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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久的同事們,轉瞬間就玩了起來。 白黎之離席后,就不斷地咳嗽,咳聲不止,仿佛快要將肺子給咳出來。 高前進剛才去洗手間了,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白黎之出去,是回來后被夏霜霜提醒的,他趕緊拿了杯水推門跟出來。 白黎之沒走遠,就站在宴會廳的門后咳著。 門的隔音效果還可以,隔開了里面的熱鬧聲音。 白黎之手扶著旋梯轉角欄桿,右手握拳擋唇,不住地咳。 高前進忙拍白黎之后背:“怎么樣,還好嗎?” 說著,高前進聞到了白黎之手上的酒味兒,嘆道:“怎么還喝酒了,咳嗽的時候必須得戒煙酒啊,你看看你?!?/br> 白黎之說不出話來,只咳,干咳,快要咳出血似的咳。 高前進沒辦法,只能在旁邊叨叨叨。 77. 第77章 更。我們以后,終于兩不相欠…… 高前進嘮叨著, 無奈又心疼。 他剛才從洗手間回來后,夏霜霜讓他出來看白黎之,和他說了時蜜用麥克風對白黎之講的話——時蜜明天要去領證。 時蜜真的是性子倔強到極致了, 這不是明擺著和白黎之較勁嗎。 較的是白黎之敢出國、她就敢結婚的勁。 雖然門有隔音的功能,但里面有人用麥克風講話的聲音, 依然很大。 白黎之咳聲漸漸弱了,似乎想起什么,突然抬頭看向對面的安全通道門。 白黎之走了過去。 推開安全通道的門, 看向下面的臺階,眼前出現了虛無的幻想。 好像有個在哭的小女孩坐在這里,她偷偷低聲哭著,哭得肩膀一顫一顫, 哭得讓人心疼。 這次又是誰, 惹哭了這個小女孩? 白黎之靜靜望著,咳聲終于漸漸弱了, 但心底似乎有比咳聲更撕裂的聲音在吶喊著什么。 然而安全通道里仍舊一片安靜。 “進哥, 給我根煙?!卑桌柚仡^說。 聲音依舊是啞的。 高前進站在白黎之身后, 長嘆了口氣:“您都這樣了,還抽什么???” 白黎之沒說話,直接手伸向高前進兜里, 從他兜里勾出煙和打火機來。 咬著煙,打火機亮起火光,深吸一口。 接著咳聲又現,和嘴里的煙霧一起往外吐著。 影帝吸煙的側臉依舊迷人有魅力, 吸煙時凹陷的臉,吐出煙與咳時滾動的喉結,極致的頹廢。 這也是高前進見過的, 白黎之最頹廢的一幕。 煙灰向下飄落,飄到了白黎之手上,他以食指捻開,在手背上留下難看的煙灰色痕跡。 煙咬在嘴角,用力吸氣,臉又凹陷下去,顴骨突起,同時眸光黯淡,被拋棄后的頹廢,仿佛隨時會窒息而死。 安全通道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個臉頰微紅的腦袋瓜探出了門縫。 高前進回頭,被這張紅臉頰給驚到了。 是時蜜。 時蜜探出腦袋看到白黎之和高前進,端著兩杯酒走出來,笑了起來:“你們果然在這里?!?/br> 果然在這安全通道里。 安全通道里還有煙味,時蜜突然記起好久前的重逢。 白黎之懶洋洋地抽著煙,還含著一口煙突然呼向她,活像個痞子。 眼神一閃,將過去拋到了腦后,時蜜笑著問:“在這里干嘛呢?” 似乎她和白黎之從沒發生過什么事,只是隨便過來聊聊。 高前進點了下頭說:“白老師不太舒服,在這里站會兒?!?/br> 高前進有私心,是故意對時蜜說白黎之不舒服的。 但時蜜并沒有在意這句“白老師不太舒服”,她瞇著笑眼直看向白黎之,沒有問白黎之不舒服有沒有吃藥之類的哪怕是寒暄的話,只說:“白老師,我是特意來找您的?!?/br> 白黎之眼神定了一下,沒抬頭,暗自將煙掐滅了。 掐滅是用手指捻滅,燙得他眉頭未皺一下。 似乎已有預料,接下來的疼,會比這煙燙更疼。 時蜜走到白黎之面前站住,仰頭笑看他,恍若一切往事都已成煙,笑著說:“白老師,今天一分別,不知道未來哪年再見了,所以我來敬你一杯?!?/br> “祝您以后事事順利?!?/br> 時蜜的祝福很走心,認真地說:“也祝您,在未來的某一天,會愿意接受自己?!?/br> 說完,時蜜右手的酒舉到白黎之手邊,等白黎之接過去。 她特意拿了兩杯酒來的,一杯給白黎之,一杯給自己,等干杯。 但是白黎之沒有接杯子。 時蜜不急,就一直舉著。 時間仿佛靜止,白黎之不看時蜜不接酒,時蜜不動也不走。 過了許久,終于,白黎之將望著空氣的目光,轉而望向時蜜。 時蜜在笑,笑得很開心,開心到里面好像有淚光。 淚光好似傳染,染得白黎之眼里也有了什么。 白黎之失去血色的嘴唇,一開一合緩緩動了,發出啞啞的聲音:“真要結婚嗎?” 時蜜立即笑著反問:“那您真要出國嗎?” 白黎之再次發不出聲音。 望著時蜜的目光也游離著別開,沒有焦點。 時蜜眨著眼睛認真說:“看呀,您出國是真的。我結婚,當然也是真的?!?/br> 說著,時蜜再次將酒杯往白黎之手里推:“梨汁哥哥,喝一杯吧。喝完這杯酒,我們也和劇組一樣,散伙了,不見了?!?/br> 酒杯里散發著濃郁的酒香味兒,讓人醉,讓人頭痛、心痛。 時蜜今天說了小酒窩,說了梨汁哥哥,好似也是最后一次說了。 之后就散伙了,不說了。 白黎之的手,好像怕碰觸到這杯酒。 時蜜推過來一分,他就躲一分。 不接,不喝。 “行吧,那就不勉強了,”時蜜移開杯子,不再勸酒了,“我去找畢導喝?!?/br> 時蜜端著倆酒杯往里面走,高前進看她不方便開門,幫她打開了門。 時蜜一腳踏進門里,裙擺蕩著好看的弧度,突然回頭:“對了,白老師,我一直忘了,您的貓叫什么名字?” 其實也并不是忘了問,她之前有一直在等白黎之邀請她去他家一起擼貓的。 沒想到最終也沒有等到,那就自己問吧。 白黎之沉默。 時蜜仍舊不急,耐心地等著。 許久,白黎之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