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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適的儲存倉庫就需要花很多錢。更別提余老爺子收來這些的時候,從哪里來的都有,大部分都沒怎么被好好對待,污漬、破損各種各樣的問題都有,而且還沒時間沒精力沒人手去好好修復,又過了這么些年白放著,后續的工程想想就頭大。在等華世逢來的時候,時尉和路遠之已經商量過了,要把路遠之在海外的其他財產掛出去賣掉。房子好說,最主要的是路遠之手上只拿分紅的股份。出于情義,要先聯系原主人才好。而且國內也要開始建造合適的倉庫,著手進行安保工作。那堆東西里雖然有現在很好出手且價格很高的油畫,但路遠之同樣不準備將它們賣掉。因為,沒有必要。他們現在還沒到那種程度。路遠之不是沒想過直接把東西捐給博物館,省事還省力,但一來這是姥爺留下的對他有重要意義的東西,二來也因為博物館的條件不怎么好。博物館的資金由國家撥款,現在國家都窮,還得拿一些不太珍貴的文物在文物商店地面向外國人賣,自己館內的藏品都沒時間金錢去整理修復,就更別說別人捐贈的了。所以怎么帶回去,帶回去之后要放在哪里,后續的工作要怎么做,這個才是個大問題。時尉將事情想的最壞最丑陋的那一邊。如果方家知道路遠之找出了這么多的東西又想來摻一腳怎么辦?還有杜玉芳和余慎之。這些東西可比他們想象的幾箱金子來得值錢得多,杜玉芳和余慎之肯定會拿“兒媳”和“孫子”這方面來在文章。要怎么處理,這也是要考慮的問題。“華叔,麻煩您先幫我們找一個這個方面專業的律師吧?!逼渲猩婕暗降馁浥c遺產什么的有太多可以扯皮的地方了。這些東西能到路遠之手里都是陰差陽錯充滿了奇跡和概率的事情,哪怕是出于未來的價格,他都不會放手。更別說,這些東西里面還飽含著路遠之對余老爺子的感情。被眩了一下的華世逢很快回過神,職業素養十分高超地一連報出好幾個事務所,有腐國的也有梅國的,都是業界頂好的律師。就是律師費高。哪怕三十年后,腐國梅國和華國的律師費用都沒法比,更不要說現在了。這些頂級律所的咨詢費就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時尉卻一點不怕花錢,甚至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的腦海中成了型。都說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這句話放在杜玉芳、余慎之和石逢春的盟友關系上是很貼切的。三人之間僅僅是靠著路遠之的關系走到一起去的。但其中也并不是沒有矛盾,杜玉芳覺得路遠之手里的東西都該是自己的,石逢春不該多拿一分。而石逢春嘛,他一開始就沒瞧得起杜玉芳,期初只是想利用,用完就丟,但后來發現了杜玉芳兒子余慎之的用處后又忍了下來,開始拉起和余慎之的關系。余慎之瞧不上石逢春,覺得他又貪又蠢,但石逢春的背后是石家,他有錢但沒有權,想做些什么有時候還真得貼著一點石逢春的關系,起碼從內部消息和時間上來說是便利許多的。三人誰也不喜歡誰,但為了錢,為了從路遠之那里拿到“遺產”,只能聯合起來。他們聯合,看起來固若金湯,但實際脆弱得比紙糊的還可笑。如果,有了外部的刺激,會怎么樣呢?借著以后記憶已經對石逢春進行調查的時尉很清楚的知道,石逢春手上的文物走私大致是什么情況。借著余慎之的名頭,他和國外的勢力搭上了門路,再加上他原本的路途就很廣,低價買,高價換成外匯,很短的時間內就積攢了一大筆錢。所以,嘗到甜頭的石逢春還能對路遠之的這些“遺產”放手嗎?杜玉芳闊太太生涯沒幾年,本質上她還是那個沒什么見識一切都想得十分理所當然的無知婦女,就像她早就認定了余家一切的東西都該是余慎之的一樣,在聽到路遠之發現寶藏的消息后,也會是理所當然地認為,這些東西該是給余慎之的。哪怕只是聽到消息,她也立刻就會將路遠之手里的東西當成自己兒子的。這個時候,哪怕石逢春只是流露出絲毫的“感興趣”,她都會像護崽的母獅一樣撲上去死死咬再石逢春的脖子上。余慎之可能還會保持一定的冷靜,但能保持什么程度的冷靜呢?不是幾十萬不是幾百萬甚至不是幾千萬,而是幾個億十幾個億幾十個億!這些東西不好處理,引來的覬覦一定不會少,但同時,意思一個好機會,一個讓時尉掌握絕對主動權的好機會。“那你想怎么做?”路遠之問他。自然是把往藝術品市場里加一把火。弄出一個轟轟烈烈的讓圈外人都能知曉的天價拍品。時尉想做,路遠之就把那十多幅油畫全交給了他隨他去折騰。時尉讓華世逢趕緊先把保險弄下來,然后再找幾家報社疏通一下關系。三十年后正是營銷火熱的消息戰,時尉不是專業弄營銷的,但多少也知道一些其中的套路。腐國的計算機普及同樣還不高,但也正是因為這樣紙媒的地位是絕對的。時尉不弄資本間的博弈,也就相當于在宣傳上沒有對家,所以只要報社那方面沒有問題,時尉想要的輿論導向很快就能被引導出來。切入點也十分簡單,就是上半年才結束的拍賣會。上輩子因為消息不對等的原因,幾千萬的“贗品”是安靜在富商城堡里待著的,時尉記不清它是什么時候被拍走的,但查了一下這幾年的拍賣品,十分幸運地發現在八個月前的春季拍賣品名單上有它的名字。第156章“時尉,我有點茫然?!痹诖采咸闪撕靡粫?,路遠之突然說道。時尉也沒睡著,屋里黑乎乎的,他也不想伸手去開燈,便順著自己的手感去把自己塞到路遠之的懷里。“茫然什么呢?”路遠之扒拉著時尉的頭發,睜著眼睛看著黑乎乎并不能看到什么東西的天花板。“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茫然什么?!?/br>只是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將他沖擊得腦袋有些發懵。時尉自己都有些緩不過來,更別說路遠之了。“那明天去方叔叔那里拜訪一下怎么樣?”時尉提議道。路遠之驚訝不懂他為什么這么提議:“為什么去方叔叔家?”時尉說的那個方叔叔,就是之前把這個房子“還”給他的余老爺子老友的兒子了。“去和他說一下這里的事情吧?,F在不說遲早也會知道的到時候再從別人口中得知的話,我們能夠挽回的余地就很小了?!?/br>房子的手續、產權什么都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