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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由我檢查,不可假手于人?!?/br> 阮羨鸞正襟危坐,臉上帶了幾分嚴肅,年紀輕輕的臉上掛著老母親一樣苦口婆心的笑容。 就像是老母親抓到自己兒子早戀并且苦口婆心的教育:你要好好學習,以后考個清華北大,現在不是早戀的時候。來,把這套三年高考五年模擬寫了,不能看參考答案噢。 沈陵面無表情:“師姐說的是,是沈陵修為不精?!?/br> 不良少年一時突然發現學習的好處,不再逃課不再早戀,破天荒說出一句:我愛學習,學習使我快樂。 阮羨鸞呼出一口悶氣,十分滿意。 這個試圖上位的事情,算是被圓過去了。 今夜命懸一線,大起大落,她連腦子也有些不大清楚。 就在此時,“咣當——”一聲,門被推開了。 雕花的木門前站著一個女子,她眉如遠山黛,一雙杏眼如碎星點點點綴著,只是此刻氤氳了一層水霧,貝齒有幾分用力地咬著水潤的唇,像闖入人間不諳世事的小鹿,又有幾分委屈。 阮羨鸞傻在原地,呆若木雞。 這是原著女主角——江婉婉。 如果說阮羨鸞黑化前是美艷張揚,姝色無雙,又帶著幾分傲氣,像怒放的牡丹花。 那江婉婉就是寒山雪蓮,柔弱純潔,讓人心生憐愛,在主角光環下,她只要就在那里站著,什么也不做,就有人甘愿把一切奉上。 她看著身披沈陵衣服的阮羨鸞,似是明白了一切,雙目微紅,眼中含淚,質問沈陵:“沈陵,你與師姐…” 連質問的話都是軟軟糯糯,讓人心碎。 沈陵見了,此刻眉宇間都無端生出幾分心軟,和不知為何的愧疚,他喉結滾動,“婉婉,我與師姐并非……” 話音未落,和所有苦情劇的劇本一樣的標配情節,一個追一個逃,永遠不聽對方的解釋。 本該明早出現的女主,此刻出現在了這個熄火的飆車現場。 這個翻車現場又在女主角的光環加持之下變成了大型修羅場。 沈陵看著如小鹿一般跑開的江婉婉,伸手欲追,卻只碰到了一抹衣角,衣角料子光滑,如流沙一般抓不住,像是細沙從指縫間溜走,就像是一抹煙,消散了。 …… 修羅場求放過! 阮羨鸞看著這一幕,腦補了一出明日的追妻火葬場,而她此刻就是破壞天作之合的惡毒女二。 這一口黑鍋,牢牢的扣在了她頭上。 摘也不是,不摘也不是。 她倍感無奈,仰天長嘆,極為克制的哀嚎一聲:“我應該在車底,而不是在車里?!?/br> 就像是一只要被宰殺的鵝,伸長脖子,嘎嘎亂叫。 沈陵追不出去,他伸出手,就被一道屏障彈了回來。 房中不知何時被布下結界,來者修為高深,似敵非友。 他瞟了一眼伸長脖子嘎嘎亂叫的阮羨鸞,問:“師姐你說什么?” 阮羨鸞以手撐桌,支著自己的臉,無比淡然。 原著中阮羨鸞帶著一行五人在問仙宗百里外的花間鎮風月客棧稍作休息,卻不想此處有狐妖作祟。 狐妖殺人,吸取精魄,修煉邪術。 修仙人,對狐妖來說,無疑是是提升修為的“天材地寶”。 修仙門派以單一的五行靈根為尊,沈陵是脫出五行的天靈根,百年難遇。 而資質出眾、靈根上佳的沈陵,此時修為尚淺,更是可遇不可求。 所以狐妖,不惜得罪問仙宗也要出手。 它在沈陵房中布下迷情陣,企圖魅惑沈陵再取其性命。 恰好,今夜阮羨鸞本是來此想送個香囊聊表心意,狐妖便順水推舟,打算來個一石二鳥,利用阮羨鸞勾引沈陵,再于陣中將二人煉化,可謂是一個1 1大于2的效果,妙哉。 只是…她不知道原身是不是順水推舟。 但她先入為主的覺得,原身可能有那么一絲順水推舟的想法。 “我說,你出不去的,這是妖族秘法,名曰‘迷情陣’,分兩個陣法,‘迷陣’意在誘敵,你我出手,當陣中人便是注入靈力,就像是按下開關,催發了‘情陣’,壓制你我靈力,繼而陣中的媚藥進入你我筋脈,防不勝防?!?/br> 沈陵眸光流轉,長吁一口氣:“師姐見多識廣,是沈陵狹隘了?!?/br> 被一個未來的學霸仰望,學渣阮羨鸞有幾分的意,繼續說道:“最詭異的是,這陣法能催生人心底的欲望、再無限放大。而布陣者修為在你我之上,何況你我所學出自名門正派,更是無解。幸好布陣之人似是靈力不穩,細微之處波動較大,陣法也維持不了多久。待到天亮便不攻自破?!?/br> 總結一句:布陣者很厲害,心思精巧,只是敗在了主角光環下。 沈陵默認了,他查探過了,一無所獲,情況如阮羨鸞所說的一模一樣。 便靜下心來,凝神打座,運轉靈力,看如何恢復。 他束著一高個馬尾,此時闔著雙目,長睫如羽。 他以劍入修,修的是無情道。 無情道需斬斷七情六欲,內功心法更是如霜雪冰冷,此時他只是修煉了一段日子便連性子也帶著幾分冷清,時日長了更是斷情絕愛,再不近紅塵,不沾愛恨。 而阮羨鸞雖以劍入修,修的卻是截然不同的紅塵道,原主生來高傲,耐不住斷情絕愛的苦,性子更是向往人間喧鬧,更是怕寂寞孤單,所以懷玉真人引她入紅塵道,她感悟人間喜樂便是有助修行心法。 因為她修的紅塵道,在這個陣法下更是影響倍增。喜怒形于色,控制不住情緒。 她看著正襟危坐的沈陵,百無聊賴的問道:“沈陵,你為何修仙?” 她想,沈陵是來日心中只有天下的沈仙君,也許會說“我為人間正道”或者是“我想拯救蒼生與水火?!?/br> 但沈陵聽了,有幾分失神,目光變得很遠很遠。 為什么? 他也不知道。 此時,房內靜的連針落在地上都聽得到。 月色寒涼如水,照在他臉上更添幾分涼薄之意。 良久,他說了一句:“我無處可去,師姐又是為什么?” 沈陵目光真誠,她哽了一下,開口:“噢…我錢太多了,沒事干,所以來修仙了?!?/br> 沈陵:“……” 阮羨鸞聽罷,恨不得甩自己一個耳刮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忘了,這一刻的沈陵仍舊是初露鋒芒的內門弟子,他前來修仙也只是迫不得已、無處可去。 他七歲父母雙亡,他父母與江家是世交,便把他托付給了江家。 但他的心卻漂泊無定,如水上浮萍,風一刮他就可以沉下去了。 直到問仙宗的修仙長老路過人間,問他討了一碗水。 仙人撫我頂,結發問長生。 他沒有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