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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道,修為更是出類拔萃,偏偏看上了沈陵,將一身傲骨折在他劍下。 只是,不是女主,再好的一手牌都只能打的稀爛。 從此仙沒修成,前途盡毀,連命也丟了,死后更是不入輪回。 阮羨鸞心下惋惜,又開始思索眼前的爛攤子,十分無奈。 這一行是因為師門歷練,由金丹初期的她帶著幾個筑基弟子下山歷練,師門的本意是讓她帶著幾個筑基弟子見識一下凡間,感悟道心,有助穩固心境。 只是主角在場的地方怎會尋常?這一定律使他們一下山就遇到了狐妖作祟。 她正整理著記憶時,心下突然暗嘆一聲——糟糕! 剛才沈陵毫無防備,挨了她奮力一擊,暈倒在了地上,即使他有主角光環,但是此刻只是個初露鋒芒的筑基弟子,而阮羨鸞雖初入金丹,在她眼前沈陵此刻的修為不值一提,甚至只是個渣渣。 此刻沈陵怕是出氣多進氣少。 完了! 她才剛反應過來,便匆忙去查探沈陵的傷勢。 她在指尖注入靈力,試圖試探沈陵的身體和元神是否有傷,卻發現自己的靈力在進入這間屋子時便已被什么壓制,此刻更是像死水一般,泛不起波瀾。 顯然,這房中有一個陣法,幾乎壓制住了她全部靈力。 剛才她那一擊,也只是下手稍重的普通一擊,打暈了沈陵罷了。 想到這,她如釋重負。 接著仔細端詳著沈陵的臉,帶了幾分好奇。 沈陵生的清秀,在夜晚客?;椟S的光暈下顯得有幾分柔和,長睫在他眼下鋪著一層顫動的剪影,殷紅的唇微微揚起,臉上還有一點十六七歲歲的少年稚氣,是個容顏如玉的少年郎。 離后期積石如玉、列松如翠的沈仙君相差甚遠,就像是翱翔天際的雄鷹此刻仍是散發著奶香味在嗷嗷待哺的雞雛,倒是有幾分出于反差的可愛。 許是出于原身的愛慕,她見到沈陵這張臉,竟有說不出的歡喜。 就像是情竇初開的女子看見自己的心上人,甜蜜酸澀的情緒如幼苗破開土地,一發不可收拾。 她好想去抱抱沈陵。 但她搖搖頭,將這個危險的想法拋出腦袋。 畢竟這個男主角沈陵算是間接害死原身的元兇。 她思及自己日后的下場,一個簡單粗暴的方法涌上她的心頭。 若是此刻…殺了他? 那豈不是就不用走原著劇情、不用領便當了? 畢竟一切都是因為這個男主角而起,如果解決了他,難道不是一了百了嗎? 她伸出手指,自沈陵的鼻尖慢慢滑下,觸及他的脖子,纖纖玉指此時像一把溫柔刀。 燭火在她眼底搖曳,像是殺意肆虐。 她蹙眉,像是個妖精,似要失去理智。 正當阮羨鸞想著這個最簡單粗暴的辦法時,沈陵眉心微動,儼然是要醒來了。 她連忙收起自己的手,像是被火灼了一般。 隨即她后背一涼,連胳膊上也起了疙瘩,有幾分顫栗。 詭異,實在詭異。 這房間內的陣法極度詭異。 前一刻還在欣賞少年郎的美色,后一刻就想痛下殺手。 沈陵緩緩睜開雙眼,一陣痛楚從后腦勺蔓延開來,連他的腦袋都異常沉重了幾分。 他捂上自己的后腦勺,那里已經腫了一塊,稍微碰一下就痛,他開口問:“師姐,我這是……” 眼底晦暗不明。 只是面前的“罪魁禍首”阮羨鸞毫無察覺,反倒沖他揚起一個明媚的笑。 她心下幾分忐忑,也不知道他到底記不記得剛才發生的事情,尷尬一笑:“沈師弟可好些了?剛才有妖暗算你我……” 話未聽完,眉頭緊擰的沈陵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凌亂不堪的外衣、松松垮垮露出鎖骨、腹部的內裳,有幾分怒意,一下也忘了思考,脫口而出:“這妖還扒我衣裳?” 這一開口,又牽動了嘴上的傷口。 他下意識伸出舌頭舌忝舐了一下嘴上的傷口,觸及的那一瞬間,卻又好像想起什么,電光火石間一幕幕在他腦中炸開。 阮羨鸞溫軟如玉的身子和二人唇齒間的糾纏闖入他的腦海中,連她唇角溢出的輕吟似乎還在他耳畔,一下子就生動起來,連嘴上的傷口也告訴他方才有多荒唐。 他看著阮羨鸞臉上還有殘存的緋紅、和她潔白如玉的修長脖頸上綻放的紅梅,一下亂了心神。 他起身站立,垂頭不敢看她。 俊朗的臉此刻略顯沉郁,他當機立斷雙手奉上了一把劍,正是阮羨鸞打暈他的那一把。 沈陵嗓子也沙啞了幾分,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師姐,沈陵冒犯。一時鬼迷心竅,鑄成大錯,愿付出一切代價求師姐原諒?!?/br> 只是他本就衣衫不整,這一動更是敞開了領口,露出腹部的肌rou,倒更有些別的意味了。 阮羨鸞歪了歪頭,勾了勾唇,嫣然一笑,整個世界似乎驟然失去顏色。 她沒有接過劍,只是漫不經心地說道:“沈陵,把你衣服褪下給我?!?/br> 第2章 修羅場求放過 “沈陵,把你衣服脫了?!?/br> 沈陵此時只是初露鋒芒的內門弟子,而阮羨鸞卻是問仙宗懷玉真人座下唯一弟子,內門弟子人人要稱一聲大師姐。平時更是對沈陵多加照料,更有幾分惜才,喜歡他謙遜有度,進退知禮,誰知今日…… 話音剛落,沈陵驟然變了臉。 那張清秀的臉有些繃不住,甚至有幾分難看,臉上只差寫著“賣藝不賣身”幾個大字。 他哽在喉嚨的一句“為何”,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如果不是知道男主是她這個惡毒女二碰不得、最好一輩子碰到就要繞著走的那種,面對如此可人的小奶狗,她必定要說一句:小伙子,挺得勁兒啊。 “我要你的外衣蔽體?!?/br> 這時沈陵才注意到,原來阮羨鸞此刻只是身著一條抹胸裙,再無別物。那件她原本穿著的大袖衫被撕裂了,已經不能上身了。 沈陵連忙將外袍褪下,雙手奉上,不敢亂看。 二人指尖相觸時,更是讓他心下起伏不定,今夜之事,大起大落,他許久沒有這般失態了。 阮羨鸞披上外袍,幾縷發絲垂在她耳側,縱使阮羨鸞在女子中算是生的高挑,但男女骨架不同,沈陵的袍子穿在她身上有幾分寬大,襯的她有幾分瘦弱。 就像是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服,有幾分滑稽。 阮羨鸞趁著此刻沈陵仍舊搞不清狀況,端出了大師姐的派頭,先發制人的訓話:“若我未記錯,沈師弟是以劍入道,修的還是無情道,劍修當道心堅定,不該如此。師弟如今這般,將來怕是業障難破,是該好好磨練心智,回去之后你將問仙宗心法謄抄百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