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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低了下去,“確保抵達的代表都接種了疫苗?!?/br>副官低頭應了一聲,目前所有到達的星際代表都被通過各種方式植入了海棠,他將新近登陸海棠終端的人名展示給畢維斯:“都在這里了?!?/br>畢維斯隨意掃了一眼,將席來的視頻又拖到了起點,他看著視頻里的年輕男人,眼里流露出些許遺憾——如果是海棠就好了,這孩子看起來就和當年的吳譽一樣,無畏無恨,被愛填滿的英俊善良的Omega,是最好的容器。席來在攝像頭關閉后收斂了所有笑意,聽到身后傳來的腳步聲,他又在臉上掛起了笑容。白鹽在任何情況下都是著裝嚴謹的,除了在席來面前,就像此刻,他只披了件睡袍,后腦勺還有一簇未整理的亂發顫顫巍巍在空中翹著。他自恃長相過人,強行將席團長的嘴角拉了下去:“不想笑就別笑?!?/br>席來一眼看見了他的亂發,眼角輕車熟路地沿著眼尾的弧度垂了下去,明晃晃的笑意順著彎彎的眼睛跳上睫毛:“看見你就高興了?!?/br>白鹽嘆了口氣將他抱坐在自己膝上,雙手虛虛繞著小腹環住了他:“席團長,給伴侶一個機會關心你吧?!?/br>第三十五章席來沒夸張,他都不用看到白鹽,單聽到這人的腳步聲心里就松軟一片了。他轉了個身,面對白鹽坐下,又覺得不夠,干脆盤腿坐在了別人膝頭:“我說真的,你一來,煩心事能算什么!你有沒有聽過美色誤人?早幾年遇到你,恐怕我什么旁的心思都提不起來了,只想睡你?!?/br>白鹽任他胡說,膝頭盤了一個高個子倒也不覺得沉,手默默地仍扶在他腰上。席來這幾天忙里忙外,狀態比起前幾日差了很多,好不容易養起來的rou也消散得無影無蹤。他忍不住把頭埋進席來肩窩,嘆了口氣。白鹽的手就隔了層襯衫貼在腰側,席來聽他嘆氣,又覺得可愛又覺得心疼。透過襯衫映在皮膚上的指尖的那點溫度也有些發燙,仿佛白鹽的那顆心也順著指尖流淌了過來。他用手撥了撥白鹽腦后的那簇亂發:“沒什么,我們的日子還在后邊……”白鹽的聲音悶悶的:“明天嗎?還是后天?”誰能知道在外邊無喜無怒的白部長回了家是撒嬌精?席來毫無保留地擁住了他,嗅著白鹽身上新鮮的沐浴露的香味。不是明天,也不是后天,但時間在此時不再難熬,只要未來可期,適度的等待也不是不能忍受的重負。即使到了現在,白鹽還像個毛頭小子一樣時刻準備著剖出自己的心呈給心上人,他什么都不怕,只怕心上人覺得自己的心布滿血污,不能入眼。他閉了閉眼,仿佛心臟已經暴露在了冰涼的空氣里:“我是真的怕了?!?/br>不要說十幾年前,去年的他們還無所畏懼,只帶著一腔積攢多年的辛辣孤勇就敢揭開海棠的秘密。而如今,當真正的海棠褪去了最后一層偽裝,誰不是心驚rou跳?這其中的每一步,都像是被蒙著眼走在鋼絲上,現在已經是最差的結局了,可之前如果走錯一步,何嘗不是深淵?白鹽握住席來的手,仔細看他的掌紋:“星際會議蒙德會去,我等在第一個躍遷點。只要吳譽那邊不出意外,我的人一定能帶回來一些新的數據。我們不能損失任何一個人……”這話他不知說了多少遍,席來笑著接下去:“以穩妥為第一準則。你放心,我乖乖在后方等你?!?/br>白鹽又嘆氣:“我不是想拘著你,我也知道你更適合在前線,只是涉及海棠。除了吳譽,剩下的最大可能就是你了?!?/br>席來親他的眉尾:“糖糖,凡事都在心里想成千上萬次,多好的事兒都經不住你這么想?!彼H密地攬著白鹽的脖子,“我為了你,為了孩子,都會力求穩妥的?!?/br>自從摘了海棠,席來的體征已經基本接近了普通Omega的水平,不過到底是多年鍛煉,在大幅的回落后又上升了不少。白鹽抱著他一路回了房間,單覺得這人太輕了,那么高的人身上沒掛多少rou。不過確實是沒時間給席來貼膘,星際會議就剩幾天。獨立軍重新部署的工作量不小,考慮到一部分人是要跟著白鹽去奧格星,席來一個人一個人看過去,最終確認的名單改了數次。他還抽空找了幾次吳譽,吳譽也忙,畢維斯沒失火的那半邊后院就若隱若現等在那里,向來自詡天才的吳譽根本咽不下這口氣。吳譽問他還信還恨嗎。白鹽也問。席來第一次被問時不知如何概況出一個具體的回答,回去翻來覆去想了很久。——從來不信,也從來沒有恨過。席來抽絲剝繭地分析自己,他不像白鹽,骨子里有對責任的追求。他從始至終的追求都是自己的愿望,他想救吳譽,他想殺畢維斯,為的從不是正義自由平等,只為自己心安。恨也一樣,在曾經的很多個瞬間,他當然恨過??上袼f的那樣,高拿低放,當恨被具象于某個人身上時,人的復雜情感總能讓他輕而易舉地放下恨。白鹽笑說畢維斯想要做神,得先有席來這樣的精神高度。席來笑著勸他適度追星,不要在家里搞個人崇拜。星際會議正式召開的前一天,奧格星的代表團出發了。除了明面上的護衛隊,白鹽還帶了一隊人等在新聯盟首都星的秘密躍遷點,他把陳歡留給了席來,自己則帶上了埃羅。不得不說,習慣了陳歡的碎嘴攻擊,身后陡然換成沉默的埃羅,他還有點不適應。不過比起他這點無傷大雅的不適應,作為奧格星代表的蒙德恐怕更不舒服。臨行前,蒙德注射了可以消解海棠負面影響的阻礙劑,再次親眼看到吳譽本就讓他渾身發毛了,出于防御目的,蒙德用語言武裝自己:“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看到你?!?/br>吳譽溫柔回:“只要你活得足夠久,見到我不算什么?!?/br>因為他這一句話,蒙德一路疑神疑鬼,只覺得體內的阻礙劑全變成了惡魔的體液,心里發誓,如非必要,吳譽和席來這兩個名字他只想有多遠躲多遠。“將軍,還有三分鐘你就抵達首都星第一層防護網了,通訊大約會斷開半刻鐘,不用驚慌?!?/br>蒙德應了一聲,主動斷開了非公開通訊頻道。首都星派來迎接的人是事務大臣。事務大臣已經過了百歲,生平最大的愿望是平平淡淡退休,但他的祈禱可能還在神面前排隊,職業生涯每隔十年就會出現一次大的沖擊,把他的膽量嚇得一縮再縮,現在的規模估計僅有松仁大小。兩人年齡只差了不到十歲,蒙德意氣風發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