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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 她被折磨得瘋瘋癲癲,最終決定趁著二人交合時自爆。 陶弘聲又驚又怒之際,不小心釋放陽氣,將之灌入。 尤音被采補許久,如今被反哺,幾乎是毫無意識地吸取他的精氣,將被奪走的生機與生命力重新奪了回來。且她的實力更為強橫,一息之間,陶弘聲往日努力付諸東流,再度變成新婚夜當日那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他氣急攻心,把她舉起來要將她的脊椎折斷。 后來畫面黑暗模糊,等巫夏再次看到尤音時,她肚子鼓鼓囊囊,身邊血水肆流。 無人替她接生。 她痛苦的呻.吟聲飄出去很遠很遠。 她四肢盡斷,微弱的力氣也不知道該往哪使…… 嬰兒呱呱墜地,她幾乎把自己彎成兩段,摩挲著湊到嚎啕大哭的小家伙邊,一點一點把臍帶咬斷。 她像是一只動物,一條狗、一只貓,小心翼翼地舔舐孩子身上的血水,喂他喝下第一口乳汁。 在瘋癲的日子里,他是她唯一的陪伴。 她的孩子和陶弘聲不同,即便什么都不懂,他下意識里也十分疼愛依賴他的母親。 他身處襁褓,一次次用小手撫摸母親被砍斷的四肢與眼鼻。 他小小的的掌心釋放出糯糯的愛意和力量,解開了束縛她的秘法。 尤音的四肢、眼睛、鼻子重新長了出來。還不等她計劃下一次逃跑,陶弘聲發現了她的異常。 嬰兒被抱走了。 她一遍遍痛恨自己的無能,只能對著那張惡心的嘴臉,屈辱地跪下,求他把孩子還給她。 代價便是心甘情愿的“雙修”。 她蒼老得更快,臉上的皺紋宛若田野里的溝壑,深且黑暗,滿臉縱橫。 她的眉毛、頭發、牙齒脫落。 她終于見到了她的兒子,小小的一團。 她想,他跟他們都不一樣,雖然他流著惡魔的血液,但他的心卻是世界上最柔和的。 她不打算再逃跑了。 接下來畫面轉得飛快,他們母子兩被關在了思過崖。 小小的陶子赫躲在隧道的黑暗處,怯怯地盯著遠處的尤音和陶弘聲。 他不能理解他們在做什么,但他感覺到母親十分痛苦。 他扣著墻壁,拿出準備許久的石刀,朝他們走去。 尤音瘋癲大叫,讓他滾。陶弘聲卻哈哈大笑,招呼他來面前,指著地上的女子,引誘道:“你去,去幫幫她,像我剛剛一樣。這樣她就不會痛——” 他余音還回蕩在隧道里,陶子赫已經把刀送進了他的大椎xue。 凄厲的叫喊響徹崖底,尤音抱著陶子赫,瘋狂地逃。 跑……跑……跑…… 然而能跑到哪里呢?他們連崖底都出不去。 被抓住的那一刻,尤音心都死了。 接下來是最血腥的一幕,陶弘聲在他們母子兩身上吃了兩回虧,下定決心要報復回來。 而報復他們母子兩的最好辦法就是看著他們被互相折磨。 尤音的恢復力格外強,所以他們就開始測試陶子赫的能力…… 一開始是一根小手指,一只手……后來就是一條胳膊。 事實證明,陶子赫沒有他娘那般可怕的恢復力。 “娘,我不疼?!毙⌒〉奶兆雍辗炊参科鹩纫?,給她的傷口呼呼。 畫面的最后尤音身上插滿了刀和劍,目光卻無比柔和,瞳孔中倒映著滿臉淚水的陶子赫。 共情的畫面逐漸消失。 巫夏如墜冰窖,她仿佛是那畫中人,一個孤苦無依的母親,死前迸發出強烈的怨恨、不舍以及愧疚??v然跟尤音不相識,可此刻卻能感同身受。 這是怨念的影響。 她剛剛看到的一幕太過魔幻,以至于她覺得那是假的。長老們一向公平公正,鐵面無私,關愛弟子,而宗主待人一向平和,性子溫吞……無論如何,巫夏也無法把現實中中的他們和共情畫面里的人聯系起來。 一個人可能會表里不一,但一群人怎么可能共同披著一件衣裳?她更愿意相信是陶子赫母親精神錯亂臆想出的那些畫面。 她僵硬地扭頭。 陶子赫的面容在紛飛的螢火中若隱若現,他眉頭深深蹙起,唇線緊繃,渾身氣勢低沉而狂暴,似乎隨時能將它轉化為殺戮的欲望。 良久,他睜眼。 那一瞬間爆發出的戾氣和仇恨逼得巫夏后退一步。 不過很快,他的眸子里就什么都沒有了。 他硒笑一聲,聲音有些喑啞,“我們出去吧?!?/br> “出去?” “你還要在這待著嗎?”他反問。 兩人快走出洞xue口時,陶子赫側頭,若無其事地問:“你看到了什么?” “什么都沒看到?!彼难凵窈芷热?,巫夏別開視線,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她才不會承認。 不過,尤音怎么會是蝶族?山洞里那些冰藍色的蝴蝶就是她死后怨氣所化,所以她是蝶族。 而且還是純蝶,因為半蝶無法幻化出蝴蝶。 可是,修真界的蝶族不應該都是從巫山出來的嗎?她是漏網之魚?還是她父母不忍心與孩子分離,故意隱瞞了她的身份? “我倒是看到了不少,你想聽聽嘛?”陶子赫突然一手搭上她的腰,身形一動,踩著下面光滑上面嶙峋的山壁一路來到了山崖頂。 思過崖并無人看守,所以兩人此刻大搖大擺出來,也無人注意。 巫夏對他探究的目光視而不見,撓了撓頭笑呵呵道:“我們現在去哪兒?” “去殺人?!碧兆雍諞]給她拒絕的機會,寬袖一揮兩人就來到了另一處。 又是藏書閣? 如果那些畫面是真的,他此刻最想殺的人應該是宗主吧?難不成宗主現在在這里? 會不會是障眼法?萬一他故意引導自己這樣想,進去無差別殺人怎么辦?里面可都是弟子??! 巫夏心里五味陳雜,她不知道該相信誰,但她不可能眼睜睜看著陶子赫殺死弟子。 “我們回去吧?”她捏了捏陶子赫的手指,“我餓了,想去膳堂?!?/br> “那你便去?!闭f著陶子赫便甩開她的手,指間紅色光芒一閃,用了“遮天蔽日”仙器,想要直接進去。 巫夏像跟別人聯絡都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先沖進去大吼一通:“別學了!都出去!出去!”她召出秋雨,把書架上承載著各種功法的玉牌和書籍砍得稀巴爛。 “你做什么!”幾個弟子沖過來鉗制住她,扭住她的手臂往背后一橫,“哪個峰的!” “快走!”巫夏擠眉弄眼,著急地不得了,又不敢說“殺人狂魔”一詞。 誰知陶子赫一臉看傻子的表情,慢條斯理從她旁邊經過了。 巫夏:“……” 難道他要殺二樓的人? “松開!”她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