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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名字,心里的恨意并沒有減少,“林風聲死了以后,洋樓由他的外甥家繼承,這些信一直堆在他的洋樓里……”說著,他嗤笑一聲,帶著對林家人天然的不屑,“我二十年前看完電影去找林家的外甥,才發現他們一直想要等著名聲大噪之后,把這些書信賣給有錢人?!?/br>于是,他們等來了康杰生。他不愿去提林家人丑陋貪財的面孔,對這些嗜錢如命的人,懷著復雜的感謝和痛恨。恨他們看完了衍哥的私人信件。又感謝他們把信留給了他。康杰生累了似的,坐在了桌邊。他眼神看書信避之如蛇蝎,又甘之如蜜糖,最終說道:“你想知道他的生平,全在信里了?!?/br>這位中年人對逝去的林風聲,坦蕩無比的痛恨著。他說:“我最瞧不上的林風聲,確實是衍哥最信任的朋友。他們幾乎無話不談?!?/br>老舊的信封,整整齊齊的摞成一箱。從數量都能看出,宋衍有多喜歡和林風聲以筆相會。康杰生奢望了多年的信任,宋衍全部給了這位筆友。若滄隨手拿了一封,抽出里面的信紙,厚厚的四五張。入眼便是清秀的毛筆字體,密密麻麻的鋪滿信紙。字跡帶著宋衍獨有的儒雅氣質,字字飛揚,如同他心情一般,恨不得與林風聲促膝長談。他說:“吾友風聲,展信安好,見字如面。夏日炎炎,我心緒不寧頗為煩躁,有時在盼康家的人全死光了才好!”第34章第34章宋衍的字跡溫柔,有著文人的氣息。寫出來的內容,卻令人不寒而栗。縈繞在信件里的譏誚痛恨,帶著對康家的諷刺和對自身的哀怨,并未因為時間消散。那種怨與恨,與如出一轍。若滄沉默的看著這封信,就像看一樣,字里行間盡是作者對命運無常的嘲弄,對筆下人物的譏諷。若滄翻了好幾封信,時不時就有類似的句子。宋衍悲觀消極,妄圖殺之后快的思想,倒是和若滄正在飾演的宋凄相似無比。林風聲作為宋衍的筆友,承載了他大量的負面傾訴。宋衍不只在一封信里提到:康家謀財害命,違逆倫常,卻留他一個殘疾肆意羞辱,全都死了就好了。語言會騙人。恨意卻不會。宋衍好幾封書信留下來的痕跡,足夠讓若滄意識到——應當是他的意愿。林風聲可能代筆,可能取材,但是這些寫在書信里的言詞,統統化作為里的宋家形象。無一錯漏。若滄放下信,嘆息一聲,看向康杰生的視線都帶上了憐憫。“你還要招魂嗎?”若滄的問題直白而尖銳,“你就不怕他恨你?”康杰生情緒驟然激動,被戳破了岌岌可危的底線似的反駁,“他不可能恨我!他只是恨康家!”明明是一個家族的人,康杰生卻不為父母不為親屬,只為了他的衍哥。偏執癲狂到這個地步,若滄再也不說林風聲對世界有恨了。他不過是如實描述了宋衍和康杰生的瘋狂。若滄突然想起,林風聲以前寫的,都是之流。突然來了一本,恐怕也是受了宋衍的影響。滿箱子的信件,若滄不必再看。nongnong的恨意,與盤亙三十多年的怨氣糾纏,本就是另一種不祥之物了。“我幫你招魂?!?/br>他視線深邃,也懶得深究他們背后的恩怨糾葛。若滄說:“但是,要招你衍哥的魂魄,就得燒掉這箱書信……”“不行!”康杰生撐著手杖急切的站起來,“不能燒掉信,這是他最后留給我的東西了!”若滄掃過那箱理得整整齊齊的信。看得出康杰生將它保管得很好,箱子四角沒有灰塵,里面的書信也干干凈凈。足見用心。然而,若滄卻說:“這不是他留給你的信?!?/br>他講述事實的聲音無情又冷漠,“這是他留給人間的恨?!?/br>康杰生表情有片刻僵硬。他沒有看完那些信件,也明白若滄在說什么。宋衍的恨,夾在每一封信中,他以前常常深夜驚醒,腦海里全是衍哥親手寫下的字句。他正猶豫。若滄倒是果斷,他說:“不燒,你見不到宋衍。以后也不用再找我?!?/br>“等等?!?/br>康杰生的掙扎糾結,終于結束。他看向箱子,心里升起復雜的情緒,一部分如釋負重、一部分惋惜不舍。“燒吧?!彼f,“我想見他一面?!?/br>活人對招魂,總是帶著天真想法。若滄并不過多解釋,安排杜先生準備東西,當晚做法。若滄的法事,不會像杜先生的排場一樣隆重。為了法事效果,他婉拒了杜先生弟子們的幫忙,親自持著畫線長勺,專注認真的在宅院空地上畫出法陣的線條。地上的白色痕跡,印出了簡單利落的符咒。若滄隨手寫來,垂著視線看不清神情,卻筆筆流暢。歐執名見過不少道家法陣,仍是覺得若滄畫的這一道法陣也太簡陋了。“杜先生,若滄畫的這是什么法陣?”取材精神,讓他充滿求知欲。杜先生摸摸胡須,視線崇敬的說道:“這是六合清凈陣。我們道教以天、地、四方,謂之六合。莊子曾說‘六合之外,圣人存而不論;六合之內,圣人論而不議’,六合清凈,則是天地四方皆有圣意,無需再辯再論,以見為真?!?/br>老專家跟若滄就是不一樣。杜先生不僅說陣,還引經據典,給歐執名解釋得明明白白。六合清凈陣,存圣人真意,去外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