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2
時候?!本筒恍拍銈€生在舊社會,長在權貴家的大少爺,真能一輩子不納??! 謝瑾年低笑,未置可否。 他家小娘子這點小九九,自是逃不過他的眼,卻也不敢再擦著失控的邊緣逗弄他的小娘子了。 謝瑾年心中頗為憾然,只怪時機不對,讓他不得不錯過這無邊的風情:“想,或是不想,日后只管與我直說,再不準編瞎話哄我?!?/br> 認慫保貞cao! 靜姝立馬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我記下了?!?/br> 謝瑾年垂眼描摹著小娘子精致的側顏,總覺得這句記下了,仿佛記的是“仇”,而不是他的囑咐。 指尖撥弄著小娘子頸間細細的金鏈,謝瑾年從鼻腔里逸出了一聲不輕不重的鼻音:“嗯?” 這是…… 還不滿意? 隨著冰涼的指尖挑起了她抹肚的金鏈子,靜姝心頭一緊,抬眼盯著病美人似笑非笑的唇角,咬著下唇冥思苦想。 小娘子神情太過精彩,謝瑾年有些把持不住,不敢再逗,低笑著掐了一把纖腰,松開手,含著笑半真半假地頑笑了一句:“你且記著,你若再敢騙我,我有的是法子治你?!?/br> 禁錮在腰間的力道消失,靜姝立時從謝瑾年腿上跳到地上,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然而,一旦擺脫了“人為刀俎我為魚rou”的處境,靜姝立時便又換了一副嘴臉,長眉輕揚,眉眼斜飛,下巴輕揚:“快別光說治不治我的,我且問你,你今日都做了甚么?去了哪里?見了甚么人?” 上一刻還慫得像只兔子,這才給她了自由,她便立時變回了張牙舞爪的貓。 謝瑾年饒有興趣地端量著小娘子飛揚的神采,似笑非笑:“自然是聽娘子的話,留在臥房里靜養了一日,不然方才為夫哪能有力氣抱你?” 說著,似是為了證明他身體確實虛弱一般,謝瑾年以帕子捂著口鼻便是一陣應景兒的輕咳。 “夫君的嘴,可真是……”靜姝熟練地倒了一盞溫水,送到謝瑾年嘴邊,含著笑嘀咕,“騙人的鬼?!?/br> 一口水嗆在喉嚨里,這次謝瑾年卻是咳得雙頰都泛起了潮紅。 拍背、撫胸口、喂水。 靜姝以對待最刁鉆的患者那般的態度,堪稱殷勤地給她的病美人送溫暖。 謝瑾年緩住了咳嗽聲,抬眼斜睨靜姝:“夫人以為我去了哪里?” 靜姝與謝瑾年對視。 病美人那雙眸色淺淡的眸子里,有方才那陣急咳咳出來的水潤,有似有若無的笑意,唯獨沒有忐忑與心虛。 靜姝瞬間了悟,論起心中城府,她拍馬也趕不上這個病秧子。 病秧子既然敢出現在朱雀大街狀元樓上,那定然是有萬全之策的,必然不怕問詢排查。 縱使心中對病美人的秘密心癢難耐,然而,還是眼下這般“友好的夫妻關系”更為重要,靜姝眉眼染上笑意,演出了一臉驚嘆:“今日在狀元樓遇著一位公子,遙看便跟夫君的雙生兄弟似的,我便以為……” 說著,靜姝腦補著“她多勞累”硬擠出了一絲臉紅,小聲咕噥:“夫君一時也離不開我,悄沒聲地追到朱雀大街上來了?!?/br> 謝瑾年又是一陣低笑,只覺得他的這個小娘子耍的了刁撒的了嬌,眨眼便能演上一出戲,當真是可心的緊。 見謝瑾年只是笑,靜姝指尖戳謝瑾年的胸口:“別只管笑?!?/br> 謝瑾年握住靜姝的手,含著笑建議:“改明兒娘子再遇著我那‘雙生兄弟’,定要著人攔下他,我也好與他相認,興旺一下咱們大房的人丁?!?/br> 靜姝:“……”果然!美人都有毒,病美人尤其毒!竟然想誑她到他跟前兒去給他當貓逗呢,就你離譜! 靜姝搖頭,做出一副貞節模樣:“男女有別,那人既然不是夫君,我自然沒有上前與他歪纏的道理?!?/br> 謝瑾年抬眼盯著靜姝似笑非笑,一句“既然知道男女有別,又因何大庭廣眾之下與封正則在馬車中私會”涌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換成了:“不早了,且先用膳罷?!?/br> 病美人眉眼間笑意似有若無,聲音一如既往的悅耳,語調一如既往的溫和,言語間沒有半分違和,然而,靜姝就是覺得謝瑾年言不由衷。 小娘子心中的疑惑直接寫在了臉上,著實敏銳。 謝瑾年捏了下小娘子筍尖似的指腹,起身牽著靜姝出了臥房。 * 堂間里。 也不知是誰自作的主張,原本該擺在八仙桌上的飯食,竟是擺到了羅漢榻上的炕桌上。 八仙桌上則橫七豎八地堆著一摞摞的賬本兒,賬本中間零零碎碎地散落著不少小物事,堪稱雜亂。 小娘子的兩個大丫鬟杵在八仙桌旁,也不知在收拾甚么,也沒見收拾出甚么章程來,甚至還撒了些細白的粉末在賬本兒上。 謝瑾年視線在八仙桌上打了個轉兒,不咸不淡地掃了一眼立秋。 立秋臉色一白,立時低眉順眼地退出堂間,跪到了廊下。 饒是已經見識過了謝瑾年御下之嚴苛,靜姝仍是不由咂舌,竟是一個眼風便讓如花似玉的大丫鬟罰了跪,甚至都沒說她犯了甚么錯。 萬惡的舊社會,闊怕的男人。 靜姝捏著謝瑾年的尾指,小心翼翼地晃了晃:“夫君怎么就惱了?” 謝瑾年牽著靜姝的手,坐到羅漢榻上:“沒惱,給她們長長規矩?!?/br> 靜姝才剛在狀元樓吃過燜肘子、粉蒸rou、蜜火腿和煨羊rou,胃里著實不空,便殷勤地給謝瑾年盛湯布菜:“夫君可是惱立秋把飯食擺在了羅漢榻上?” 謝瑾年接過湯碗,垂眼盯了一瞬碗中的鴿子rou,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你又知道了?” 靜姝給謝瑾年殷勤地布菜,挑揀的盡是清淡少油的素菜:“我想著夫君昨兒夜里才剛發了燒,身子骨兒怕是撐不住,便讓立秋把飯擺在了羅漢榻上?!?/br> 靜姝給謝瑾年又夾了一筷子糖醋藕丁,自己則沒忍住,捏了塊炸鴨架子啃,邊啃邊替立秋澄清:“起初立秋是不肯的,耐不住我的吩咐,這才把飯擺到了這里,你這罰,她領的著實有些冤?!?/br> 謝瑾年盯著靜姝手里的鴨架子,吃了一口藕丁,吩咐立春:“讓立秋到刑房領罰?!?/br> 靜姝:“……” 看著立春大氣都不敢出地退出了堂間,靜姝戳戳謝瑾年的胳膊,“你這讓我覺得我在變相告狀搞你的丫鬟,還媚主成功了?!?/br> 謝瑾年莞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