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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稱呼?” 鐘澄指自己,又指了指旁邊兩位:“我叫鐘澄,他叫齊夙,她叫唐星巧,我們隊長叫易驍——輕而易舉的易,驍勇善戰的驍?!?/br> “我并沒有興趣知道這么多?!彼乘谎?,“我的意思是,麻煩鐘先生待會兒多繞幾圈,把扔下來的燈籠收集齊了?!?/br> “???” 唐星巧用最小的聲音,說最大的實話:“哥,因為你的氣質比較溫柔淳樸,一看就是勤懇干活的人?!?/br> “……” 鐘澄默默走開,去撿燈籠了。 譚青阮又囑咐唐星巧:“等六只燈籠都扔下來了,一起燒掉,燒得越干凈越好?!?/br> “用什么燒???”唐星巧正為難著,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連忙掏口袋,“哦對,我帶符紙了!” 她在陰陽方面有天賦,以前自學過一點畫符紙的知識,雖說畫得歪歪斜斜,效力也時有時無,但終歸是能派上用場的。 “你有符紙?”譚青阮點點頭,“我本來還打算告訴你,用打火機就行?!?/br> “……這是詭術師扎的燈籠,用打火機能燒得了嗎?” “我有辦法,不過你帶符紙了,就按照你的習慣來?!?/br> 齊夙見勢不對,謹慎開口:“譚副長該不是要走了吧?” “來都來了,我走什么?!弊T青阮漫不經心道,“我上去湊個熱鬧?!?/br> 她也沒給三人反應的時間,當即手腕翻轉甩開折扇,足尖一點朝著四樓的方向飛去。 ……沒錯,的確是“飛”去。 她也是異能者,能力之一是馭風,顧名思義,但凡是有風的地方她都能駕馭,其中也包括短途飛行。 折扇在她腳底高速旋轉,猶如變異的風火輪,載著她一路接近四樓破碎的窗口。 從地面三人的角度望去,只見她白色風衣一閃而過,人就消失了。 鐘澄嘆息:“她自己明明會飛,還非要阿易去拆燈籠,何必呢?!?/br> “不給咱出難題的阮阮,那還是阮阮嗎?”齊夙輕笑,“我覺得挺好,至少她并不排斥我們,還愿意跟我們接觸?!?/br> 相比之下,被她視為腦子不正常的精神病,也就不太重要了。 …… 另一方面,譚青阮輕輕松松越過四樓窗戶,來到了商業中心內部。 她記下了所有燈籠的位置,于是調整了一下胸前徽章,利用徽章發出的光芒照亮,朝著東北方向走去。 商場四面黑暗,隱約顯現出商鋪的輪廓,空氣中仍有淡淡的油漆味沒有散去,不遠處立著的那只據稱是吉祥物的、高約三米的兔子玩偶,穿紅色旗袍,青面獠牙,出乎意料的陰森猙獰。 她路過時,因為看著太礙眼,順便一腳把兔子踹倒了。 東北方向的長廊那里,巨大的落地窗也被敲碎了,正呼呼往里灌風。 她靠近窗戶的缺口,打算瞧瞧外面的情形,誰知下一秒卻忽覺黑影掠過,有人身形如電,瞬間已欺近她面前。 她倒退一步,折扇果斷抬起,只聽“滄啷”一聲金屬相擊的脆響,扇柄正擋住對方襲來的刀鋒。 第6章 干尸 在格擋住對方的襲擊之后,譚青阮扇柄翻轉,推開了距離自己不過咫尺的那把刀。 借著徽章的光亮,她看清了來者何人,正是易驍。 “這就是你對待審判院金席的態度,都敢動手了?” 同一時刻易驍也看清了她,他顯然有些意外:“你怎么也進來了?我還以為有人偷襲?!?/br> “因為你時間耽誤得太久了,我懶得再等?!弊T青阮頓了頓,又饒有興致看向他,“剛才的速度很快,你的能力是瞬移?” “我的能力并不僅僅是瞬移,你以后會知道的?!?/br> “知不知道的,對我沒多大意義?!彼龁?,“這是最后一只燈籠了嗎?” “第五只,南面還有一只?!?/br> “那走吧,盡快解決?!?/br> 兩人穿過漆黑寂靜的商場走廊,繞過那些裝修不久的商鋪,徑直前往第八層。 第八層的某扇裝飾天窗,緊靠著5D影院的招牌,很高,估計要搬一架梯.子才能夠得到。 從他們的角度,可以看見掛在燈牌上的人皮燈籠,正在外面隨風晃晃悠悠。 譚青阮甩開了折扇,朝著窗戶擲去。 折扇的金屬鋒刃,當場擊碎了堅固的玻璃,且余勢未消,直接削斷了燈籠的紅繩。 她一揚手,折扇由半空折返,又穩穩接回到掌心。 易驍問她:“譚副長,這怎么算?” “什么怎么算?” “最后一只燈籠是你扔下去的,那約定算我完成還是沒完成?” 畢竟半個小時前,兩人剛剛約定,如果他集齊了六只燈籠,她就要答應他一件事。 譚青阮恍然,不禁覺得好笑:“你還挺較真兒的,那行,我聽聽你到底想說什么事?!?/br> “很簡單,在這個空間的麻煩沒解決之前,只要你有行動計劃,就把我們四個都帶上?!?/br> “我討厭一切形式的累贅?!?/br> “我保證,我們四個的實力,遠比你們審判院的那些銀席要強得多,再準確一點,比那剩下的兩名金席也不差?!?/br> “哦?你未免也太自信了易先生?!?/br> 易驍薄唇輕勾,他垂眸注視著她,眼底映著她徽章那一道光,顯得格外清亮銳利。 他說:“看得出,你并不喜歡審判院那群人跟著自己,我們至少比他們有趣多了?!?/br> “能有多有趣?” “你將來試試就有答案了?!?/br> “雖然是個非?;奶频奶嶙h?!闭凵容p敲掌心,譚青阮不閃不避迎上他的視線,秀氣的新月眼微彎,似笑非笑,“但如果我到時心情好,會稍微考慮的?!?/br> …… 剛才第六只燈籠掉下來時,不慎被一條路過的野狗叼走了,害得鐘澄追出八百多米才搶回來。 而此時他、齊夙和唐星巧三人,正在研究著怎么把燈籠燒掉。 唐星巧接連試了好幾張符紙,都沒成功把燈籠點著,她又拿出來一張甩了甩,很是疑惑。 “不會是受潮了吧?” 齊夙無語:“你這符紙放多少年了?都黃成這樣了?!?/br> “我金盆洗手了多少年,它們就放了多少年,我昨天剛從抽屜底下翻出來?!?/br> “這張的字跡挺工整,沒準有戲?!?/br> “沒戲就糟糕了,這是最后一張?!?/br> “那我給你祈禱祈禱,祈禱諸神星君保佑你這半吊子交好運?!?/br> “……快閉嘴吧?!?/br> 唐星巧用食指與中指夾著符紙,憑記憶念了一堆亂七八糟她也忘了對不對的咒語,然后等了半晌,只見符紙隨風飄飄悠悠,頂端隱約燃起了一點微弱火星。 她頓時大喜:“成功了!這次成功了!” 她將符紙扔向其中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