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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見頭頂漸漸暗沉的天空,瞧了一會兒,臉色愈發古怪,忍不住發問:“三哥,你看這天,是不是不太對勁?我說剛才路上怎么沒陽光,好像要下雨了?!?/br> 江予遲抬頭看,不消片刻,說:“我們現在下山?!?/br> 也沒有要放下盛星的意思,就這么背著她往回走,步伐快了不知多少,盛星嚇得趕緊摟住他的脖子。 天公不想作美的時候,怎么著都美不了。 不到山腰,沉沉的云已籠罩了山頭,暴雨忽如其來,毫無預兆,大雨直刷刷地沖入山林,雨幕像霧氣般散開。 江予遲脫了沖鋒衣蓋在盛星腦袋上,道了聲抱緊,加快速度往山下走。盛星暫時也沒淋著雨,被罩在黑漆漆的衣服里,還覺著挺安全。 她喜歡這樣的時刻。 天地間只有他們兩人。 不念過往,不憂未來,只有此刻。 “星星,淋著了嗎?” 江予遲回頭,短促地問了句。 盛星默默摟緊他的脖子,往上靠,聲音隔著衣服,有些悶:“沒淋著,三哥你注意點兒路,別那么快?!?/br> 江予遲怕嚇著盛星,放緩了速度,將到山腰時,遠遠的,江予遲和盛星都聽見了盛掬月的喊聲。 盛星從沖鋒衣里探出腦袋,才剛重見光明,還沒找見盛掬月,男人忽然松了一只手,手掌往她腦門上一拍,重新把她塞回去。 江予遲輕斥:“老實點兒!” 盛星:“......” 盛掬月撐傘將兩人帶回了休息處,原是想等雨小點兒,結果雨非但沒小,還帶來一個壞消息,暴雨沖刷導致本就搖搖欲墜的山石崩塌,堵住了下山的路,估計明天才有人來通路。 盛掬月頓了頓,對著兩人道:“走廊邊上的浴室有熱水,二樓最里還有一間空房,只能住一晚再走。盒飯已經送到了?!?/br> 一場暴雨,江予遲幾乎渾身濕透,盛星只淋濕了點兒褲腿。山里氣溫迅速下降,盛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江予遲沒猶豫:“先去洗澡?!?/br> 盛掬月點頭:“星星穿我的衣服,三哥的我去問同事借一套?!?/br> 不等盛掬月帶路,江予遲一把攬過盛星上樓,怪著急的,瞧著渾身濕透的人倒是像盛星。盛掬月沒在這會兒跟上去。 天暗得很快。 盛星和江予遲下樓時天已黑透了,外頭狂風暴雨,幸而盛掬月他們的修復工作已完成得差不多了。 這平房里共五個人,吃完飯湊在一起居然也能聊,江予遲和那兩個年紀大的聊得還挺好。盛星就安心縮在角落里,和盛掬月說悄悄話。 盛星偷偷戳她腰,悄聲道:“姐,晚上我和三哥睡?!?/br> 盛掬月斜她一眼:“我可沒想和你睡?!?/br> 盛星:“......” 話題過后,熱鬧漸漸過去。 盛掬月的兩個同事先回房睡了,她也不甘落后,起身左右各看一眼:“晚上氣溫低,這兒沒空調,被子蓋暖和點兒?!?/br> 說完,盛掬月利落地走人。 余下盛星和江予遲。 盛星對著江予遲眨了眨眼,問:“三哥,我們回房嗎?” 換做老宅、別墅,江予遲有數種方法讓盛星先睡、先回房,在這里卻不行。山間多意外,更不論這兒還有陌生人,他不會把盛星一個人丟在房間里。 江予遲眼睫輕動,看向盛星:“你走前面,我關燈?!?/br> 盛星瞧著還挺開心,蹦跶著往樓梯上走,走到轉彎處回頭看他一眼,也不說話,只是想看他。 江予遲直直地望進她的眼睛里。 第二次確信,他有機會觸到盛星的心。 第一次,是看到她的那條微博。 她說,她嫁給了喜歡的人。 僅剩的空房在二樓右側。 廊內被雨水侵占,地面潮濕,冷風帶著雨滴卷入無人的通道,隨著一聲輕響,樓里徹底陷入安靜。 江予遲和盛星進門。 同時望向房里唯一的床。 一張單人床。 18. 見星18 吻戲 單人間狹小, 一張床、桌,再無其他。 墻面是最原始的水泥狀態, 幾道水漬蜿蜒在墻上,細看還有點兒漏水,風拍打著脆弱的玻璃窗,嗚咽聲尖銳綿長。 盛星從左至右,掃過這張床。 一個枕頭,一張被子, 怎么看都擠不下兩個人。 她悄悄瞥了眼江予遲,他的目光落在那床被子上,神情難辨,一時間猜不透這男人在想些什么。 短暫的寂靜后。 江予遲下巴微抬, 指了指床, 又瞥了眼那看起來可憐巴巴的桌椅, 說:“你睡那兒,三哥坐這兒?!?/br> 盛星抿抿唇, 輕聲道:“三哥, 你還淋雨了, 不睡覺會生病的?!?/br> 江予遲輕挑了挑眉, 自然地走到桌側坐下, 這椅子四角不平,微一動還發出點兒聲響, 他懶聲道:“什么時候見我生過???” 盛星暗自撇撇嘴。 起初在老宅,這男人為了不和她同床,可什么理由都用過,后來拿老太太沒辦法,他便找借口讓她先睡。 聽了這話, 她沒接,猶自走到床邊坐下試了試,床板單薄且硬,床單和被子也不厚,想來這兒是他們午休的地方,暴雨過夜只是偶爾。 坐在床上看江予遲的視角少有。 盛星光明正大地盯著他——穿著款式陳舊的針織衫,里面是件白襯衫,對他來說有些大,褲子也顯短,灰色的襪子短得可憐,一截腳踝暴露在空氣中。 許是為了避免尷尬,江予遲正拿起桌上的書翻看。 是本建筑史。 略顯黯淡的燈光下。 男人穿著不合身的衣服,垂眼捧著書,詭異地中和了他身上散漫的氣質,這會兒看起來倒有點兒清俊斯文的感覺。 平時斯文這兩個字,可半點兒和他沾不上邊。 盛星瞧了一會兒,掀開被子往里一鉆,沒再繼續看他,轉而扒拉起手機,下午的信息都堆積著。 陳漱回了幾條,她直接劃過去,點開經紀人的信息。經紀人可比她和陳漱“激動”多了,情緒起伏之大令她心虛。 [哪兒來的弟弟?] [節目給錢嗎?你知道自己多貴嗎?] [陳漱?那個陳漱?] [過兩天你最好老實交代清楚,我可不想以后你平白無故挨罵。] [還有,工作室的小姑娘都讓我問你要他簽名,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