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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都這么有威懾力,哼,喬然不滿地一擦鼻子,“小樣兒,回來就收拾他?!?/br>“喬弟?”“嗯?盧兄,你干嘛……這么看著我?”喬然摸了摸自己臉,“臉上有東西?”“剛才那一刻,我特別羨慕他?!?/br>“嗯?”“與生俱來眾星供月,連你都如此在乎他?!?/br>喬然意識到他意有所指,又想像之前那樣假裝聽不懂。但聞盧溫玉自顧自言道,“曾經有個人也像你在乎他一樣在乎我,可惜,我們已經彼此失去?!?/br>“別這樣說嘛?!眴倘挥行﹤?,拍拍盧溫玉肩膀說,“我們都很在乎你呀!盧兄你是陌上公子,謙謙如玉,好似水面清圓,一一風荷舉。何愁沒人喜歡呢?”盧溫玉看著喬然癡癡笑了一瞬,莫名地透出十足十的落寞之感,他卻以一種玩笑的口吻,換了語氣說道,“若比財勢,我盧氏不輸崔氏吧?喬弟從此與我夜夜笙歌可好?”喬然抖了一抖,搓著雙臂跳腳道,“我的媽呀!沒想到盧兄也會調戲別人,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盧溫玉看喬然夸張滑稽的樣子,一掃剛才不快,溫柔如春風一般,他笑言,“我只想見你開心的樣子?!?/br>演唱會結束,煙水坊里的人還沒散去,他們留下來,寧愿花上比外面貴一兩倍的錢,也要一邊點歌一邊用膳,逍遙得不行。蕓苕幾乎要拜倒了,拉著喬然直喚他財神爺,弄得喬然一時半會也走不成,便與盧溫玉一起在坊里吃了中飯,歇了一會才回清河府。快走出煙水巷的時候,喬然余光瞥到一個臟兮兮的叫花子,他無意中目光一掃就掃過那個叫花子的臉,過身幾步猛地一驚又退回來。盧溫玉見喬然倒回去拖住巷口的叫花子,仔細端詳后驚叫連連,聽見喬然的驚叫聲,暗羽們嗖嗖嗖地從各處現身,圍了上去。那個叫花子十分惶恐的樣子,連掙都不敢掙一下,可是眼睛騙不了人,他的眼里并沒有多少害怕的意思,連說話都沒什么情緒波瀾,“大爺饒命,我就是路過清河討口飯吃?!?/br>喬然松開手,依舊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喃喃道,“光頭,馬臉,和尚,乞丐,朱元璋,明□□……”盧溫玉緊張地關注喬然,“喬弟,你怎么了?他是誰?”喬然這會沒空答復盧溫玉,回過神來就劈頭蓋臉地問那個人,“你是鳳陽的朱元璋?!”那人怎料到喬然知道他的來歷,心里萬分疑惑,但轉頭一想,或許遇上了遠親也未可知,看他一身富貴的樣子,或許……“我是鳳陽人,我也姓朱,可我叫朱重八?!?/br>此言一出,喬然幾乎要暈厥過去,他情急之下靠著盧溫玉,渾身的力氣好像被抽走了,他吃力地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抓、住、他!”暗羽一擁而上!作者有話要說: 宮商角徵羽:古代漢族音律。一一風荷舉:宋周邦彥☆、四十八假設你回到過去,在自己父親出生前把自己的祖父殺死了。結果會怎么樣?如果祖父已經死了,那你就必定不會存在,也就不可能回到過去殺自己的祖父。“外祖父悖論”是喬然閑時翻閱科幻雜志看到的,覺得有意思,無意中便一直記得。這個悖論想被用來證明時間旅行是不可能的。根據狹義相對論,在一個參考系中超光速運動的粒子在另一坐標系中有可能回到過去。因此超光速旅行和超光速通信也意味著回到過去或者向過去傳送信息。當我們作時間旅行時,因果性會以某種方式遭到破壞嗎?這個問題科學界至今都爭論不休,何況喬然呢?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所以然來。但是,會有哪些可能,還是能夠預見的。比如現在,在喬然所知的世界里,應該是明□□的朱重八,被暗羽抓了就關在清河府的地牢里。如果殺了他,還會不會有明朝?如果連明朝都沒有了,那往后呢?還有清朝、民國和新中國嗎?如果不殺他,這個朱重八能推得翻大陽王朝嗎?如果這個在喬然所知世界里的根本不存在的大陽王朝被推翻了,清河崔氏會落得怎樣下場?崔硯又會怎樣?我又會怎樣?這幾天喬然一直在死磕這個問題,連煙水坊都不去指導了,醒來想著這事,睡了也夢這事,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恰逢崔宣回來取臺賬,喬然翻遍整個清河府,終于在府里頭的偏房小院找到了試圖避而不見的崔宣。崔宣似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喬然連場面話都沒說幾句,崔宣就說道,“現在你不能殺朱重八,他還不是朱元璋。將來你也不能助他起義造反,既然有了大陽,就不能再有大明?!?/br>喬然緊蹙眉頭尋思著這番話,感覺腦袋砰砰砰地斷了電路,陣陣黑煙。崔宣補充道,“在量子物理中,世界是由無數個平行宇宙組成的,你跟我提的那個‘外祖父悖論’可以用M理論解釋,當你回到過去殺你的祖父母時,你殺的其實是另一個宇宙的人,你的這個舉動也可以創造一個新的平行宇宙,而這個人,你的祖父或祖母的死只會使那個平行宇宙的‘你’不再存在,而這個平行宇宙的‘你’則平安無事。當然,這些只是理論上推測,至今、并且在以后可以預測的時間內,都不會有實據。多世界的理論里,對于每一個似乎隨機的事件來說,只要它的可能性不是零,它所有可能的情形都會在不同的平行世界中發生,造成歷史的分支?!?/br>喬然瞠目語塞。崔宣輕描淡寫中又帶上一絲鄙夷,“你有點物理常識嗎?”喬然:“這是特么是常識?!”“人不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贝扌f道,“政治課上學過吧!”“你跟我說政治課?!我……我真是……無言以對!算了算了——”喬然跟斷了主心骨似的,癱坐在橫椅上,沉默了一兩分鐘說道,“事已至此,我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能做。難道我這輩子,注定只能留在這里,無緣再回故土嗎?”“什么是故土?”崔宣反問,即刻又說道,“時間只是人類的主觀產物,用以描述物質運動過程或事件發生過程的一個參數,但你要明確的知道,時間不是客觀規律。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所以無論相隔多少年,你所站的地方,仍舊是中國,你所說的故土,從來沒有離開過。喬然,對于未知的事物,別說是人類的思維,就連想象力都無法企及。并不是所有的世界里,一加一都等于二?!?/br>喬然聽得一知半解,但他已經沒有那個興趣進行學術性的思考,“你別跟我扯些有的沒有玩玄乎,我真的累了?!?/br>崔宣陪著喬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