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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雷暴雨, 掀起了數百尺高的驚濤巨浪。在漆黑的浪濤中, 三千多噸、一百多米長的獨角鯨號就仿佛一葉小紙片, 未能支撐到救援來,就被撕碎成了兩半。船上五百多人大半遇難。找不到尸首的人員就以失蹤處理。 但誰都知道,那種情況下,失蹤的人沒有生還的可能了。 俞鶴辭就是宣告失蹤的一員。最終被送回了撕心裂肺的俞家三人面前的,只有他的部分被水泡過的遺物。 這是俞鹿今生最想改變的過去。但這個事件未免也來得太快了,快得她沒有任何準備。 在印象中,這是在華國進一步陷入內亂以后才發生的,斷不會那么早出現的啊 系統:“宿主,這就是支線劇情的后遺癥。你永遠不會知道有哪些事情會被提前或者推后了。至少,現在距離出發還有一點時間,未算不可挽回,不是嗎?” 俞夫人見女兒神色怪異,被魘著了似的怔在原地,心下不安,想讓她回房休息。俞鹿卻忽然仿佛如夢初醒的模樣,將手抽了回來:“mama,我要出去一趟!” “出去?等等,外面馬上要下雪了,叫人送你……” 俞夫人追了幾步,奈何俞鹿跑得太快了。她無奈地停了下來,眼睜睜地看著女兒消失在了門外。 阻止死神收割自己哥哥生命的機會就在眼前,在這會兒,什么“盡量別出門”、“躲著風聲”的顧忌都被俞鹿拋于腦后了。 萬幸的是,司機今晚就在家里待命。 俞鹿等不及那些給俞鶴辭送東西的傭人一起出發了,她風風火火地鉆進了車子里,讓司機立刻載她去港口。 俞家上下都早就習慣了大小姐的各種突然興起的任性要求了。 花園外,漆黑的雕花鐵門徐徐打開,車子使了出來。車頭燈刷地亮了起來,照亮了前方兩米的石路。原來坡上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雪。在那明亮的光束中,能看到鹽粒般飄落的雪花。 俞鹿趴在了車窗邊,看到景色在不緊不慢地后退,越發著急,忍不住催促道:“根叔,你可以開快一點嗎?” 司機握著方向盤,無奈地說:“大小姐,不是我不想快些啊,只是外面在下雪,車子開得太快,輪胎會打滑,不安全?!?/br> 俞鹿也知道是這么個理,但事關親人的安危,不能冷靜是人之常情。 她咬唇,看了一眼手表。 八點零二刻了。 從這里去港口的路程并不近,再加上雪天對車速的影響,去到肯定要超過十點鐘了。 果然,時間和俞鹿的預計差得不遠。 時針走到了十點半,車子在泉州港口停了下來。 自古以來,泉州就是華國最繁華的商港之一。在庚朝時,因為海禁政策而沒落過一段時間。近幾年,因海路重開,漸漸又有了生機與活力。 一下車,夾著雪粒的寒風就呼呼地朝著俞鹿的臉頰刮來,她緊了緊圍巾,四處張望,很快看到最近的一個港口的海面上,停泊著一艘巨大的輪船。 那漆黑的船身側面的字母,依稀就是獨角鯨這個單詞。波浪正輕輕地拍打著船身。 還好趕上了! 俞鹿緊了緊圍巾,飛快地跑了過去。自然,在半路就被兩個守衛攔住了??从崧沟臍赓|打扮,就能知道她出身不凡,守衛的語氣還算客氣,問她進去做什么。 俞鹿捏拳:“我是俞鶴辭的meimei,我有很重要的事要立刻見他!” 兩個守衛驚訝地對視了一眼,說讓她在這里稍等一下。然后,其中一人就跑進去了。 俞鹿著急地踮起腳尖,等了大概十分鐘,那守衛終于回來了,只是身邊并沒有俞鶴辭。 那守衛走到她面前,嘴巴呼出了霧白色的氣,說:“俞小姐,俞公子目前正在忙,抽不開身來見你。這里太冷了,他讓你先去休息室等著,一會兒就來見你?!?/br> 俞鹿被他們領到了港口旁的一座二層小建筑中。這個小小的休息室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有沙發,茶幾,書桌,航海圖,還有一個掛衣服的架子。 俞鹿在這兒坐立不安地等到了十點四十五,終于,門口傳來了“咔噠”一聲。俞鶴辭推門進來了。 顯然他早已從守衛的傳話里知道來的人是俞鹿了,所以并未露出驚訝的表情。 俞鹿雙眼一亮,從沙發上一跳而起,急切地跑了上去:“哥哥!” “怎么是你來?”俞鶴辭看到了她被雪水弄濕了的鞋尖,以及空空的地板,微微蹙眉:“這么冷的天,母親托你來給我送東西?行李呢?” “不是的,哥哥,我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庇崧寡柿丝谕倌?,扯住了俞鶴辭的手腕,央求道:“哥哥,你別去好不好?” 俞鶴辭聽了,不假思索地否決了她:“別鬧了,這不是玩耍的時候,我要去做正事?!?/br> “我沒跟你鬧,你真的不能去!” “為什么?” “因為……”俞鹿嘴巴一張,臉色忽然一變。 在這一刻,她多么想對俞鶴辭說出船難的事,說出那未來的死局??伤l現一旦自己有透露未來的念頭,聲音就會被掐滅在喉嚨里。 是這個世界在禁止她劇透。 但即使說出了未來,以她從前那劣跡斑斑的任性表現,俞鶴辭也未必會相信她,恐怕會覺得她是在玩惡作劇。 俞鶴辭低頭看她,問:“因為什么?” “我……我說不出來!哎呀,但我真的沒有在和你開玩笑?!庇崧咕o緊地卷著兄長的手臂,不讓他離開:“我知道,這次不僅是我們家的事,莊元帥還委托你辦事,可也不是完全沒辦法拒絕的嘛。你就說自己突然生病了,或者和元帥說是我生病了,鬧著一定要你陪,把責任都推在我身上好了……” 俞鹿越說下去,聲音就越小,因為她看見了俞鶴辭的神色正在緩緩變得嚴肅。在她小時候,每當兄長露出這種表情,她就會開始生怯,腿肚子也會開始抽抽。 果然,俞鶴辭再開口時,口吻嚴厲了不少:“俞鹿,人無信則不立。這不是我一個人說不去就不去的事。整裝待發,一切就緒的時候,你讓我在沒有正當理由的情況下貿然拒絕出發,是不是太荒謬了些?” 換了是往年,俞鹿也許就放棄了,但這次不行。 俞鹿不肯松手,倔強地盯著他,說:“你現在不會懂的,反正你不準去!”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刻,門外忽然傳來了敲門聲:“俞公子,您在里面嗎?那邊有些出發的文件需要您過目?!?/br> 俞鶴辭整了整衣襟,說:“等我一下?!?/br> 俞鹿還要說話,俞鶴辭就看了她一眼,冷冷道:“你在這里待著,我等一下回來再和你談一談。你最好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br> 眼下才十一點鐘,看俞鶴辭的態度,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