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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便可以一起看場電影,卻想不到也不順利。這時服務生走過來問我是否有別的需要。我朝他看去,剛剛完全沒有注意,現在才看清楚長相,眉清目秀,身材也勻亭。這說話的口氣輕巧,聽起來心情不覺服貼起來。我對他微笑。我從外衣口袋掏出兩張電影票:“我確實有個需要,是這樣的,不知道你能不能幫忙?”他便問:“請問是……?”我道:“其實這電影票今天就過期了,但是我很不想一個人去看?!?/br>他頓了一下似的,朝我看:“這……”我微笑起來:“今天我剛好來到這里,你恰巧為我服務,也是一種緣份,不知道你幾點鐘下班,不知道有沒有榮幸邀請你一塊去看?”他沒說話,不過一直盯著我看了。我也看著他,還是面帶笑容。他垂下腦袋,才聽見輕聲說:“我過十分鐘就下班了?!?/br>我道:“好?!庇謫枺骸澳俏以谶@里等你好嗎?”他抬頭看著我,靦腆似的點頭,又笑了一下,不過馬上收斂。這時他們領班在旁邊經過去,隱約像是看來。他便正色,轉口:“先生你還要咖啡嗎?”我微笑道:“不,我現在想要一杯法式奶茶?!?/br>還沒有等到羅妮查清楚后的說明,先等到了羅妮婚介所主辦的聯誼會,在又一個的美好的禮拜天早上,無數青年男女涌到了新近開幕的麗致會館,一眾男男女女在顧問安排下,面對面坐下暢敘平生,不用幾下,一部分人便談出意思,眉眼之間可說十分熱鬧,直到換座也還是依依不舍。能夠想見午餐過后的游戲時間,那場面會如何精彩了。這邊辦得順利,在同時同地不同樓層,針對特別客戶也有一場聯誼會,考慮到每個客戶的特殊性,便采取派對形式。我作為今天聯誼會的贊助人,自受到邀請,在場的不少熟面孔,大家看見了,會心一笑,心照不宣,倒是我公司簽過的一個女演員宋可欣很不給我面子,她到我身邊來,表露她的驚訝。“葉總哪里會愁找不到人,怎么要來?”我好心提醒:“我是贊助商?!?/br>宋可欣倒嘆氣了:“我想也是,這誰收心都可能,絕對不會輪到葉總你?!本统蛭乙谎郏骸耙f你來找搭訕的,倒說的過去?!?/br>我并不對她的調侃不高興,還是微笑。我從旁端來兩杯酒,一杯給她。她接過,又說:“我先說清楚,我看中了一個,不要和我搶?!?/br>我問她哪個,她指給我看。我自不會奪人之愛,然而愛情的發生本來也沒有道理。我道:“我不找他,可假如他一定要來找我,就不能算我的不對了?!?/br>宋可欣美目橫來,又一哼,口吻有幾分怨恨似的:“要真的這樣,他為人也不怎樣?!?/br>我感到不便接這個話,大概她心里還記著她前夫背著她偷吃的恨,一時投射起來。我便轉口與她聊她近期的發展。三言兩語間,一位男士走過來端酒,隱約朝我們注意。我瞥去,正是剛剛宋可欣指給我看的。宋可欣當然也看見,目光毫不掩飾,她帶著笑抿了一口酒,那位男士彷佛不太好意思地走開。她朝我看來,微撥了頭發:“看來今天是我的魅力大了一點?!?/br>我作了一個請的手勢。她指高氣昂地追著那男士走的方向過去。我站在原地,一杯酒還沒有喝完,就有人來打招呼。來的還是一位男士,模樣斯文,戴著眼鏡,可長得好看。他自我介紹:“你好,我是檀壹文?!?/br>我怔了一下:“噢?!辈幻饩鸵茏屑毜乜此?,卻找不到和檀誼沉有相似的地方。簡直想不到上回竟能夠錯認。其實檀壹文長得很不差的,只是與檀誼沉一比起來,好像哪里也不能比。當然這只是就外貌氣質來看,我對他們真正怎樣的人也根本完全不知道。檀壹文自說下去:“剛剛有人和我說你就是葉子樵?!?/br>我微笑起來:“你好,我正是葉子樵?!?/br>檀壹文道:“上次,唔,其實我都出門了,但是半路臨時??”上次我也不曾仔細聽顧問轉答他是什么理由,便道:“哦,這不要緊,檀先生不用放在心上?!?/br>檀壹文聽了,卻好像局促起來,他不語,掉頭大概看見桌上的酒,說:“你想喝杯酒嗎?”我微笑:“我手上還有酒的?!?/br>檀壹文臉上便好像很窘起來。我看他一眼,倒是替他拿了一杯酒:“檀先生手上卻沒有酒?!?/br>檀壹文連忙接過去。我說:“我們到外面的露臺去怎么樣?”他點點頭。然而檀壹文酒量卻不怎樣。喝了兩口就滿臉通紅,喋喋不休起來,徑談著他醫院里的事。不過他長得好看,倒也不會無聊了。我聽半天,原來他在他的專業也是一個出名人物,向來在這方面受到敬重。我道:“一般聽見受人敬重的醫師年紀總是一大把了,檀先生卻這樣年輕,已經這么厲害,一定投入很多心力吧,實在不簡單。比起來,我只知道玩樂,又只能做點娛樂事業,完全不值得談了?!?/br>他卻慌忙地道:“不、不,我不是——唔,葉先生不要誤會,我,我——”就頓了頓,好像懊惱:“每種職業都有厲害的地方,每個人也有每個人的優點??唔,我的毛病就是說自己的事容易說過頭了,你不要誤會,我沒有炫耀的意思?!?/br>我微笑起來:“可是我確實認為你很厲害啊?!?/br>檀壹文看看我,舉杯又喝了兩口的酒。突然他說:“其實我們家里也還有別人是醫師的,我,我也不是多厲害?!?/br>我聽見,心頭微動:“哦?!?/br>檀壹文說下去:“是我一個堂弟?!庇竹R上道:“不過我們不同專業的,唔,其實我和這個堂弟平常都忙,聯絡不多,不過今天我來這里倒是碰到他,嚇一跳,還以為他也參加了這個活動,原來他是到樓上參加醫學研討會?!?/br>我笑道:“這簡直太巧了?!?/br>他點頭,同樣笑起來:“是呀?!?/br>我盯著他看了片刻,道:“可以麻煩你摘一下眼鏡嗎?”他呆了呆,不過臉上也沒有勉強,便點頭。我看著那眼鏡下的面容,心里卻不覺嘆氣。他當然不戴眼鏡是好看,不過還是差了點。后面又談了幾句,大概吹了風,檀壹文又喝完了手上的酒,已經站不住。我把他扶進屋內,請在場的一個顧問去開一間房間,讓他在里頭休息。他昏昏沉沉地躺上床,我幫忙摘了他的眼鏡,讓他好睡一點,又放下窗簾。我叮囑顧問一小時后再過來,另外準備好醒酒的茶。不等羅妮趕過來,我就走了。等著電梯時,我記起剛剛的談話,猶豫幾下便上樓去。果然樓上是另一種景況,十分正經。那會議廳前擺了一張桌子,桌上放著咖啡茶水。門前放了牌子,我走過去,牌子上寫著精神醫學會年會場地。當時拿到的名片,我只看了正面的字,那上面寫了診所名字,然而完全猜不到會與精神科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