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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比水井更深的地下,他想請她探一探究竟。圣母早已心知肚明,便勸他別管了,因為水是屬于大地之母的,大地之母正經歷一場火劫,地心深處需要水來降溫。她還告訴他,地心有劫,人也有劫,如果不能渡過這次劫難,那便說明該是人類消失的時候了。如以往的十次天翻地覆一樣,他們改變不了結果,但還會有新的物種誕生,不必強求。天神怎能不強求,他明白道理,可人類太特殊了,他割舍不下。他重新回到凡界,帶領人們在各地挖井,鉆研修建儲雨渠道,統一管理和分配水源,又教人們把種子種植在吊槽中,避免水分被吸進地下。他耗費自己的神力催使莊稼生長,終于在大半年之后幫助剩下還活著的人解除了滅亡危機。又過了幾年,他找到了保水性更好的土壤,鉆研出收集水蒸氣的法子,還發現了一種能夠過濾水質的石材,人們在他的幫助下過得越來越好,活下去的信念也愈發堅定。再后來,被毒日頭和地心蒸發的水分都以雨水的形式落回人間,學會了儲水的人們再也不缺水和糧了,從前的秩序也開始重新建立。可大地之母的火劫并沒有結束,地心缺了水來降溫,地火便在暗處日益滋漲。天神帶領神官們來到海水干涸后的鹽堿海床上,耗損神力,同時打通了幾百處萬丈天坑,使那些無處釋放壓力的地火找到了宣泄口,循著天坑往外爆發。鹽堿地因為地火而裂開、合并、碰撞、轉移,不斷安撫著大地之母的暴躁,直到火劫結束,烈日褪去怒火,河海得以回水,萬物終于得到了復蘇的機會。這件事本該落下帷幕,誰知圣母對天神的所作所為十分惱火,當著滿殿神官的面斥責了天神,還命令神官給人界降下天罰。天神強行按下天罰,觸了圣母的怒,圣母便親自上陣,將天罰降在一個人族共慶豐收的日子。預料中的天雷并沒有擊中任何人,天火也沒有焚毀他們的作物,等天罰結束,默默承擔了一切的天神靈體損傷嚴重,差點魂飛魄散。圣母愈發震怒,可看到天神慘烈的模樣也不忍心再對他強硬了,只在暗地里將自己的根系伸遍了人類足跡踏及的每一處,化成細微的血管一樣的根須,于無形中飽吸血液。凡人們日漸衰弱,卻不知是何緣故,又因為不清楚之前救苦救難的英雄就是天神,便也沒重建天神廟,沒處求天神保佑。天神因此被蒙在鼓中,幸而后來有神官向他通報了此事,他命神官徹查,才在看見神官呈來的帶血根須時明晰了真相,得以及時止損。圣母被天神正式軟禁了,但這沒能阻止她伸向外面的根系。通報消息的那名神官無緣無故死了,在凡界的后人們也無一幸免。那神官職位雖低卻極重責任,活著時曾是一方地保,一輩子行善積德,晚年引退后才開始修道,得了機緣,死后升仙,修成了小神。他的后輩中更不乏承其衣缽廣施善緣的有為青年,因為這件事竟是累得全族覆滅,天神如何能不惱怒。后來天神便和圣母徹底決裂了,使用神祭咒法將圣母鎮壓在冰火煉獄中,永生永世不得解脫。歲蕪道:“據說圣母在最后時刻仍然不知悔改,她認為人類就是滋生在大地母親頭皮上的虱子,是吸血的害蟲,她只不過是以其之道還治彼身罷了?!?/br>宋彩則關心另一個重點:“神祭咒法?”歲蕪:“對,天神自創的咒法,除了他沒人知道怎么設,更沒人知道怎么解?!?/br>宋彩:“那應該是相當厲害了,但現在她為什么又能自由活動了?”歲蕪:“那就不知了,可能咒法失靈?畢竟過去了那么多年?!?/br>江晏突然感興趣了似的,道:“未必是失靈,自古以來極其厲害的咒法都會以特殊物品做定引,咒法發揮效力和失去效力都與這些物品的完整性相聯系?;蛟S這咒法的約束性從一開始就是如此,只不過圣母損傷嚴重,歷經幾千年才逐漸恢復行動力?!?/br>宋彩一想,這也有道理。圣母似乎只是對人類深惡痛絕,這叫他想到了墮天使路西法,因為不滿意自己的父神深愛著世人,而下凡作惡,最終自食惡果。如果歲蕪聽來的八卦都是真的,那咒法的主要功能應該是阻止圣母對人類出手,同時阻止她控制天上的神官,干涉天政。現在看來,圣母能在半妖和妖界游走,也能和靈獸日夜相對,卻真的沒有對人族怎樣過,也沒有上過天界。歲蕪又道:“不過這都是傳言,我小時候聽蓬萊仙人講這些故事時很是向往,覺得圣母壞是壞,但很厲害??!因此每每被翻天前輩嗤之以鼻,他說蓬萊仙人說的不全對,因為天神圣母根本就不是樹精,沒有樹精能在百年修出靈體。我問他是什么,他又嫌我啰嗦,不肯告訴我?!?/br>江晏嗯聲,抬手間地上便多了一個人形。歲蕪“嚯”地抱緊胸口,后退三步道:“這位兄臺是中毒了嗎,怎么渾身發青?”宋彩摸了摸鼻尖:“他是眥昌?!?/br>歲蕪:“……”先前在妓館里眥昌被江晏收了,她沒能來得及看見,這番真是被嚇了一跳,心想眥昌不是蟒么,怎么變成青皮泥鰍了。江晏道:“前方開戰,戰鼓已起,我該過去了,你和歲蕪留下看管他,別叫他跑了?!?/br>宋彩:“不行,我也要去幫忙?!?/br>江晏:“留下?!?/br>撂下這么兩個字他就走了,宋彩想去追,又怕歲蕪一個人看不住眥昌,便只好不情不愿地留了下來。眥昌身上被黑火鎖著,光禿禿的眉頭凝出一個緊皺的形狀,看著似乎很痛苦。宋彩嘆了口氣,拖著他進入了一處營帳。歲蕪在營帳一周設下結界,宋彩又跟系統買了一套鐐銬,把眥昌的手腳拷在了一起,這樣即使他爬起來也跑不掉了。出了營帳望向戰火燒紅的遠方,給剛買的望遠鏡換上高倍鏡頭,放大了看,宋彩在人群中準確分辨出了江晏的身影。不過,他甩暴擊是不是有點太頻繁了?明明有的小妖使用普擊就OK的,何必要用耗費妖力和攻擊點更多的方式?☆、103.世途之顛簸3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了一點放下望遠鏡,宋彩又是一嘆,江晏打的那些都是他本族妖兵,他必定也不想的。但江脅把持妖族許多年了,如果不戰,即使將來接管了妖族恐怕也很難在眾妖中樹立威信。江晏不容易啊。宋彩鉆進了營帳,面對著淪為階下囚的眥昌。眥昌道:“叫你看著我,也沒必要時時刻刻都盯著吧,莫不是被本王容貌折服了?”說完他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