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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蜜拿起杯子舉向助理小哥:“謝謝?!?/br> 助理小哥也是有點尷尬,不過畢導有說過,今天是殺青宴,是散伙飯,希望各位能喝就喝點,喝了酒,感情一宣泄,明天就是新篇章了。 于是助理小哥就在旁邊白黎之的目光逼視下,給時蜜倒了酒,再給白黎之倒滿酒。 “好好好,舉杯,”畢杰看各位的酒杯都已斟滿酒水,他站起來,以勺敲了兩下杯子,做致辭,“這部戲,大家也都知道,波折比較多,好歹是最后順利平安地拍完了,我畢杰啊,在這里非常感謝大家。這是咱們今天的第一杯酒,慶祝我們的這部戲圓滿完成,期待大賣。來,干杯!” 眾人全部站起來,時蜜也站起來,仰頭喝了畢導致詞的這第一杯酒。 時蜜酒量差,但今天是她人生第一部戲殺青,她要喝個進行。 時蜜喝完這杯酒,嘶了下舌頭,放下酒杯,白黎之的手這時伸過來似乎還要擋杯口。 但時蜜動作更快,自己拿起杯與酒,自己給自己倒上了。 兩個人這樣推來推去,始終沒有看看向對方的眼睛,也沒有說一句話。 都是在無聲中進行,像是暗中較量。 斟滿第二杯酒,畢杰看向正襟危坐的白黎之。 白黎之病了,但還帶病出席,這是給他的面子,當然也可能更大原因是時蜜,不管是什么原因,白黎之來了,畢杰就很感謝。 畢杰說:“黎之,你也來說句話吧。你嗓子發炎呢,就不用多說了,說一句話就行?!?/br> 白黎之提著杯,從椅子上站起來。 他今天的狀態,有些像進組后拍的那第一場戲。 第一場戲是和時蜜的吻戲,他慵懶著,微醺著,也看似被某些情緒煩繞著。 此時他襯衫領子松松垮垮,頭發也沒有做造型,他臉上沒有被化妝師按著涂遮瑕,疤痕雖然已淺,但仍rou眼可見,不像高高在上的白影帝,似是一個歷經千帆的尋常失戀男人。 白黎之未笑,眼未勾唇未揚,舉杯淡道:“謝謝各位?!?/br> 嗓子啞的,這四個字不太清晰,像他喉嚨里擠滿了粗糲的沙石,四字從沙石間磨著擠出來。 說罷,白黎之仰頭喝下這第二杯酒。 白黎之這聲音實在太啞了,有人忍不住關心地問了一句:“白老師,您還好嗎?吃藥了嗎?” 白黎之點頭,道了聲“無礙”。 畢杰其實也心疼白黎之,聽白黎之這啞聲,趕緊叫白黎之坐下了,帶領各位鼓掌:“好好好,白老師感冒,咱們就不讓他多說了?!?/br> 畢杰轉頭看時蜜:“時蜜,你也來說兩句?” 畢杰知道時蜜在這個年紀時,剛拍第一部戲的時候,會很舍不得這個劇組大家庭,他引導著說:“時蜜,和大家說兩句心里話吧。不然晚上睡一覺,明天可能會后悔少說了什么?!?/br> 時蜜點頭,拿著杯子,乖乖站了起來。 她臉上的氣色可比白黎之好太多了,面色紅潤,嘴唇盈潤,大眼睛閃亮閃亮,酒窩里好似都有星光,撲閃撲閃著,也似乎有了淚光。 到底年紀小,沒經歷過幾次離別,她本來還充滿精氣神,可一開始講話,就被離別的心情給弄哽咽了:“畢導總說殺青宴就是散伙飯,我知道,以后大家再見的幾率就很小了,甚至可能也沒有再見的機會了……我,真的,很感謝大家再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我年紀小……也不是,年紀小不是理由……就很多時候,真的很感謝你們對我的包容?!?/br> 時蜜眼淚吧差的,真要哭了:“我不能再說了……就是在這里,祝每一個人都平安健康,萬事順遂?!?/br> 說著,時蜜舉起杯,眾人也舉起杯,一同干了這第三杯酒。 畢杰對時蜜擺手:“好好好,坐下吧,瞧瞧我們著‘蜜寶’,都快哭了?!?/br> 眾人又心疼又笑,鼓掌著逗時蜜笑:“還有下回呢,下回再拍戲,‘蜜寶’找我們團隊??!” 時蜜忙不迭鞠躬感謝,擦掉眼淚連連答應說好。 緊接著這鼓傷心的勁兒過去后,時蜜又站了起來。 時蜜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她望著眾位同事的臉,突然轉為興奮的腔調,她舉杯說:“對了,還有一件事,我明天早上十點結婚,直接去領證!我時蜜要結婚啦!” 時蜜此話一出,全場陡然寂靜。 有很多雙眼睛都落在了時蜜身旁的白黎之臉上。 白黎之臉色比蒼白更慘白,他怔怔望著面前的酒杯出神。 一瞬間虛弱了許多,似個病入膏肓的人。 顯而易見,時蜜的這個新郎,不是白黎之。 三杯下肚,時蜜已經喝多,有點神智不清醒了,她仿佛沒注意到大家的安靜與目光,繼續說:“我們是先領證,再補辦婚禮?!?/br> “等我婚禮的時候,肯定要給在座的每一個人發請柬,希望一定要出席呀!” “不過目前最重要的是我明天要去領證——” 其實正常講話的音量,大家就能聽得到,但時蜜為了挑起氣氛,突然拿起了后邊紅盒子上面的麥克風,對著麥克風高興地說:“我時蜜明天就是已婚女人啦!” 她扭頭看向身邊坐著的一動不動的白黎之:“白老師,和您合作這么久,您對我的‘照顧’最多了,那么小酒窩現在就向您求一句祝福,您就祝我‘新婚快樂,百年好合’吧?” 說完,時蜜將麥克風放在白黎之嘴邊,等他開口。 白黎之只望著面前的酒杯,他的臉色比他白襯衫還要白,唇色也消失了,一片白。 麥克風放在他嘴邊,他呼吸聲被擴大,一呼一吸都緩慢綿長,壓抑著什么。 時蜜氣色紅潤,白黎之面色白到泛青。 此時此刻是兩個情緒極端的人。 時蜜笑著,笑中好像帶淚。 白黎之一動不動,眼底沒了光彩。 白黎之突然站起身。 麥克風撞到他身上,發出一聲刺耳的滋聲。 椅子后退,又發出一聲刺耳的吱呀聲。 他撞開了麥克風,撞開了時蜜的胳膊,未說一句話,徑直走了。 時蜜看白黎之挺直離開的背影,不知為什么,竟是覺得他這個背影很像落荒而逃。 “蛋糕,來來,”畢導看眾人被這一幕驚到了,緊接著他們就都開始小聲八卦,他拍手招呼著,“把蛋糕推上來,我們切蛋糕,切蛋糕!” 畢導總有辦法轉移眾人的注意力,切蛋糕抹蛋糕,一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