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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什么角色,男配,小反派,能坐上大妖王的寶座還是因為他爹設計坑死了自己的親兄弟,搶走了權戒,又把年幼的親侄子送進了敵人手里,結果自己還沒那個當王的好命,死在了一場渡劫中,這位子就由江脅坐上了。當了妖王,就真拿自己當塊璞玉了?欠鑿倒是真的。前兩天還一直盼著江脅應戰,這會兒聽他答應了反倒心緒不寧了,宋彩忍不住犯嘀咕,不對勁啊,大大的不對勁啊。按照江脅的尿性,他該提條件說:要打架可以,但你得讓我一千兩百招!雖然你年齡比我小了三百歲,但誰讓你投胎投得好,你的起跑線是旁人的終點站,不公平!但他沒有,他把江晏的讓步拒絕了!他是存心找死嗎?他拒絕的可不是六百塊錢,也不是小孩子過家家時你一下我一下徒手扇出來的六百個耳光——如果真有這么殘暴的過家家玩法的話——而是很可能決定他生死的究極高手的前六百招。“江晏,事情不對勁?!彼尾侍嵝?。江晏卻道:“不礙事,我有把握?!?/br>☆、118.日月不同暉5事已至此,有沒有把握都不能退縮了,宋彩明白這個道理。他不再多說什么,得知江脅把決斗的地點定在了荊棘林上方,便提前過去踩了個點。一到現場,再次驚呆了——荊棘林里哪有一片雪花,到處黢黑一片,頂上冒著余燼將熄的濃煙,而曜煬宮的地盤上也是干燥溫暖,甚至有些不合季節的熱。這明顯是經歷過一場大火啊,誰放的?江晏見他用詫異的目光望著自己,解釋道:“玄火爐里的火若是燃到將將熄滅,那就不可能只燒了這片林子,并非我放的?!?/br>宋彩忽地明白了什么似的,皺起了眉:“在曜煬宮的地盤放火,還沒有被通緝,差不多就是江脅自己放的。荊棘林是他的一層防彈衣,他總不可能是嫌款式不好就給拆了,我昨夜做的夢難道都成真了?”江晏大致能理解什么是防彈衣,也不深究,問道:“還夢見了什么?”宋彩這才有功夫往詳細了講:“我夢見自己變成了一條蛇,爬進了曜煬宮,金龍還盯了我好一會兒……”夢里,他在地上呲溜來呲溜去,看見那個圣母在和江脅講話,說妖王遺骨的力量根本算不得什么,得不到也不用惋惜,她可以將自己的力量借給他。江脅同意了,圣母就用血藤刺穿了他的身體。冒著火光的奇怪咒文爬到了江脅的身上,叫他疼得渾身抽搐,被雷劈了似的,但也有某種能量在往他身體里匯,甚至能看到那些力量充斥血管時的起起伏伏。之后江脅就滿血了,一掃萎靡不振的晦氣,抓來了值崗的將士,把他們的妖力全吸進了自己的肚子里。這一招他在千峰峽的石林里已經使過一次了,被吸干了的將士會變成咸魚鮳子,啃一口都崩牙的那種。但這次有一點不同,尸體似乎連最后一點殘余的熱量都被吸完了,剛一干巴就結了一層白霜,被丟在地上時化石一樣碎了。江脅感受到了能力的增強,空手耍了一陣子,便有源源不斷的熱量朝他手里匯集,形成了一個熱流旋渦。他把吸來的熱流全都投進了荊棘林,荊棘林里就傳來了爆炸聲,著沒著火宋彩不清楚,因為江晏把他晃醒了。江晏道:“差不多就是那時候,你身上起了熱?!?/br>宋彩不置可否,他原先還以為是因為下雪了,自己潛意識里覺得冷,就把天氣的轉變原因歸結到了江脅頭上。在那之后江晏的體溫傳遞給他,他越來越舒坦,就轉做了別的夢。江晏沒告訴他,他起的熱快要把被子都燒著了,千重心不在,自己不敢對他這具凡人之軀隨意施為,一著急就想出了個笨法子,取來一大塊冰壓在自己的翅膀上,讓翅膀降了溫,罩在他周圍緩釋涼意。就那么支撐了大半夜,他身上的衣衫被宋彩的熱度汗濕,翅膀卻凍成了冰鎮雞翅,宋彩的溫度才終于恢復了正常。于是有了宋彩醒來后看見的那一幅“絕世美鳥側臥圖”。兩人回了營地,衛兵送來的沐浴用水早就涼透,但詭異的冷空氣已經被四面八方攆來的暖氣流中和了,積雪開始融化,溫度有回漲的趨勢,等到打完這場仗,暖和些了,回來一并洗干凈也不遲。宋彩張羅著,叫人把水先搬到外面去,又找來了厚實的獸皮紙,有模有樣地開始研墨。他問江晏怎么打算,江脅畢竟是他堂兄,當年篡位的又不是他本人,等拿回王位以后是直接殺了還是囚禁、放逐,得提前計劃著。江晏當真好好思索了一會兒,最后嗤嗤一笑,說這事不由他做主,由江脅做主。宋彩嫌他豬鼻子插大蔥,懶得理了,自顧自忙活起來。這個時代的墨和寫在宣紙上的那種墨不一樣,不知道是什么制的,很難磨,磨了半天才得那么一小片濃汁,由不得你不珍惜著用。宋彩甩了甩酸脹的手腕,招呼江晏:“快來寫吧?!?/br>江晏坐在床邊,手肘隨意搭在長腿上,問他:“寫什么?”宋彩:“當然是合同……呃,就是契約!你跟江脅這樣的人打交道,不把商定好的事情立成字據是不行的,他會變卦?!?/br>江晏:“這倒是。小時候我修習法術,時常因心浮氣躁而難以突破關竅,便學著削竹絲編燈籠,磨煉意志。第一只燈籠剛編成就被江脅搶了去,說只要我答應陪他去斗魚,他就把燈籠還我?!?/br>宋彩:“你去了?”江晏:“去了。他把我帶到了一個三不管的賭坊——既不在詭境范圍,也不在半妖和人族境內,是個容易滋生低等邪物的‘鹽堿地’,誰都不稀得到那兒去下地標?!?/br>越是沒人要的地方,物種的多樣性越是豐富,但這些物種無疑不是什么好物種,標了那塊地,往后指不定得砸手里,沒收成不說,還得見天鋤草,煩不煩。這道理宋彩都懂,更何況是三族首領,因此這片不毛之地反而憑著得天獨厚的無人管條件,成了初代商人的首選目標,拿來開發利用建了個娛樂城,將其變成了臭紈绔們的銷金窟。江晏道:“那賭坊里有許多玩頭。斗人聽說過么?把捉來的活人放在籠子里,在一個大輪車上賽跑,輪車是鏤空的,后方有毒箭不斷往里射,如果不跑就會被穿過空隙的毒箭射中,只有一刻不停才能擋開毒箭。但凡人容易疲憊,跑不了多會兒就會慢下來,死亡也便越來越近。開局之前,下注的人需要從籠子外面觀察,買定一個目標,若這目標堅持到了最后,毒箭就會停止發射,留他一命,下了注的人也能獲得一大筆錢?!?/br>宋彩愕然:“這也太沒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