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9
么突然換性子了?”路遠之掩耳盜鈴似的躲在時尉懷里趴了好一會兒,才冒出被悶紅的腦袋。“有嗎?”時尉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和平時不一樣的地方。路遠之很肯定的點點頭:“以前你跟個小老頭似的?!?/br>時尉一愣,然后想到自己在新疆的這段日子,身邊沒有一個熟悉的人,沒有任何的親人,只單形影地像是又回到了上輩子那個略帶凄慘的后半生。但卻沒有那么孤獨了。想到家里有路遠之等著他,想著有爸爸mamameimei在想著他,突然就少了那種無所適從無法排擠的疏離。新疆和燕京,差了差不多兩千公里,時尉跟著老師又是車又是飛機又是用腳,從燕京出發到了目的地花了差不多有四天。那么遠的距離,但也就那么遠了。四天、四十天、四百天甚至是四千天,只要想回來,總會有辦法回來的,總能回來的。時尉的唇貼著路遠之的唇,他靠著路遠之,呼吸都吹進了他的毛孔里,時尉輕聲低低的說:“遠之,你親我一下?!?/br>路遠之的病來得快去也不差不多,第二天燒就退了一些,雖然還沒好全,但rou眼可見的瞧著有好臉色了。他不喜歡待在醫院,有了力氣就鬧騰得想走,時尉硬是壓著他在醫院住了一晚,等燒徹底退了才帶著他回家。石家的案子在月底集中審理,時尉也是為了這個抓緊時間趕回來。石家的成年人被抓了大半,一個家族的利益鏈牽扯了很多人進去,事情性質惡劣且典型,上面的嚴肅處理讓石家元氣大傷,眼看著回天無術了,但越是到了這種時候,越是有可能狗急跳墻,時尉不敢去堵這個可能。這幾年嚴打風波還沒徹底散去,石逢春不僅是數罪并罰而且件件惡劣,木倉斃是絕對逃不掉的。木倉斃的那一天,時尉攛掇著時紡纏著路遠之讓他帶著去游樂園玩。時紡小的時候是沒去過游樂園這種高級娛樂設施的,聽著時尉的描述頓時就心動了。路遠之不是個會拒絕人的家長,只能扔了現場帶著時尉和時紡去大玩回來再大吃了一場。“時尉,謝謝你?!蓖砩纤X的時候,時尉聽到自己的耳邊有誰嘟囔了一句,熱烘烘的呼吸撲過來在他的耳朵上籠了一層水汽。都老夫老夫了,還說什么謝謝。介于清醒與睡眠中的意識太過模糊,時尉胡亂的想了一句,就沉沉地睡過去了。時爸爸和時mama沒什么讀書認字的天賦,生的兩個孩子在讀書這方面倒是不錯。時尉是他們鎮上第一個燕大高材生,時紡也不差,憑著自己考上了數學方面最好的大學。就是太遠了。路遠之這幾年念叨得多了,說小姑娘不該跑那么遠去上學的,一年才回來一次,比時尉這個親哥還能念叨。不過說來也是,時尉只是哥,路遠之都要成媽了??刹坏帽人嗄钸稁茁暵?。“再等一年畢業了不就好了?”時尉開車把路遠之接上,然后問他晚上是要吃紅燒rou還是回鍋rou。連續加了幾天班才下庭的路遠之拿下眼鏡擦了擦,隨口道:“前兩年就是這么說的,本科畢業了又等碩士畢業,碩士畢業了還得等博士,指不定明年又說要讀博士后了呢!”“你那會兒不也是這樣的嗎?反正不管女孩男孩,多讀點書總是沒錯的?!睍r尉讀完本科就沒再讀了,婉拒了學校的分配,專心弄他的事業,路遠之倒是又接著讀了好幾年。不過也因為這樣,兩人的事業高峰期錯開,彼此都能松快一口氣。連鎖店靠得是資金和市場,華國的市場年年刷新世界認知,時尉手里不僅有錢,而且還有先知先覺的優勢,靠著資金流買一波房,省了房租不說,連年暴漲的房價都夠他躺在地上數錢了。甜品店和超市兩種又全是現金流的零售業,變現的方式十分迅速,靠著砸錢買房,開業回血,時尉連銀行的貸款用得都少。倒不是觀念保守,而是沒必要。doux和超市擴張的速度很快,但買房趕不賺的。高層管理的培養是需要時間的,前些年的下崗潮雖然給他帶來了一大批自己緊缺的人才,但員工之間需要磨合的時間也不斷。時尉和重視企業文化和制度,雖然寧愿犧牲時間也不愿意帶著一批貌合神離的員工磕磕絆絆地向前走。八九十年代是連鎖業發展的最好時間,國外的資本還未進入華國市場,對這個人口十幾億的市場還抱著謹慎的態度。這就給了時尉絕佳的機會。市場這種東西,先機不是決定一切的,但確實可以決定百分之六十的大優勢,只要時尉不被時代甩下一直緊跟時代就能一直保持下去。時尉是今天才回來的,大型物流中轉中心的考察需要的親自出馬,這個十幾億后續還要投入幾倍的大項目在哪里都是香餑餑,各個地方zf給出的條件各有花樣,是拼了命地要把這個項目拉過去,為了減少意外,一些事情還需要時尉親自去處理。物流系統的建成關系到后面的電子商務系統,他不得不慎重。這年頭弄電子商務的人和少,失敗的案例也很多,但時尉不怕。一來,他的物流系統早就跟不上他遍布東中部城市的連鎖店了,擴大是必須的。二來,他的電商系統和其他不一樣,是先有店鋪再又網絡的形勢,再賠也不會賠到哪里去。所以對這方面,時尉還是很有信心的。最主要的是,當初線下的零售業遲早會被淘汰,與其中后期在被動的應對,不如在一開始就勇于嘗試。哪怕是失敗,也能多失敗幾次,有足夠可以再來的機會。“時尉,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笔蛛y得的,今天時尉做晚飯的時候路遠之也擠了進來非要幫著一起干。這是有點罕見的了。時尉一開始就有慢慢培養合格管理層的意思,前幾年,高層管理漸漸成熟,時尉就慢慢放了權,除非是重大決策才讓他給出指令。事業上放松,時尉的重心自然就轉到了家庭,路遠之在檢察院工作,大量的案頭工作讓他常常需要加班,時尉在家時尉做飯,時尉不在家就讓廚師做好了送到家里,這些年除非節假日是很少到廚房里來了。“就……六環那個孤兒院吧,我前段時間去了一次……”路遠之吞吞吐吐的,但好歹是把話說完了,時尉聽完了卻愣住了。芊芊……緊緊是幾句話,時尉就想到了那個被遺棄的女嬰是誰。是他……上輩子的女兒,還沒見到她開花就被炸斷的小花骨朵兒。“怎么會……”他明明記得,三月七號才是被遺棄的日子。今天,才三月六號不是嗎?這個日子,時尉死都不可能記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