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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熱茶,抬眸看向長風,忽然揚起了嘴角。 “半年前寡人到汾水接燕國質子公子玉之時,他偽裝成尋常人,寡人也隱藏了身份,但寡人一眼就能看他就是寡人要接的人,所以這有時候不是隱藏就不會讓人察覺的?!?/br> 長風咳了兩聲,抬起視線,依然是清清冷冷的樣子。 “奴不明魏王殿下所說有何深意?” “不明白?那繼續彈琴?每日從日出彈到日落,一直彈到寡回國之時??珊??”沈容還要在大梁十日左右。 長風聞言,嘴角微抽,暗道:算你狠。 “或者,替你引見,進這大梁王宮當樂師,想必梁王殿下也定然會滿意,再不然把你帶回魏國,許給了寡人的菀夫人,寡人的菀夫人就喜歡彈琴,你興許還能長些琴藝?!彼筒恍胚€治不了這假高冷。 對,就是假高冷,這兩日她自己都在扮假高冷,又怎么看不透這長風特意裝出來的高冷氣場。 第六十四章 寡人歡喜 山雨欲來風滿樓中的氣氛就是如今這房中的一觸即發的氛圍, 除了爐子中的碳燒得噼里啪啦的聲響之外, 便只還有屋外的風雪聲。 安靜。 片刻后, 沈容率先出聲。 “還不認?不認的話那寡人便繼續當做不知道, 做出怎么樣的事情, 你可別怨人?!鄙蛉菖牧伺氖? 隨即從屋外四面八方傳來厚重的軍靴腳步聲, 腳步聲把這房子被包圍了。 長風眼角忍不住又是一抽,這招甕中捉鱉她倒是用得很溜呀,但能不能用點迂回的戰術?倒是給他想應對的時間呀!這么直接, 他怎么接?! 要不就裝傻充愣? 雖然長風沒有把心中所想的表現出來,但沈容就是猜也猜得出來。 “若是這行宮當中有那么個沒有背景的面首沖撞了寡人,寡人處理了他, 或者是買到男妓館子去, 大概不會有多少人在意吧?你說呢?”沈容勾著嘴角,那副模樣簡直和威脅人的反派沒兩樣, 都一樣讓人狠得牙癢癢, 想要上去揍她一頓。 長風深呼了一口氣, 看著沈容的目光中, 有相信。 “魏王殿下不是這樣的人?!?/br> 沈容挑了挑眉, 笑意深了些:“寡人是喜歡胡鬧的人?!?/br> ……長風一怔, 胡鬧的人? 以他這些天的觀察來看,這魏王還真是胡鬧的,胡鬧的人最會抓弄人, 魏王相信也不列外, 若是如此,她會當真把他弄到館子里去,到時候他還有什么臉面見人??? 這還并非最為嚴重的,最嚴重的還在后邊。 四目相對,沒有火花四濺,只有犀利和有些松動的淡定,許久之后,長風還是先敗下了陣。 臉上如高嶺之花的高冷,孤傲全都不見了,從古琴后站了起來,走到了沈容的面前,坐在她的對面,扯開嘴角,笑著道:“魏王殿下,要不咱倆打個商量怎么樣?放了我,等那天父王和其他國君算計你的時候,我派人給你通風報信怎么樣?” 沈容瞇著眼看了他片刻。 “梁王怎么就沒在你這不肖子剛出生那會直接把你塞回你娘的肚子里?”沈容覺得自己就夠氣老魏王了,沒想到江山代有人才出,一個比一個厲害。 “現在父王便是常常后悔怎么當初就讓我母親把我生下來了?!闭f著,長風的臉上還帶著幾分厚臉皮的笑意。 沈容看著這幾分厚臉皮的笑意,忽然想到了自己……不過就是僅是交鋒了半刻,卻不得不說,她竟覺得這長風,不,應該是魏楓和自己的性子有相似之處。 “不過,敢問魏王殿下,你究竟是如何發現我的?”魏楓覺得自己已經做得夠滴水不漏了,這行宮中有識得他的人都被他暗中調走了,再者他在沈容他們來到之前就說是染了病,不宜出門見人,暗中混進了行宮的面首當中,在沈容入住之后,為了吸引她的注意力,連舊好幾日都從日出彈琴彈到了日落,幾乎都快彈吐了。 沈容嗤笑了一聲,語帶嘲弄:“你還真當別人傻呀?你也不想想,這么多個面首在見了大將軍后都不敢輕易出現在寡人面前溜達,就你熊心豹子膽,天天往這刀刃上湊,再者,今天在校場那里,你還以為我和將軍都認不出來是你?只不過都沒當面揭穿你罷了,說吧,你潛在寡人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沈容雖然還沒聰明到一眼就能看穿這魏楓的伎倆,只是稍有留意,就會發現他還是漏洞百出的。 誰家面首會和這大梁太子長得有幾分相似的,除了假扮成長風的魏楓也沒別人了。 “目的……若是我說,我就想看看這前無古人的第一位女子為一國之君的人女子究竟是怎樣的,再順道瞧瞧被人傳得神乎其神,最后卻當了王夫的霍大將軍,你可信?” 沈容瞥了一眼他,聽聞梁王有十幾個兒子,太子長相平庸,卻是長子,成為皇儲,六子魏楓,也就是現在坐在沈容面前的這個,是最得梁王寵愛的,可也是最讓梁王頭痛的人,不聽管教,胡作非為,從來不按套路來,從小就捉弄朝中大臣,欺負旁人,讓別人都想替梁王把這混小子幫到樹上來一頓鞭策,許是眾多兒子中都每個調皮搗蛋的,個個不是成熟穩重,便是荒唐,荒唐的程度早就超過了魏楓,而魏楓嘴也甜,梁王便是最寵這個孩子。 所以,沈容信魏楓真的只是為了來看看的,就算信,沈容也沒打算這么輕易的就放過他。 “信不信是其次,若是寡人告訴梁王,有人把寡人當成猴子耍了,你說梁王為了安撫寡人,會怎么補償?” “魏王殿下,這樣怕不好吧?”魏楓臉上的笑容已然掛不住。 梁王雖然寵這個兒子,卻有時也很是嚴厲,若是他胡鬧過頭了,也會強制性的懲罰。 魏楓大概最怕的就是被禁足了。 “不然,你有什么能讓寡人不找梁王的理由?” 魏楓怔了怔,隨后試探性的問道:“要不,我給你我父王那里打探一下,他會不會對魏國動手?” 沈容聞言,嘴角一抽,她以后要是有這種吃里扒外的兒子,先打一頓再說。 “得了吧,這等事情,寡人心里有數,寡人現在還未想好該如何,暫且放了你,明日你那太子王兄要來王宮,你要么避一下,要么就回你的府邸去?!?/br> “他來做什么?”聽聞到自己的兄長,魏楓愣了一下。 沈容冷笑了一聲。 “你糊弄寡人,你那王兄更是以為寡人是個好拿捏的?!?/br> “是與上回他先去了西吳君王那里問9候的事情?!?/br> “你以為?” 魏楓皺起了眉,狐疑道:“我父王,應當還要再觀察魏王殿下一段時間才會決定如何處理,他會登門道歉,應當不是父王的意思,而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