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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們的見面時間則更早上兩個小時。而這兩個小時,是審核時間。 倘若他們連我的考驗都無法通過,那么在我吹毛求疵到了極點的恩師面前,只會輸得一敗涂地。 我先是慢悠悠地圍著他們兩人走了一圈,眼神如鷹一樣掃視他們的每一寸領土,滿是穿透性,仿佛幾乎能看穿他們內衣褲的顏色。 工整的西裝熨痕; 一絲不茍的發型; 油亮反光的皮鞋…… …… 我姑且還算滿意,但直到我湊到了他們的身邊,在他們毛骨悚然、猶如小綿羊一樣瑟瑟發抖的時候,我鼻翼翕動,嗅了嗅。 恩?! 扣分! “衣服脫下來?!?/br> 他們面露驚悚,雙手交叉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向我無聲卻強烈地表示了拒絕。 “……” 原來我在他們眼里是如此饑不擇食的形象嗎? “很久沒穿過了吧?”我無語又無奈,不知道該給這兩位自以為被白天鵝看上的癩蛤/蟆什么反應,“有一點霉味,用香薰熏一熏。艾薇教授的鼻子很靈?!?/br> 得知了真相的他們露出了慚愧羞恥的表情。 …… 確認了我們是無懈可擊之后,我們出發前往艾薇教授的住宅。 艾薇教授是我的恩師,也是一名擁有子爵頭銜的貴族。 稀奇的是,她的貴族身份并非世襲,而是由于出色的學術貢獻、藥學科研而被皇室授予了爵位。 從小到大,她一直被冠以天才的頭銜。而她也沒有讓任何人失望,成功以平民的身份收獲了名聲、地位、所有人的尊敬。在紅寶石學院里,是讓那些爵位比她高上一等的貴族學生們也不得不垂下頭顱、被尊稱一聲‘教授’的存在。 但所謂天才,就一定伴隨著哪里有毛病。 而艾薇教授的毛病,就是可稱之登峰造極的強迫癥。 可她絕不承認自己是強迫癥晚期的患者,堅持一切是追求精致的結果。 你看,就連這一點,也如此充滿了強迫癥的痕跡。 精致就精致吧。 她開心就好。 …… 沾了我的光,曾經把無數公司市場部大佬掃地出門的艾薇教授接見了我們。 環顧四周,無論是人,還是地方,皆充斥著某種清晰可見的奇妙規律。不得不說,這里是強迫癥患者——噢不,是精致小公主小王子們的天堂。 而問候過后,研發部的兩位完全忘記了此行的目的,只用如癡如醉——實則我覺得有點變態了的視線仰視艾薇教授。 后者對此處之泰然。 她瞥了我一眼,眉頭當即一皺,吩咐:“你跟我來?!?/br> 她把我帶到了獨立的會客室。 沒有外人的時候,我放下了貴族婦人的身份,只是一名誠誠懇懇的學生。 雙手在腹前交疊,我恭恭敬敬地道了一聲:“老師?!?/br> 我畢恭畢敬的態度讓艾薇教授提了提嘴角。 明明已經是三十近四十的年紀,她竟是連笑紋也沒有,臉蛋光滑得跟少女似的,非常神奇。 “坐。喝什么茶?” “請讓我來吧?!睋屧谒?,我的手搭在了茶壺的提柄,“沖一壺茉莉花茶吧?怎么樣?” 她點了點頭。 捎著茉莉花芬芳的白煙裊裊升起,把艾薇教授的臉龐掩蓋得隱隱約約,平日橫眉冷對天下人的冰冷眸光終于被渲染上了一層溫柔的神色,她看著我,像是長輩欣慰地看著成器的小輩。 “半年多不見了。你看起來過得還不錯?!?/br> 我莞爾。 “一切都是托您的福?!?/br> 艾薇教授擺了擺手。 “我也沒做什么,不過是當初丟給了你幾本書罷了?!?/br> “但只憑我的身份,是絕對無法從圖書館借到那幾本書的?!?/br> “啊,是了。那個該死的等級制度?!毕肫鹆伺f事,艾薇教授氣氣地慨嘆:“在我讀書的時候,它也給我使了許多絆子。但沒用的?!彼柫寺柤?,“不被允許上的課就扒拉著門角去偷聽,沒有資格選修的專業課就讀書自學。費盡了心機結交那些貴族朋友,就是為了能讓他們帶著進出限制區域?!?/br> “跟你如出一轍呢?!?/br> 我們兩個人都笑了出來。 她深知我的不易正因她曾經體會過所有我遭遇過的艱辛。 笑過之后,半年光陰產生的隔閡突然就消失了。 盡管如今我脫離了平民的身份,投機取巧之下獲得了比艾薇教授還要高上一點的貴族身份,但是,眼前是師是友的她,依舊是能和我在深夜聚在一起吃麻辣香鍋的女人。 “最近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我聽說了不少?!彼吞@地問我:“我能給你什么幫助呢?” 我微微搖頭。 “準確來說,是交易。我們希望能雇傭您成為香施紀的技術顧問?!?/br> “露薇爾,你覺得我缺錢嗎?” 她反問我。 “不缺,所以我為您準備了另外的報酬?!痹诎苯淌诤闷娴哪抗庀?,我像是變魔術一樣變出了一張小卡片,“這是據說只有上層貴族才能夠享有的地獄辣麻辣香鍋終生券,您看怎么樣?” “哈哈!”艾薇教授樂不可支,“你可一如既往是個聰明的孩子?!?/br> “承蒙您夸獎?!?/br> 我非常謙虛。 以致在應對艾薇教授的話鋒一轉時變得措手不及。 她說。 “既然依舊聰明著,你又為什么要去碰那些不好的東西呢?” 我愣住了。 按照我對恩師的了解,這大概不是試探,而是她確確實實看穿了我,知道了我試圖隱藏的秘密。 直接束手就擒,我苦笑著問:“您怎么知道的?” 艾薇教授挑眉,神情一下變得相當嚴肅起來,不滿我對她的看輕:“你在小瞧我的鼻子嗎?” 我瞬間悟了。 “您的嗅覺已經靈敏到犯規的程度了吧?”我唉聲嘆氣:“為了不在您的面前露出破綻,我都特地在隨行員工的外套熏上了刺鼻的干擾氣味,這兩天也泡了不下十次的澡?!?/br> 艾薇教授一頓,隨即沉聲反問:“做了這么多準備功夫也依舊被我拆穿了,露薇爾,你真的不知道為什么嗎?” 我沒有吭聲。 我確實知道。 大概是因為那股要命的香氣已經深種我的肌膚、血液,以致無論添上如何的偽裝,在艾薇教授面前,也只如戲團的小丑一樣滑稽可笑。 艾薇教授的語氣愈發的凌厲起來,她看起來既頭疼又無奈,“身為我的得意門生,你應該足夠清楚那是多么危險的東西。它可以輕而易舉地摧毀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br> “我明白?!蔽艺A苏Q?,沒有否認,甚至死不悔改:“但是它就是有這種魔力。讓人明明知曉它是如何壞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