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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使晏棠。而晏棠與其他官員不同,孤冷清高又沒有特殊嗜好,最后她只能使上美人計。 依稀記得那是一個春日,兩人站在石拱橋上,漫天飄花飛落,跌在肩頭。她臉頰微紅,羞羞答答對晏棠說:“許是最近春困,我總是夢到晏指揮使,這可怎么辦才好?” 她欲勾他手,卻被他避開,“那殿下就少睡一會?!?/br> 再后來,她像只蒼蠅一樣嗡嗡嗡,逮著這只蛋猛釘。漸漸地蛋裂了縫,一個夏夜,天時地利人和,兩人一個沖動來了場翻云覆雨。 她的初夜換來一把鋒利的刀,為她大殺四方。 如今光景再現,唯一不同的是,這次是晏棠主動詢問她,要不要保一個官員。 李映柔心生迷惘,囁囁道:“保又何如,不保又如何?” “不保就按錦衣衛的規矩來,保的話……”晏棠迫近她身前,眼神游走在她細嫩的脖頸上,“若殿下想保他,就按臣的規矩來?!?/br> 一股清雅而熟悉的松木香從四面八方襲來,曾經無數個夜晚都與它絞纏,甚至都快被這種香味浸透了。李映柔指尖顫了顫,繼而攥起,指甲嵌入掌心,反復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疼。 她真真實實的活著。 李映柔倏然抬臉,與晏棠四目相對。后者目光寡淡,但眼底潛藏的濃欲還是被她深挖而出,那是一種本能的,男人對女人身體的渴望。 “你的規矩……”她目光越來越厲,想到他先前在詔獄的舉動,唇邊揚起嘲諷的笑,“晏大人是不是覺得我這十七歲的身體很誘人,喜歡上了?想勾搭我?” 遙想之前,她對晏棠窮追不舍時,連她都沒想到冷漠倨傲的男人竟然還會臉紅。因而她說完這些沒羞沒臊的話后,就默默觀察著他面上的神色。 誰知他泰然自若,蹦出一句讓可以讓她石化的話 “殿下說的沒錯,臣喜歡,想勾搭?!?/br> 李映柔:…… 難道她十七歲的身體真比二十歲好? 不對,她二十的時候依然美貌動人,甚至比現在更有韻味! 李映柔像見鬼一樣迅速后撤,又覺得這個表現不妥,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穩下來:“真沒想到,晏大人竟然是個登徒子,敢覬覦已婚的長公主??峙乱屇闶?,我不保顏世苑,你們弄死他吧。而且我一屆女流之輩,從不參政,晏大人以后不要再拿這種奇怪的問題問我了?!?/br> “這可不是奇怪的問題,殿下怕是太小看錦衣衛了?!标烫膿崃艘幌滦淇?,模棱兩可的提醒她:“您的想法臣清楚得很,結交顏世苑,恐怕也不是為婢子牽線那么簡單,對嗎?” 他頓了頓,深沉的眼眸似有繾綣浮現,不疾不徐的話音盛滿蠱惑:“殿下的事,臣可以幫你?!?/br> 李映柔:…… 她對晏棠口中的“幫”沒有任何興趣,只知道送上門的沒有好東西,聯想到他的背叛,今日的言行恐怕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李映柔目光轉冷,化為無形的刀子,似要將對方生吞活剝。 晏棠讀出她眼中的恨意,心尖愕悶,淡聲問:“殿下不信任臣,對嗎” 李映柔緘口不言,面上郁氣徘徊,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接下來是不是該表忠心了? 只見他抿起薄唇,似在斟酌,隨后說:“殿下大可放心,臣值得信任,臣愿為殿……” “柔柔jiejie!你在里面嗎?我要進來啦!”青年男人的聲音從回廊上傳來,帶著濃重的孩子氣。 屋里兩人互視一眼,中斷交談,很有默契的找地方掩藏??上嫹渴浅恋?,貫通三間,除了鏤花隔間沒什么掩體,晏棠身材又高大,一時間無處可躲。 外頭腳步聲越來越近,李映柔心急如焚,索性將晏棠按在了床上,掀開錦被將他裹嚴實,隨后把床幔放下。 與此同時,叩門聲響起。 李映柔整頓儀容,款款行至門前。屋門甫一打開就跳進來一個身穿青色直綴的男子,約莫弱冠年紀,身材瘦高,面貌生的方正,濃眉大眼,只可惜某些神態上與尋常人不同,透著一股憨傻之氣。 這人就是長公主的駙馬,京師大名鼎鼎的傻子,穆鈞。 “柔柔jiejie,我一天都沒見你,你去哪了?”穆鈞抱著枕頭靠近她,好奇的眼神在屋里尋脧,“方才誰在屋里?我看到一個人影?!?/br> 李映柔尷尬道:“怎么可能?屋里就我一個人,你別嚇我?!?/br> “沒有別人嗎?”穆鈞困惑的撓撓頭,盯著被床幔包裹嚴實的六柱紫檀床,眼波輕晃,“柔柔jiejie,今天我能跟你一起睡嗎?我覺得最近有點冷,自己睡不著呢?!?/br> “冷就多拿幾床被子,要不然就給你挑幾個漂亮婢子陪著你?!崩钣橙釡睾偷姆笱埽骸澳悻F在還小,長大了就能跟我一起睡了?!?/br> 穆鈞有些委屈,“可我不是你的駙馬嗎?下人們都說我們應該睡在一起?!?/br> “你的確是駙馬,但駙馬見長公主也得需要通傳,懂了嗎?”李映柔不真不假的教訓他:“要是你再敢翻墻進來,我以后就不給你買桂花糖吃了?!?/br> “別……”穆鈞一聽,眼中蓄起霧氣,“柔柔jiejie大壞蛋,不給我買桂花糖,那我今天非要跟jiejie睡!” 李映柔還沒反應過來,穆鈞就從她身側繞過去,往她的床邊撲去。 “你給我回來!”她暗道不好,快步追上,拿身體去擋。 穆鈞再傻也是個成年男人,她身材嬌小,像個溫婉的江南女子,力道自然是比不上。她被穆鈞撞得踉蹌跌倒,頭直接磕在了床緣上,砰一聲悶響,熱流順著臉蜿蜒而下,中衣瞬間綻放出點點紅梅。 “柔柔jiejie……”穆鈞直接愣了,好半晌才緩過神來,伸手去扶她,“你流血了,怎么辦?我……我不是有意的!” 李映柔磕的眼冒金星,站起來還有些暈眩,捂著頭對外面喊:“竹筠!竹筠!” 不多時,竹筠慌慌張張的沖進來,見到這一幕大驚失色,“殿下,這是怎么弄的?駙馬怎么在這?” “我是爬墻進來的,是我不小心碰倒了jiejie……”穆鈞雙手掐著枕頭,倉惶縮成一團,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李映柔扶著床柱,臉色煞白,“竹筠,讓人把駙馬送回去,快去叫太醫?!?/br> “是,奴婢這就去?!敝耋廾C然抓住駙馬,拎小雞似的將他揪出去。不多時,就聽著外面鬧哄哄的,想必是駙馬被護軍帶走了。 等院子安靜下來,李映柔摒住精神,趕緊拉起床幔,掀開被子,瞪著床上大紅的一團,怒道:“晏棠!還不快給本宮起來!” 第6章 、風波起 飛魚服本就將身體裹的嚴絲合縫,晏棠悶出一身汗。方才在被子里聽著動靜不對,他的心就一直揪著,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