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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多要點兒。] 盛星:“......” 往下翻,李疾勻居然也發了幾條信息。 [錄音怎么回事,故意的?] [臺詞可以再琢磨琢磨。] [接了校園電影?過段時間去看你演戲。] 盛星:“......” 這人耳朵怎么長的,兩句話就能聽出來她故意那樣說的,還批評她的臺詞!批評完還要來探班,探班還是為了看她演戲。 這男的心里除了電影還有凡塵嗎? 盛星喜歡打字鍵盤有音效,回復的時候便格外熱鬧,噼里啪啦地惹得江予遲往她身上瞧,她和誰聊得那么開心? 盛星可不知道江予遲的想法,回完自然地登上小號,繼續記錄心情。 [2月28日:被窩好冷,想把三哥騙上來睡覺。] 屋子里冷,外頭又下著暴雨,盛星玩了一會兒非但沒暖和起來,反而覺得自己躺在冰窟窿里,不免貪戀起江予遲的體溫來。 她側了個身,把手機往枕頭下一塞,整個人蜷縮起來,對著江予遲這邊,巴巴地往他身上瞧,可瞧了半天他都不往她這兒看。 “三哥,我想睡了?!?/br> 盛星躲在被子里,悶聲道。 江予遲不緊不慢地合上書,眸光微動,看向盛星。許是覺得冷,她縮成小小的一團,小臉只露出半截,鼻尖紅紅的,唇色微白,盈潤的眸間帶著點兒水意,看起來好不可憐。 片刻后,屋內唯一的光源熄滅。 盛星睜著眼,只覺得自己融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里,體溫越降越低,似乎外面的凄風苦雨也蔓延到了屋內,她翻了個身,面對著墻,不去看那道若隱若現的輪廓。 暴烈的風掩蓋了呼吸聲,一時間屋內沉寂無比。 江予遲在暗里長久地注視著滾至墻側的那一小團,她怕冷又怕黑,指不定心里怎么委屈或是在罵他。 他闔眼,如困獸般掙扎著。 這牢籠,他進是不進? ... 盛星思緒亂糟糟的,腦袋里什么想法都有,一會兒想暗室,一會兒想讓江予遲為她“守身如玉”的白月光,越想越氣。 她脾氣并不好,平日里多是裝得溫順。 這會兒氣性上來,竟有些不想裝了,蹭得一下直起上半身,想轉頭質問江予遲,話還沒出口,一道身影忽而朝她逼近。 話倏地噎住。 盛星抿抿唇,看著那道影,有片刻的怔然。他立在床前,俯身湊近,低聲道:“三哥陪你睡,挪個位置給我?!?/br> “...你冷了?” 盛星捏緊了被子,莫名緊張起來。 江予遲順著她的話往下接:“嗯,三哥冷了?!?/br> 就一張床,兩個人都冷怎么辦,當然是抱在一塊兒取暖。盛星抱著這樣的念頭悄悄往墻面靠,可才挪了一點兒,就聽江予遲道:“我睡里面?!?/br> 暴雨似是能穿透這四周的墻,墻面滲透著寒意。 盛星怔了一瞬,反應過來,忙起身給江予遲讓位置,他沒有脫衣服的打算,就這么上了床。 單人床,當只有一個人的時候,還不怎么覺得小,一旦有了第二個人,你會發現連翻身都難。 江予遲是個高大強健的男人。 往床上一躺,幾乎占了三分之二,盛星差點兒被擠下去。 江予遲頓了頓,問:“三哥抱你?害怕嗎?” 盛星在黑暗里緩慢地搖了搖頭,小心翼翼地往他敞開的懷抱里靠去,觸到他堅硬的臂膀,小聲應:“不怕?!?/br> 江予遲寸寸收緊手,繞過她纖細的頸,自后將她抱入懷中,直到兩具軀體毫無縫隙地貼合在一起。 她柔軟似水,而他堅忍如石。 水滴石穿,不外如是,他想。 后背緊貼著男人的胸膛,盛星甚至不敢用力呼吸,原本冰冷的身體漸漸熱起來,心跳仿佛也在此刻活了過來,一下又一下,猛烈地敲擊著她的胸膛。 他的呼吸聲,和平時不一樣。 他們同床數次,從未這么近過。 盛星試著蜷起腿,慢吞吞地挪著小腿,挪到一半,腳掌忽然踢到江予遲的膝蓋,她一僵,又慢慢挪過去就當無事發生。 “睡不著?” 許是因為在床上,他的嗓音很低,氣息很燙。低沉的音一個個跳著往盛星耳朵里鉆,勾得她心癢癢的。 盛星腦袋動了動,側臉在他穿的針織衫上蹭了兩下,小聲道:“衣服戳得我臉疼,不舒服?!?/br> 江予遲:“......” 沉默半晌,他微微松開盛星,單手脫了針織衫,只剩下里面的那件襯衫,那顆毛茸茸的腦袋貼著他的胳膊蹭了蹭,似乎覺得舒服了,還往上靠了點兒。 “三哥,我能問你件事兒嗎?” 黑暗遮掩神情,卻放大情緒,盛星忍不住想問暗室的事,要是帶著這件事一塊兒進組,她會憋死的。 江予遲閉著眼,輕“嗯”了聲。 連帶著胸膛微微震動了下。 盛星這會兒整個人都熱乎起來,忍不住轉了身,和江予遲面對面,她仰起臉,往他下巴靠,語氣還頗為神秘:“那天,你助理讓我找文件,我不小心踢到哪兒了。三哥,書房里怎么會有暗室?” 柔軟的身體扭動,如蘭的氣息似霧將他籠罩。 江予遲的神經突突地跳,再開口時聲已啞了:“是影音室,你進組時家里冷清,三哥偶爾會進去看電影?!?/br> 影音室? 盛星眨了眨眼,又眨了眨。 她糾結了一天一夜,居然只是一間影音室,什么秘密、白月光似乎都不存在,答案真的這樣簡單嗎? 江予遲輕吸了口氣。 她的睫毛像一把小刷子,刮擦著他的下巴,手也不自覺地往他腰間抱,看這姿勢還挺熟練,和老宅時一模一樣。 盛星得寸進尺,腦袋往他頸間靠,試探著問:“那我能進去嗎?” “嗯?!苯柽t簡單應了句,“星星,三哥困了,睡吧?!?/br> 一聽能進去,盛星心頭的那點兒懷疑頓時消散了,老老實實地靠在他懷里,唇角偷偷向上翹起。白日里爬山疲累,她本就困,現在又似靠著一個火爐,不一會兒便依偎在他懷里沉沉睡去。 有人安眠,也有人徹夜不眠。 晨光微微放亮,江予遲輕手輕腳地起床離了房間。暴雨停歇,晴空透徹,他沒走遠,就繞著這附近晨跑,一抬眼就能看見那間房。 待他晨跑結束,回去正好碰見盛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