… 靜姝略松了口氣:“應當不是,藺先生若真是藺將軍的后人,又哪里敢頂著‘藺’姓招搖……” 靜姝越想越覺得是這么個理兒,心底霎時踏實下來,“以藺先生的年歲來看,他若真是藺將軍的后人,絕無幸免于難的可能?!?/br> 謝瑾年未置可否。 指尖挑開小娘子的中衣衣襟,掌心不緊不慢地滑進去:“娘子若是再不肯睡,為夫可就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