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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卡米爾市。等等,……卡米爾市?他忽然想起,剛才他接手的那個病人所控訴的的牧師,不就是叫做這個名字嗎?再看向那個正試圖把自己縮回地下的病人的時候,他的眼神已經帶上了質疑。一個是教皇閣下所嘉獎,被圣殿騎士迎接的年輕天才,一個是邋里邋遢狼狽不堪神情詭異的逃跑者,再愚蠢的人也知道應該相信誰。試圖污蔑被教皇寄予厚望的人太可惡了,尼古拉斯牧師忍不住從內心深處燃起了怒火,更為自己剛才聽信謠言,想要把這樣一個帶來榮耀的天才檢舉到教廷的想法感到懺悔。這甚至讓人感覺可笑。憤怒讓他第一次沒有顧忌形象,尼古拉斯牧師揮動著法杖將絕望的洛林一路趕出了教堂,不管洛林再怎么求饒,他的神情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軟化。洛林被尼古拉斯牧師治療了一半,雖然不會死去也勉強可以走動,但是他的傷口并沒有恢復,更是完全沒法恢復劍士的實力了。而且這下子,他真的是什么辦法都沒有了。沒有名聲,沒有錢,沒有實力,甚至沒有身體,是的,他現在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他成了一無是處的廢物。得知了塞繆爾的真實身份,洛林這輩子都不想再踏入教堂一步,這已經成為他完全不愿意回想的噩夢了。歪歪扭扭的走在大街上,明明四周的人的表情都毫無異樣,洛林卻恍惚間覺得這不過是一個虛偽的表象,真實的情況應該是大家都在對他指指點點,然后說著“這就是被塞繆爾大人收回神術的那個人呢”全部都遠離他。會知道嗎?遲早會知道的吧。洛林崩潰的看向蹲在路邊縮成一團無精打采的流浪者,感覺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未來。這邊舒牧正被教堂內熱烈的氣氛所感染著,他的耳邊突然響起了系統的提示音。“叮,次要任務二:確保傷害目標人物的人受到應有的懲罰已完成。。次要任務三:確保目標人物生活幸福留待觀察完成度。系統持有者系即將離開本世界,請注意!請注意!”舒牧這才晃過神來,自己的任務這就完成了?“你馬上要離開了,要不要跟目標人物道個別?”從歌拉拉舒牧的衣袖提醒他。舒牧看向被在場的人圍在正中央的塞繆爾,沉吟了一下微笑的搖了搖頭道:“大概是不用了……有時候留個美好的遺憾也挺好的?!?/br>其實好像也沒有什么要跟塞繆爾再交代的,不管是怎么樣的問題,他相信現在的塞繆爾都能很好的解決。就這么愉快地離開吧。作者有話要說:抱歉,阿七今天有事所以更新晚了點QAQ話說,看起來大家對于洛林好像感覺有點糾結呢,有姑娘說覺得洛林可憐,也有姑娘說還不夠虐,阿七也被弄糊涂了QAQ,所以只好按著自己之前想好的寫了,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歡QAQ【求不嫌棄……嗯,還有一章洛林的番外,這個世界就結束了喲~在此感謝遙凌姑娘的地雷,阿七感受到姑娘火熱的心啦,感覺暖暖噠~抱一抱喲~☆、第38章番外一晃眼已經是多年過去。有的時候洛林會想,他當初如果沒有不怕死的招惹塞繆爾的話,現在的他會怎么樣,是繼續過花心風流的快活日子,還是遲早會遇上另外一個塞繆爾,然后依舊變成現在這副可憐樣子?沒有答案。有些事情沒有如果,更沒法預想到如果的結果。洛林最后能做的,也只不過是放下心頭的嘆息,然后更加努力的做好手頭的工作。曾經意氣風發的劍士洛林·卡羅爾已經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現如今辛苦討生活的洛林·卡羅爾不過是一個流浪者。他什么都做,只要有錢。這些年來,洛林做過侍者,做過洗碗工,做過裁縫,做過修鞋匠,做過一切他曾經不屑一顧的職業,然而更多的時候,他沒有什么好做,只能靠流浪乞討為生。他在哪個城市都沒有根基,所以走到哪里也都無所謂,洛林這些年來就是這樣從一個城市漂泊到另外一個城市,沒有固定居所,也沒有什么朋友。生活好像對他而言沒有了甘甜的滋味,有的只是勞累的心酸。偶爾,洛林坐在路邊發呆的時候,回想起自己的曾經,會恍然間覺得那是另一個人的人生,其實和自己沒有半點關系。那個左右逢源,作風糜爛的人真的是自己么,洛林甚至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現在干裂蒼老的臉,大概再沒有半點當年的風采了吧?明明不過是30多歲的人,卻被磨難的像是行將就木的老人。每次回憶里,洛林最繞不開的就是塞繆爾·霍齊亞這個人。從受傷那天塞繆爾接治自己開始,他的人生就開始了轉折。他對于塞繆爾的感情到底是怎么樣的,洛林很難言說。但是如果僅僅問他對于塞繆爾有過愛嗎?洛林可以毫不遲疑的回答說不愛。在他前一半的人生里,他找了那么多個戀人,他也從沒有感受過戀愛的滋味,不過是你情我愿互相取樂,逢場作戲罷了,連真心都談不上,更何況愛。連肢體接觸都沒有過的塞繆爾就更談不上了。他揮霍著自己年輕的身體資本,覺得就挺快樂。愛這種東西,要它來做什么。但是如果是問到對塞繆爾恨或者不恨,洛林覺得很難分辨清楚。恨嗎?當然恨,就是因為他,自己才淪落到這個下場。洛林最開始剛剛失去修為的時候,簡直恨不得生吃了塞繆爾的血rou,將他活活砸死。那個時候,他的精神狀態甚至出了點問題,整個人驚慌又無措,見到別人就覺得別人是要傷害他,辱罵他,恥笑他,他把自己內心臆想出來的別人種種可怕的反應,逐一加到了現實中的人身上。那段時間是他過得最狼狽的時刻,好幾次要活活餓死,也好幾次因為臆想惹怒別人,差點被活活打死。也是從那以后,他再也沒有踏入教堂半步,那是他的夢魘。就算他知道塞繆爾并沒有把自己的丑惡向大陸通報,他如果向教堂的牧師們求助的話,說不定可以有治愈的機會,他也不愿進入教堂。教堂對于他來說,是比傷痛更可怖的傷口。然而當他逐漸從那種狀態里恢復過來,漸漸開始漂泊半個大陸的日子以后,見的人多了,經歷的事情也多了,洛林心底有一個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