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款啊,鎮上的許多姑娘都用呢,尤其是見情郎的時候一抹啊,那小郎君一見到你,就醉了,壓根看不出來你有沒有涂脂抹粉?!?/br> 阮羨鸞“噗嗤”一笑,這還是個綠茶斬男色。 “真有那么神?” “是啊,小姑娘你不知道,前幾年鎮子上的如煙姑娘最愛用的就是我這的胭脂水粉了。鎮中的公子為博她一笑,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啊?!?/br> 怕她不信,那美婦還舉了個例子,美婦眉眼間還有些惋惜。 阮羨鸞身旁捧花的姑娘輕笑一聲,打斷她:“好啦,柳娘子,知道你惦記如煙,只是如煙去了那么久,死的不明不白,還是莫再提了?!?/br> 柳娘子擺擺手,連忙道:“小婦失言了,姑娘莫怪?!?/br> 阮羨鸞察覺到端倪,便順著她的話買下了一盒綠茶斬男色的胭脂,試探:“美人都用的胭脂我自是要來個同款,只是…如煙姑娘是誰???到底多美???” 柳娘子為她裝上一盒胭脂,有些避諱:“小姑娘莫打聽了,如煙如其名,早已消散,這鎮子的人更是避諱不已,不必再問?!?/br> 第5章 胭脂 阮羨鸞知道,似乎再問不出什么了。 但她不死心,又纏著柳娘子換了個話題,談起胭脂:“這胭脂如何涂才能涂出娘子說的那種效果,娘子可否輕自為我示范一番?” 柳娘子笑意重回臉上:“好說,姑娘看著?!?/br> 她將胭脂打開,用刷子蘸取一點,輕輕涂在阮羨鸞的臉上,再暈染開來。 阮羨鸞只覺得臉上似有云朵一般柔軟,輕輕拂過,有些癢,呼吸之間還有脂粉甜膩的香味。 眨眼之間,妝成。 阮羨鸞本就眉眼精致,此刻臉頰染上了一層緋紅,像是落日的晚霞在她臉上輝映,再輕輕暈開,少女眉眼間的青澀多了幾分嫵媚,如美人醉酒,恰到好處。 柳娘子將銅鏡遞給她,語氣中有幾分得意,“我這一晃眼,竟然真以為是洛神下凡?!?/br> 阮羨鸞笑意盈盈正欲點頭,卻被一道略帶了幾分笑意的聲音打斷。 “師姐自然是極好看的?!?/br> 他的聲音清澈干凈,如山泉流過泠泠作響。 阮羨鸞回首,那聲音主人的如畫容顏闖入她的眼中,剎那間,周遭的一切黯然失色。 沈陵負手而立,身姿挺拔。他劍眉入鬢,此刻望向阮羨鸞時眼底驟然多了幾分暖意,積攢千年的積雪被他這么一望怕是也要化作春水。朝陽在他身上渡了一層暖黃,像逆光而來的神祗,跨越千山萬水,來尋自己的心頭摯愛。 被他這么一看,阮羨鸞頓時覺得面上似有暖風拂面而過,一時間醉意上頭,臉頰guntang起來,更是緋紅如霞,連著圓潤乖巧的耳垂也不肯聽話,一時變作粉色。 白衣翩躚,君子端方,溫文爾雅,一眼萬年。 問仙宗統一的內門弟子制服,在他身上卻是上了幾個層次。 只是他腰上掛了一把劍,硬是將那溫潤壓下,多了幾分銳利逼人。 阮羨鸞垂頭,地上是二人倒映的影子,顯得有些纏綿,像是沈陵與阮羨鸞耳鬢廝磨,親密宛若郎情妾意。 不愧是來日的沈仙君,一句贊美便讓她心跳如擂,小鹿亂撞。 不愧是“洛神醉”,能讓沈陵夸獎,真.斬男色胭脂實錘了。 她壓下心里那頭亂撞的小鹿,客套的問道。 “沈師弟怎么在這?” 一句沈師弟,拉開距離——我們只是師姐師弟。 一句沈師弟怎么在這,將來自大師姐慈愛的關懷抒發的淋漓盡致。 疏遠而又親密,妙哉。 “路過?!币粫r間沈陵臉上笑意退散,又如平日一般清冷。 …如果不是這里離客棧差了兩條街,阮羨鸞差點就信了。 柳娘子看到沈陵腰間掛著的無憾劍,愣了一下,有些訝然:“你們是修仙的仙長?” 每個內門弟子筑基之后便有機會去問仙宗的劍庫取一把劍,全憑自身的機緣,看哪把劍愿意認主,如果不出意外,這把劍將伴隨主人一生,直至隕落。 若有機緣,則會生出劍靈。 沈陵取的是無憾劍,那時候所有人都贊他有仙風遺骨,原因無他——這劍曾是百年前問仙宗最厲害的劍修無憾真人親手所鑄,這把劍對沈陵來說,是機緣,也是無憾真人的認可,說的實用些,所有人更是覺得這把劍有朝一日定能生出劍靈。 劍修與劍可謂是最最最親密無間,比道侶還要親密。 所以劍修時時將劍佩戴身側,不離分毫。 劍修之間交談,常常會問及對方的劍,就像是問“你叫什么名字”一樣理所應當。 但阮羨鸞鮮少將自己的佩劍示人,因為她的劍叫——妄念。 這把劍似是嘲諷她所有心心念念皆是虛妄,如鏡花水月。 原身心高氣傲,年少得意,而這把劍名字后的寓意卻背道而馳。 而原身每次被問到時,臉色便格外難看。 雖與妄念劍日日相伴,但原身極少在外人面前展示她的劍,截止阮羨鸞來到這里時,那把劍依舊放在隨身攜帶的儲物囊中,導致阮羨鸞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自己有把佩劍。 凡人所持的劍大多粗糙,偶爾有精美絕倫的也只作觀賞的用途。 修仙界的劍是天材地寶鑄成,更有修士貼心養護,連凡人一眼望去都可以憑劍認出這是個劍修。 而阮羨鸞未曾佩劍,柳娘子一時間也未認出她是個修士。 阮羨鸞點頭,沒有否認:“是,我們是問仙宗的劍修??煞駝跓┠镒釉僦v講如煙姑娘?” 這次,柳娘子沒有再避諱這件古怪的事情。 她說,如煙是鎮上姜秀才的女兒,花間鎮沒有比她更好看的姑娘,鎮上的少年郎為博她一笑使出渾身解數。 西市的糕點、東市的山茶花更是因為如煙翻了幾個價,直到半年前如煙及笄,媒人更是踏破了她家門檻。 可姜秀才一一回拒,眾人此時才知姜秀才早給如煙定了個娃娃親,對方是盧家小秀才,可謂是門當戶對,郎才女貌。 但如煙卻抵死不從,甚至卷了包袱逃跑,被抓回來后關在閨中,如煙更是郁郁寡歡,奇怪的是臨近婚期,她屋子里總傳出狐貍的叫聲,接著更是消失的一干二凈。 姜秀才對外說如煙得了急病死了,但是卻堵不住悠悠眾口,從此如煙的事情,眾人避諱不已。 阮羨鸞心下了然,唏噓一陣,像是事不關己,又買了一盒胭脂。 柳娘子一副“我懂,郎情妾意嘛”的模樣,沖阮羨鸞眨眨眼:“姑娘生的好看,這胭脂涂了便是錦上添花?!?/br> 順手又在阮羨鸞的胭脂盒中塞了兩張口脂紙,“女為悅己者容,姑娘且用用看?!?/br> 阮羨鸞知道柳娘子誤解了,搖頭,表示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