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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取了個名字,星星猜一猜,它叫什么?” 盛星:“......” 她忍不住去捏他耳朵,咬牙道:“你不許說話了!” 明明他們在逃亡,這人怎么一點兒都不認真! 盛星的心幾乎都懸在嗓子眼了,恨不得自己也能生出江予遲的腿來,他還能在這兒和她談笑風生。 漫長的奔馳后,江予遲的腳步忽然慢下來,盛星立即豎起耳朵,聽身后的動靜,似乎沒有腳步聲,怎么停下來了。 盛星問:“三哥,怎么了?” “林子里有捕獸陷阱?!苯柽t打起十二分精神,仔細掃過視線所及之處,“一不小心,就會落入陷阱里?!?/br> 盛星頓了頓,悄聲問:“我們能把人騙到這兒來嗎?” 江予遲失笑,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在這樣高度緊張的環境之中,盛星總能讓他平靜下來。 “能?!苯柽t把人往上掂了掂,“星星說能就能?!?/br> 這片白樺林很大,還有近三分之一的路程才到達牧區。江予遲已沒有耐心再這么逃下去,進這林子本就是為了甩掉這惱人的尾巴。這樣的視線條件下,來人即便有槍,也沒有太大的發揮空間。 不遠處。 男人喘著粗氣,手電的光晃過腳下,循著腳步聲和大致的方向追逐。這姓江的還和三年前一樣,難搞又磨人,他后悔接這活了,但開弓沒有回頭箭。 忽然,林子間只剩簌簌的風聲。 一切都安靜下來,白樺樹像沉默的衛士,無聲地注視著他這個闖入的外來者,他惴惴不安,往前的腳步竟有瞬間的猶疑。 不過片刻,他邁出了左腳。 周圍一片漆黑,稍稍一點兒動靜都讓他風聲鶴唳,男人握緊手里的□□,打著手電尋著腳步,往前走。前路平坦,地面上散落著大片的樹葉,雜叢掩蓋路徑,樹葉逐漸聚集,他敏銳地掃過周圍,停下腳步,忽然,右側忽而發出窸窸窣窣的響聲,他下意識上前,一腳踏空,失重感傳來,他踩到了陷阱里! 姓江的算計他! 眼看就要掉入深坑里,男人遵循直覺,倏地拿起□□,朝著左側射去,下一秒,他整個人墜入坑底。 “砰”的一聲悶響。 盛星趴在江予遲背上,探出頭,昂首看黑漆漆的前方,什么都看不清,才著急問:“三哥,他掉下去了嗎?” “掉下去了,別怕?!苯柽t低聲應,“三哥帶你出去。牧區住著人,南面有氈房,遇見人別怕?!?/br> 盛星一愣,去牧區? 可車就停在林子口,他們可以離開這兒。 她又緊張起來:“三哥,外面還有人嗎?” 江予遲否認,卻背著她加快了腳步,直到出了林子,盛星才察覺出不對勁來,他的呼吸越來越沉,腳步越來越慢。 牧場冰冷的風讓她陡然清醒過來。 “三哥,你是不是受傷了?” 盛星用力掙扎下來,企圖去看江予遲的臉,卻見他身體一軟,忽然倒在地上,從小腿處取出一把小刀,塞到盛星手里,輕聲說:“三哥沒事兒,箭上有麻醉藥。你打電話找、找鯊魚?!?/br> 說完,他終是沒抵抗過藥效,昏沉過去。 “三哥?三哥!江予遲!” 沒人理會盛星。 底下的草軟踏踏的,跪坐著一點兒都不疼。 盛星輕吸一口氣,哆嗦著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他口中的箭。從肩膀再到腹部,她在近小腹處找到那支極小的箭,衣服已經被血浸濕了。 難怪江予遲沒有往林子外走,因為她不會開車,她不能帶他離開這兒。 盛星努力抑制著淚意,茫然往四周看去。 無盡的寂寥向她襲來。 江予遲說過,白樺林的南面有氈房。盛星忍著害怕,朝著南面看去,遠遠的,某處似乎亮著燈,可轉眼又暗了。 她要把江予遲藏起來!找人來救他! 盛星握著小刀,找了一處牧場旺盛的角落,擰著力氣把江予遲拖進去,又打開礦泉水喂了他幾口,在他口袋里留了大半的巧克力。 她側頭看向亮過燈的方向,定了心神,朝前跑去。 牧場遼闊,這距離看著近,可盛星一直跑、一直跑,風刮得臉都疼了,還沒到。她想起江予遲,又有了力氣。 終于,盛星找到了氈房! 她跑近,用力地拍門,朝著黑漆漆的氈房喊:“有人嗎?救救我們,有人受傷了!有人在嗎!” 不多時,氈房內亮起燈。木門打開,一個綁著辮子的中年婦女神色莫名,眼神警惕地看著她。 盛星不知道她能不能聽懂,又重復了一遍。 女人說了句她聽不懂話,眼神抗拒,眼看就要把門關上,邊上忽然多了一個小家伙,女孩眼睛大大的,還帶著惺忪的睡意。 女孩定定看著面前的盛星。 須臾,她的眼神里忽然綻放出光彩,用不熟練的漢語大聲喊:“星、星星!” 39. 見星39 榮幸 風拂過廣闊的牧場, 晨光照亮這一隅靜謐、充滿生機的小世界,青草搖晃, 潔白的氈房在陽光下泛著金光。 盛星在氈房里,和面前的小女孩說話。 “星星,哥哥沒事了?!毙∨⒁浑p大眼炯炯有神地盯著盛星,咧著小嘴笑,“我叫阿依曼?!?/br> 盛星彎著眼,捏捏她的小手, 把身上剩的巧克力一股腦都塞給她:“謝謝你和你mama救了我們。你是怎么認識我的?” 昨晚,阿依曼認出盛星。 因而她家里人收留了她和江予遲,甚至給他們找了一個空置的氈房,阿依曼的哥哥和嫂子出遠門去了, 暫時回不來, 便讓他們暫住。還有人替江予遲處理了傷口, 幸而傷口并不嚴重,只是麻醉劑量過大, 他才遲遲未醒。 阿依曼磕磕巴巴的, 和驚惶、恐懼的盛星解釋了半天, 才讓她相信江予遲沒事。 盛星一晚沒睡, 一早阿依曼就端著早餐進來了。這會兒捏著巧克力, 清脆地應:“在鎮上,看過星星!” “在電影里看到的?”盛星忍不住摸摸小女孩的腦袋, 再次道謝,“謝謝你,阿依曼。我有什么能幫你做的嗎?” 阿依曼眨眨眼,小聲請求:“星星,你親親我吧!” 盛星一愣, 隨即抱住面前軟乎乎的阿依曼,一點兒不扭捏地親了她小臉好幾口,直把小女孩親得臉紅。 湊在一起嘀咕的兩人,絲毫沒發現床上的男人已睜開了眼。 江予遲輕嘶一聲,沒發出聲響,坐起身,暗罵那人是下了多少麻藥,這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