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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一酸,視線逐漸模糊,蒙上一層水霧。 如果這是夢,那便…不要醒來吧。 燈火下,二人相擁,身影交錯,唯余下心跳聲。 次日,阮羨鸞醒來,猛地想起昨夜,連忙將自己的臉埋進枕間,低低笑出了聲。 沈仙君,原來說起情話來,那么撩人啊。 為了證明心意,送出自己的本命靈劍,這樣的沈陵,有誰能拒絕呢? 她想起昨夜,沈陵牽著她的手一路回到陸府。 二人雖然都沒有怎么說話,卻無聲勝有聲。 她洗漱一番,看著銅鏡中眉眼飛揚的人,眼中含羞帶怯。 鏡子中映著一張姣好的臉,她輕輕從儲物囊中取出唇脂,將紅色的膏體挖出,點圖在唇上,又用小指頭慢慢暈了開來。 隨即起身去找沈陵,到沈陵門前時,她才想起,如今沈陵受了傷,她就是涂了唇脂,沈陵似乎也看不見。 阮羨鸞只覺得心中一陣忐忑,只覺得自己一大早便來到沈陵門前似乎有些冒失,正欲回去,沈陵卻又打開了門。 “羨鸞?!?/br> 他輕聲喚著,阮羨鸞看到沈陵嘴角帶著的一抹笑意,只覺得這個早晨都分外美好。 “沈師弟早,我來看看你?!比盍w鸞看著她,鳳眼格外的亮,還有幾分羞赫。 這一刻,阮羨鸞有些慶幸他看不到自己此刻的嬌羞。 又有些失落,他看不到自己特意抹的唇脂。 “…恩,羨鸞進來吧?!睂τ谶@個稱呼,沈陵微微皺眉,卻也沒說什么。 只是先拉住了她的手,將她的手握在掌心揉捏,以作懲罰。 卻終究沒有用力。 只是阮羨鸞沒有察覺道,她順勢挽住沈陵的臂,溫聲道:“昨日的賞花宴,我一個都沒選中,沈師弟何時跟我進宮一趟,我好向母后交差?!?/br> 沈陵將她攔進懷中,淡淡道:“好?!?/br> 二人進了宮。 宮中許太后看著二人牽著的手,有些失神。 “母后,這是兒臣心中認定的人?!?/br> 阮羨鸞上前一步,正欲開口。 卻不料,沈陵比她先開口,說:“沈陵,傾慕羨鸞已久,前來求娶?!?/br> 阮羨鸞愣住了,側首看去,心道:沈陵,你不是說是來陪我交差的嗎,怎么就變成了求娶? 但沈陵聲音清澈,誘得她心頭小鹿亂撞。 接著,沈陵牽住她的手一松,小指卻被不輕不重的捏了一下。 一陣酥酥麻麻順著小指蔓延,阮羨鸞耳根一熱,在心間暗罵:好你個沈陵,倒是輕佻! 卻不料,“登徒子”沈陵從袖中取出一張折疊了的紅紙,上面燙金的龍鳳紋路晃花了阮羨鸞的眼。 他一字一句,緩緩念道: “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匹配同稱?!?/br> “看次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綿綿……” “……” “沈陵于陳國求娶阮羨鸞…” “從此共度仙路,執手相依…” 阮羨鸞愣住了,沈陵念的 是、婚書? 在阮羨鸞還沒回過神的時候,沈陵已然向著許太后跪下。 他將婚書以雙手奉上,道:“今日雖有失禮,但請太后成全?!?/br> 許太后看著沈陵,心中暗暗嘆息,末了還是微微點了點頭,“羨鸞,還不跪下謝恩?” 阮羨鸞方如夢初醒,跪下,“兒臣謝母后成全?!?/br> 這樁婚事,成了。 待二人起身時,許太后抿了一口茶,繼續道:“七日后是個好日子,婚期便定在那個時候吧?!?/br> “可這樣會不會太趕了?”阮羨鸞雖然沒有成過婚,但終究覺得這樣似乎不妥。 “哀家怎么會讓自己的女兒嫁的草率,你的大婚事宜在三月前哀家早就讓人在準備了?!痹S太后似是早有所料,她搖搖頭,“即使你是修仙之人,也該出嫁了?!?/br> 阮羨鸞:…… 三月前? 原來許太后一早就做好了催婚的準備嗎?? 婚期是最近的良辰吉日,也就是七日后。 由于二人快要大婚,在陳國的風俗里,這段時間,阮羨鸞本來是需要待在宮中待嫁的。 只是許太后知道,以阮羨鸞的性子,將她強按在宮中不太實際,便放寬了,等最后一日的時候再住在宮中,次日出嫁嫁至陸府就好。 國都消息傳遍。 長公主選定駙馬了。 一個陳國兒郎都沒選中,選上的是個修仙之人。 第70章 初回陳國(六) 陸宅。 阮羨鸞靠在自己暫住的地方,伏在雕花窗上,看著遠處的長廊。 府中的長廊悠遠曲折,設計的別具匠心。 就在此時,陸宴安闖入她的視線。 “宴安來了?!比盍w鸞看著陸宴安,打了個招呼,卻依舊沒有起身。 “恩,若我沒有聽到傳聞,師姐打算瞞我多久?”他眼底晦暗不明,長睫如羽,微微顫抖,卻沒有責怪的意思。 “沒有瞞,這不是在等見到你們再說嗎?”她從自己的臂彎中起來,散在肩上的青絲順勢滑落,一雙眸子熠熠生輝,微微笑開了。 陸宴安呼吸一滯,只覺得胸口沉重。眼底有掙扎之色,卻依舊開口:“表姐,真的要嫁給沈陵嗎?” “自然?!比盍w鸞的話語中沒有半分遲疑,“我等了很久了?!?/br> 她眉眼中漾開笑意,明亮逼人。 “……”陸宴安別過眼,忍住心中的異樣情緒,吐出一口氣,道:“既如此,那祝師姐得償所愿?!?/br> 他轉身離去,心底的最后一絲僥幸的火苗也被熄滅了。 他本想說,如果表姐只是為了完成婚事,那他也可以做這個人選。 如果只是… 可是阮羨鸞說她等了很久了。 那他就祝她得償所愿,他想說如果沈陵敢負她,那他就替阮羨鸞斬了沈陵。 可他知道,即使阮羨鸞不說,他依舊會替她出頭。 半分不會委屈了她。 他走過長廊,長廊曲折,將本來幾步的路拖得很久很久。 好像是為了他多留一會兒? 但陸宴安沒有回頭,他怕一回頭,就舍不得了。 . . 阮羨鸞看著陸宴安遠去的身影,沒有阻攔。 只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她抬頭,看向屋檐框出的天空,湛藍色。 只是這湛藍色的天似乎有些太亮了,她的眼睛有些酸。 “大師姐,大師姐——” 一道女聲打斷了出神的阮羨鸞。 她心中暗暗道:今兒是怎么了,倒是熱鬧。 江婉婉一路小跑而來,氣喘吁吁,雙頰上也染了一層薄紅。 阮羨鸞嘆了一口氣,暗暗想:搶了女主角的男人,此刻怕是到了算賬的時候了。 只是想象中江婉婉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