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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時休息。 向芋的爸媽依然留在國外,決定繼續和百強集團合作。 向母給向芋發了很長的信息,說是確實很久沒有回來陪伴她了,但是公司發展也很重要,還約她去國外陪他們。 她收到信息這天是初五,靳浮白正坐在沙發里看電視,財經播報著某集團兩月之內迅速收購幾家公司。 電視里說得那么輝煌,其實和監督管理委員會的往來信息里,集團內部的負債早已達到千億之多。 對外收購擴張,只是總部討論出來的,緩解資金危機的手段。 這些靳浮白再了解不過,他一聲嗤笑,關掉電視。 “岳父岳母退掉項目投標了么?”靳浮白問。 向芋收起手機,勉強笑笑,搖頭:“能清醒著及時剎車的人太少了,我爸媽從來沒給我發過這么長的信息,隨他們去吧?!?/br> 靳浮白拉過她的手,捏在手里玩:“我找機會把他們標書退掉,別急,總不能讓我岳父岳母賠錢,你說是不是?” 他還有心情開玩笑。 其實這話說得該有多苦澀。 靳浮白以前說過,她爸媽會中標書是個意外,他還說,當時想念她,看見“向”字就親切,隨便選的。 那時候有多漫不經心?現在卻要“找機會把他們標書退掉”。 向芋很聰明,即使她不懂集團企業里的那些利益紛爭,也清楚地意識到,從靳浮白的外祖母去世后,他家里在集團內部的話語權,日益下降。 在那之后,向芋以為靳浮白會頻繁飛往國外,甚至托唐予池的好友買了不少營養品,想要靳浮白帶上。 結果靳浮白居然突然閑下來,向芋上班后的每個周末,他都帶著她出去,一副無憂無慮的樣子。 3月初春,他們去南方玩跳傘,跳傘前一晚,她忽然緊張,拉著靳浮白陪她。 靳浮白像是早有準備,從行李箱里摸出一盒光盤:“看嗎?這片子3個多小時,分分心你就不緊張了?!?/br> 17年前的電影,拍得真是太美太美了,人們評價里面的愛情,說是世界上最美的愛情。 可向芋把這電影當成災難片來看,幾次都哭得不能自己。 靳浮白哄人哄到最后,好笑地點著她的腫眼泡說:“我不在時,可別哭,怕別人哄不好你?!?/br> 這波緊張算是被安慰過去,跳傘當天,她又開始緊張。 其實還是有點恐高的,向芋在網上搜了不少跳傘視頻,甚至有人在降落過程暈過去,張著嘴,被氣流吹得鼻孔巨大,嘴也巨大,露出一排牙床。 她這兒看著,膽戰心驚。 靳浮白倒好,靠在她身后,瞧了兩眼,還逗她:“我也給你訂了航拍,到時候你也能看見自己什么樣?!?/br> 他邊說,還邊沖著她手機屏幕的方向揚下巴,示意她的后果。 向芋正好滿腹緊張無處發泄,撲過去要他的肩膀:“你別說話你別說話!把那個跟拍退掉!快去!” 真的坐在直升機上,她反而不緊張了。 在螺旋槳的轟鳴聲里,直升機升到4000米高空,帶她飛行的教練用英語同她交流,問向芋,是否準備好了。 向芋呼出一口氣:“準備好了?!?/br> 靳浮白對跳傘沒什么興趣,單純陪向芋。 在下面時,看著向芋緊張得手抖,他甚至一步一步跟著向芋穿好了全套的跳傘裝備,連傘包都背上了。 臨開機艙前,靳浮白從背后揉她的頭發:“下面見?!?/br> 向芋回眸,在螺旋槳轟鳴里大喊:“說什么不吉利的話!什么下面見!” 她的下頜被他輕輕捏住,吻過來。 機艙門打開,巨大氣流鼓動發絲,向芋和身后的教練老師一同從機艙里下墜。 向芋睜著眼睛,心臟忽悠一下。 她忽然清晰地感覺到,跳傘這件事,就像她愛上靳浮白。 她總以為自己足夠聰明,也總以為自己能在愛情里足夠理智,可以及時脫身,免受傷心。 其實不是的,她在愛里,如同此刻,只能清醒地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下墜。 耳邊是呼嘯的風聲,唇邊還殘留剛才接吻的觸感,她幾乎笑起來,墜就墜吧,她不怕。 外國教練看她一聲不吭,以為她暈了,喊著她的名字問:“芋!芋!你感覺怎么樣?” 向芋氣運丹田,剛準備在強氣流里吼著回答,余光看見飛機上一抹熟悉的身影迅速墜落。 是靳浮白跳了下來。 估計那一刻,她的臉都嚇到蒼白,喊得嗓子破音:“教練?。。。?!” 教練理解為她害怕,有條不紊地安慰:“沒事,沒事?!?/br> 下面是厚厚的云層,向芋跌進去,如同進入棉花糖的世界,她卻沒有心情四顧,死命喊著:“他?。?!不會?。?!?。。?!” 靳浮白他說自己不會跳傘??!別摔死了! 終于落地,教練很是興奮地想要同被“嚇得”吱哇亂叫的向芋擊掌,她卻在脫掉裝備的瞬間猛然仰頭,看見靳浮白悠哉悠哉地控制著降落傘,落到離他們不遠的地方。 他大步走來,對上向芋的目光,嘴角含笑:“怕你下來哭,急著哄你,就也下來了?!?/br> 向芋撲過去,一口咬上他的側臉,滿是哭腔:“你嚇死我了!” 說著眼淚就開始嘩啦嘩啦往下流。 靳浮白臉上頂著個牙印子,也顧不得周圍人哄笑,把人往懷里一按,邊擦眼淚邊熟練地哄著:“別哭別哭,哭了不美了,一會兒拍照呢,周圍都是人,笑話你怎么辦?!?/br> 這姑娘非常兇,埋在他胸前喊:“他們敢!” 紀念照上她倒是沒有不美,只是靳浮白的牙印還挺明顯。 這照片是要掛在跳傘俱樂部展覽的,攪得向芋不好意思地嘟囔說,誰叫你一個大男人rou皮那么嫩的,這能不能p掉??? 最要命的是跟拍錄像,記錄了向芋是怎么殺豬般地嚎叫,生怕靳浮白死掉。 頂著巨大氣流,她面部猙獰得沒眼看。 向芋看完,臉徹底黑了,還以為靳浮白會調侃她,等了半天,沒等來身后人的半句話。 她滿是納悶地扭頭,撞進他深情的眸光里。 他說:“小傻子,這么怕我死???” 那陣子他們真的是一直在玩,只要有空,天南海北哪里都去。 這種瘋狂享樂,其實給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像是減肥前的最后一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