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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出好馬,我方能找到這么好的一匹坐騎?!?/br> 魏敏之笑意未減,視線依然只是在霍景霆的身上多停留了片刻,而后還是看回沈容。 “魏王殿下,前幾日多有失禮之處,還請見諒,明日敏之會登門致歉?!?/br> 聞言,沈容像是聽了一個不怎么笑話一樣,只是嗤笑了一聲,端起熱茶,飲了一口,抬起了眼眸,帶著幾分凌厲的看向魏敏之。 “大梁太子似乎是說笑了,何時做過失禮之事,沒做過又何來的登門致歉?” 在這王室中,有不少的草包,但就現在看來,大梁太子魏敏之不算在草包的行列中。 故對于沈容的話,表情也沒有絲毫的變化,依然從容的道:“明日敏之定會登門道歉?!?/br> 沈容微微皺了眉,他聽不懂還是裝聽出來?她說了不需要道歉,不需要他登門道歉,怎還說要登門? 沈容對魏敏之沒有好感,并非是因為他的長相普通,而是有些人在第一眼就會不合眼緣,顯然,魏敏之就是第一眼就不合眼緣的人。 “既然大梁太子如此,那就隨你?!?/br> 沈容的話才落,便聽到有吵雜的聲音,循聲看去,只見一個一身灰袍帶著斗笠面紗遮臉的男子,在一眾宮女和內侍簇擁之下,走上了隔壁的觀望席上。 “那是……?”沈容頗為疑惑,那位置便是大梁公子的位置,而在昨晚宴會上,重要的那幾位大梁公子也幾乎出席,那這位又是誰? 魏敏之也看了過去,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 “那是敏之的十弟,魏楓,他臉上起了疹子,所以昨夜沒有出席宴會,他是個喜熱鬧的,所以這有比賽,他定然會來瞧?!?/br> 沈容“哦”了一聲,看似并未在意。 下場比的是依然是以馬為主,只不過是馬上比劍,就快開始,魏敏之便告辭:“敏之便先告辭了?!惫傲斯笆?,隨即轉身離開。 待魏敏之走遠,霍景霆皺起了眉。 “此人轉變如此大,必有所圖?!被艟蚌栊韵騺順O為縝密。 沈容從魏敏之的背影上收回了目光,被霍景霆這么一說,也覺得魏敏之有蹊蹺,這之前輕視她,現在卻又上來對她熱攏,到底有什么打算? “他能有什么目的,不是想要拉攏寡人,便是要大魏臣服他?!鄙蛉堇浜吡艘宦?,直接扭了頭,語氣不善,沒了人,這小脾氣又上來了。 霍景霆笑了笑,眼眸中似乎泛著讓人不易察覺的寵溺之色,伸出手小揉了一下她的頭便放下了手,畢竟現在在縱目睽睽之下。 沈容怒瞪了他一眼,隨即看了一眼周圍,果然有好幾道視線看了過來,便壓低聲音惡狠道:“大庭廣眾之下別拉拉扯扯,成何體統?!?/br> 平時最不成體統的反倒過來說最正經的那個。 察覺到帶著斗笠面紗的公子魏楓望了過來,霍景霆隨即斂去了臉上的笑意,側過了頭,與那只有一紗之隔的眼神對上了視線,似有風起云涌之勢,片刻之后,魏楓對著霍景霆倒是鎮定自如的點了點頭,隨即視線落在了賽場上面。 沈容不知身旁的人與魏楓有過短暫的交手。 賽場上依然進行得激烈,由于白駒除卻了霍景霆外不會服從旁人,便也換了馬,第二場也落了下風。 槍打出頭鳥,樹大招風這個道理沈容還是懂的,所以沈容僅是想過在這次會盟上出風頭,卻沒打算把大梁的風頭全占了,她此番不過是想要告訴他國,即便魏國如今是她一個女人當家,國力依舊不輸,依然鼎盛。 一日下來的比試,大梁無疑是占了第一,而魏國占了第二,他國雖對于魏國有所不服,卻想到如今魏國除卻女子魏王之外,國力依舊還是那個讓人不敢輕視的魏國,且還有蒸蒸日上之勢。 方回行宮,楚國將軍郎耶派人前來,說仰慕霍大將軍已久,故請霍大將軍到金陵城天香酒樓一聚。 此番會盟,梁王只要眾國承認了他大梁的強國霸主之位,只要不過分,這國與國之間再建立了友好關系,他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故在這次會盟中也有不少的國家交好,而這次楚國的將軍來尋霍景霆,可不是他所說的仰慕已久。 沈容與霍景霆都有共識,若是輕視與魏國,輕視與沈容的,皆置之不理,但若是真心交好的,也可以先行了解。 而這番楚國主動示好,也可以深入了解再做打算。 霍景霆應了郎耶的邀請,只問了一句沈容有無意見,沈容倒也沒有那么無理取鬧,生悶氣生一日,畢竟昨晚還是自己開的頭,若是在那種情況之下霍景霆都還能坐懷不亂,那她當真要好好的懷疑一番自己的魅力了。 “酒莫要多喝,女人……你敢親近試試看!”本想要囑咐的,但想到男人談天說地的時候最喜就是喊幾個貌美的舞姬歌姬陪酒,表情頓時也變得惡狠了起來。 霍景霆聞言俯首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我若是回來晚了,你便先睡,也且放寬心,我讓霍一他們已經把行宮嚴密的護衛了起來?!?/br> 沈容摸了摸額頭,嘴角微微的翹了起來,卻依然嘴硬的道:“寡人才不會等你?!?/br> 霍景霆離開了行宮,沈容便也無聊了起來,又想起了那面首,嘴角本帶有幾分甜蜜的笑意,瞬間變得有些許狡黠了起來,又讓宮女把那面首把長風喊過來。 “大王……”宮女未立即去請人,卻是幾番欲言又止。 這宮女是伺候了沈容三年的,也是從三年多以前就知道了沈容是女子的身份,所以沈容待她也比旁人要好一些。 “素槿,可有什么問題?” 宮女素槿索性一咬牙,道:“大王,那、那面首長得還沒大將軍好看,大王你莫不是看上那面首吧?!這般,大將軍決然會動怒的!” 聞言,沈容卻是“噗哧”的一聲笑了出來,故意抓弄她,反問:“若是寡人真的看上了那面首,又如何?” 素槿是個膽小,卻又是個忠心的,所以沈容才會把她留在身邊。 素槿噗通的一聲跪了下來,著急的道:“大王,那、那能不能別讓奴婢知道?奴婢怕在大將軍面前藏不住?!?/br> 這些個宮女內侍,最怕的不是自家的大王,而是自家大王的男人,平時要是被看上一眼,這雙腿都能哆嗦上一天。 沈容忍不住笑出了聲,幾乎是要笑出了眼淚,她還當素槿能說出什么大義凜然的話來呢。 “放心,寡人連公子玉都未看上,又怎會看上那連公子玉也比不上的面首?只是讓你喊他過來,寡人想聽琴了?!?/br> “當真?”素槿確認道。 “寡人匡你作甚,還不快把人喊來?!?/br> 沈容把人喊來之后,待一曲畢,在宮女素槿的虛扶下從內間中走了出來,落座到了圓桌旁,輕抿了一口素槿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