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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三點鐘,幽黑的洞xue內,攝影機無聲地運轉著。 畫面中,展弈天滿身血污,俊秀的容顏蒼白失色,倚在山壁上,不省人事。 步胭用袖子給他擦掉了面上的血污,摸到嘴唇,就發現他缺水太厲害了。 于是,步胭警惕地用草葉把這片洞xue的入口給擋了起來,外出尋找水源。 一邊躲避密宗的探子,一邊要警惕朝廷敵對勢力的追兵,步胭非常小心。從溪邊收集到了干凈的水源,帶回了山洞中,她小心地蹲在了展弈天的身邊,借著從洞外傳入的微茫的光,她有些愣神地望著展弈天虛弱俊美的面容,既哀又怨,還有一種甜絲絲的陌生的悸動。 對于她這種被密宗培養起來的殺人機器而言,這種悸動,和戰斗時、殺人時的心跳都完全不一樣,陌生至極。 被這種陌生的悸動驅使著,步胭咽了咽唾沫,慢慢地靠近了黑暗中,那張朝思暮想的面容。 …… 元歌林閉著眼睛,一動不動。這出戲里,他只需要當一個昏迷的背景板就行了。 但這好像是他第一次,那么緊張,那么忐忑。在這份忐忑里,藏了一份或許他也沒有意識到的激動和期待。 右手握著道具劍,手心慢慢沁出了熱汗。 她會……吻他的什么地方? 縱然閉著眼睛,他也能感覺到,光線暗了下來,俞鹿的氣息在接近。 元歌林的眼睫顫抖,就感覺到了眼皮一暖。 親了……眼睛?! 元歌林閉著眼睛,心里一怔,莫名涌現過了一片失望。 …… 步胭的一腔少女情懷剛剛覺醒,連她自己都不懂這就是愛。所以,這個吻是沒有任何情|欲在里頭的,只能讓人感受到了她無限的歡喜、迷茫和小心翼翼。 然而也就是這一瞬間,展弈天醒來了。銀光一閃,步胭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心臟已被一把劍穿過。暗紅的血沫不斷沿著劍刃流出。 沒有留下一句遺言,她就死了。 被劍插著,倒在了血泊里,眼睛睜大,像一條脫了水的魚。 死在了有生以來,第一個喜歡的人的劍下。 沒有遺言、辯解或是眼淚,在生命的盡頭,她嘴角溢出了鮮血,只是努力地睜大了眼睛,一直一致地望著她的心上人——那個滿臉怒容卻仍如明月一樣的少年,似乎想將這張臉,深深地印刻在心里,在下輩子,可以再找到這個少年。 …… “卡!這一鏡過了!” 俞鹿從地上爬了起來,這山洞是天然的,地上面有積水,她后背的衣服已經濕了。但等會兒還需要補拍一些鏡頭,不能換衣服,以免不連戲。只能忍著。 元歌林也馬上將道具劍收了起來,伸手拉了她一把:“剛才我沒有推痛你吧?” 俞鹿吐出了嘴巴里的血包,這些人工血漿含在嘴里久了,整條舌頭都麻麻的。 還沒漱口,她都不想說話了,就只是搖搖頭,比了一個ok的手勢,便輕輕將手從元歌林手里抽了出來,去漱口了。 元歌林望著她的背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眉骨下方,被她親吻過的地方,內心仍有一股淡淡的失望感。 俞鹿走出了人群,卻見不到邱冉,估計邱冉是去車上給她拿毛巾包著身體了。 俞鹿左右環視,正要找一瓶礦泉水漱漱口,忽然有一只骨節修長的手,遞了一瓶礦泉水到她的跟前:“姐,漱漱口吧?!?/br> 俞鹿就跟被針扎了一樣,猛地抬起了頭。 沈秋弦正站在她的前面,平靜地看著她:“瓶蓋剛擰開的?!?/br> 這里今天可沒有這小子的戲份,但知道了他的心思后,俞鹿對他會出現在這里是一點也不意外。 但俞鹿特別不想讓他看到剛才拍的戲。 她倒是沒有別的心思,只是入戲以后,揣摩了步胭的心理,她覺得親眼皮比親嘴唇更合適,所以才吻了元歌林的那里。 而昨天,沈秋弦是以“陪練吻戲”為由,強吻她的。誰知道今天正式拍攝,她根本就沒有和元歌林這樣親過。 “吻戲練習”個鬼,這個幌子也太假了。 雖然心里還氣著,但她也沒跟自己過不去。伸手奪過了礦泉水瓶,喝了一口,一邊往山洞外走去。 沈秋弦也跟了上來。 俞鹿不理他,走到了車子旁邊。 司機已經不知所向,估計去了別的地方休息了。 邱冉推開車門,從車里下來,見沈秋弦就站在了俞鹿的身后,就知道他們有話要說,知趣地給俞鹿披了毛巾,就溜走了。 夏日炎熱,山間的景物,被曬得金燦燦的,滿地的林葉散發著泥土的芳香氣味。 就算不披毛巾,衣服上的水珠也很快會蒸干了。 俞鹿將毛巾扯下來,扔回了車子里。 仰著頭,她“咕嚕?!钡貙⒁黄孔拥乃际炅?,將被染紅了的水吐在了溝渠里。 沈秋弦的目光在她的脖子,和被紅色古裝緊緊勒著的細腰上停頓了一下,忽然抬步朝她走來。 俞鹿手指驀地收緊,將礦泉水瓶捏出了“咔咔”的聲音,忽然將瓶子往沈秋弦砸了過去。 沈秋弦沒有躲,空的塑料瓶太輕了,本來也扔不了多遠,都沒砸到他身上。 沈秋弦走到她的面前,抽出了紙巾,輕輕地擦掉了她嘴角殘留的血痕。 俞鹿抱著手臂,冷眼看著他,想看他有什么要說的。 山風吹過,有細碎的落葉落下來。一小片嫩綠色的、指甲蓋大小的碎葉,黏在了俞鹿的嘴角上。 沈秋弦的眼眸暗沉,給她擦拭嘴唇的動作越來越慢,拇指的指腹輕輕地摩挲過她被咬傷的那個地方,帶著幾分說不出的狎昵。 俞鹿正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就見眼前的少年低下了頭,照著她被咬破的地方,吻了下來,用舌頭輕輕地舔著。 cao! 這地方是山里面,車子都停泊在了一片偏僻的空地上,有林木遮掩,但也不是完全沒人過來的,也許現在在樹木的后面,就躲著幾個工作人員。 光天化日,他居然還敢吻下來! 俞鹿掙扎了兩下,卻仿佛被掐準了命門的小動物,只能被吻得更深。 詭異的是,沈秋弦好像熟悉她哪個地方是碰不得的,強勢地將舌頭頂進來,重壓她的舌頭,舔勻了她的牙齦,還惡意地去撞她上顎的那塊軟rou,那里仿佛有一條軟筋,連通了她的神經和脊柱,被一碰到,她就會渾身發抖,推拒的力氣也會泄掉大半。 草木,枝葉,荒林,灼熱的陽光,還有罪惡感都在提醒著她,現在將自己壓在車門上肆意親吻的人是誰。 漸漸地,俞鹿放棄了掙扎。還用手臂圈住了沈秋弦的脖子,好像在鼓勵他。 沈秋弦心中一喜,感覺到她收緊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