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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狹地笑了,摟著她的腰身,“走了,回家?!?/br> 夜晚起風了,拂在臉上,暖烘烘的。 謝寶南跟著他向前,幾步后又猛地頓住腳步。她抬頭,微微瞇起眼睛盯著他,如同在盯一個陌生人。 恍然間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用力推開他??傻降资怯辛俗硪?,那力氣也不過是虛浮。她腦袋暈暈,喃喃自語:“你別碰我,我是有男朋友的!” 她踉踉蹌蹌地走了幾步,站不穩,腿一軟,直接摔坐在地上。 地上給了她安全感,她竟不想站起來。她皺起眉頭,呆呆地說了聲“痛”。 陳鄴見她這副又傻又呆的模樣,被氣笑了,“是嗎?你男朋友誰???” “大名鼎鼎的世界……首富,聽說過沒有?” “沒有?!?/br> 她氣鼓鼓地搖頭,“孤陋寡聞?!?/br> 陳鄴在她面前蹲下,拉過她的手臂繞道自己的脖頸上,輕輕一提,便將她背在了背上。 “放開我,你放開我……” 她的力氣本來就小,軟綿綿地打在他的背上。 陳鄴厲聲呵斥:“安靜點,再吵把你扔下來?!?/br> 她聞言不敢再動,似乖乖的小兔子,伏在他的背上。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喃喃道:“陳鄴……你是陳鄴……” 陳鄴揚眉,“這下認識我了?” 她點點頭,將頭埋在他的脖頸,轉瞬雙手捂住他的兩只耳朵,“你別聽……” 他疑惑地微微側頭,“別聽什么?” 話音剛落,謝寶南就一連打了三個酒嗝。 陳鄴:“………………” 她這才慢悠悠地松開手,小心翼翼地說:“你聽到我打嗝,該不喜歡我了?!?/br> “……” 司機和車正等在路邊,陳鄴朝他搖搖頭,背著謝寶南繼續往前走。司機會意,放慢車速,一路慢悠悠地跟著他們。 “阿文……” “嗯?” 謝寶南低聲問:“你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子?”不等陳鄴回答,她又自顧自地說,“你覺得我這樣的行不行?” “不行,”陳鄴答,故意逗她似的,“我不喜歡女孩子?!?/br> 她愣了好一會兒,恍然大悟般:“難道你喜歡男孩子?” 陳鄴低低地笑出聲。 她的酒意還沒散,連話都說不利索,卻還是一本正經地教育他:“陳鄴,你……不可以這樣……” 她頓了頓,像個孩子般,歪著腦袋思考,“不可以一邊跟我在一起,一邊又想著其他人……” 謝寶南說著說著,眼淚落下來,溫溫熱熱的,落在他的脖頸上。 她沒睜眼,眼淚就那么從眼皮下涌出來,泉眼似的,最后變成了小聲的抽泣。 她就連哭都是克制的,細細的,小小聲的,像一只小奶貓。 陳鄴心里閃現過一片柔軟,印象里從未見過這樣的她。 他輕聲問:“怎么了?是不是哪里難受?” 謝寶南沒有回答。好一會兒又聽到她的一聲低語:“阿文,你不要我了嗎?” 這一刻,陳鄴是有些心疼她的。他想也許是自己好幾天沒找她,小姑娘生氣了。 但那天他給她打電話,明明是她沒接啊。 他懶得去深究緣由,只是有種很奇怪的感覺縈繞在心頭。隱隱有什么東西擦過心尖,連眸光都深了幾分。 然而不等他去細細分辨,女孩在他的背上睡著,哼唧了一聲,瞬間將他的那點情緒蓋了過去。 他抬頭,那夜的星光真美啊。 隔天早晨,謝寶南醒來,入眼是熟悉的天花板。她神思頓了幾秒,才發現自己正躺在熟悉的房間里。 她昨天哭過一場,眼睛有些腫。她本來就是雙眼皮,此時又多了一層褶皺。 她的頭有些痛,偏頭,看見陳鄴正睡在大床的邊邊上。 床的大部分都被她占據,陳鄴像是受欺負似的,長手長腳縮在一起,可憐地占據著一小塊領地。 陳鄴醒過來,見到她迷茫的眼神,微微扯了扯嘴角。他將她拉進懷里,箍得死死地,“別動,再睡會?!?/br> 謝寶南看了眼床頭的鐘,已經七點多了,疑惑地問:“你平時不是六點就起來健身嗎?” 陳鄴語氣不算客氣:“昨晚把你這個酒鬼背回來,你知不知道自己多重?” 關于昨夜,謝寶南僅存的記憶,是她在火鍋店和沈曼他們一起吃飯喝酒。 印象里似乎是看見了陳鄴,但不確定。后來發生了什么,完全沒有印象。 昨夜,是陳鄴背她回來的? 窘迫蔓延,謝寶南從他的懷里鉆出來,閃身去浴室洗澡。 太陽高懸,從彩繪玻璃上透出七彩的光,猶如神祗。 謝寶南吹干頭發,心情有了些許釋然。 洗完澡出來,餐桌上已經擺上了清淡小米粥和幾樣下飯小菜。 陳鄴修長的手指正在剝雞蛋。見到她,他把剛剛剝好的雞蛋遞給她,“不燙了,快吃吧?!?/br> 謝寶南有時候覺得陳鄴真的很矛盾。 明明不信任她,明明不愛她,卻又對她展現出無盡的溫柔。 如果沒有之前的事,這本該是如此溫柔的一個早晨。 一時之間,謝寶南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緒,眼眶突然紅了。她一言不發,垂著頭,將雞蛋大口地塞進嘴里。 吃得太急,她被噎住,又灌下了幾口牛奶,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怎么了這是?”陳鄴笑她,“餓死鬼投胎?” 謝寶南搖搖頭,不說話。這么一鬧,眼里的淚意終于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她真的很想問問他,自己這幾年那么努力地向他靠近,想要配得上他,成為對他有用的人,他為什么從來不放在心上呢? 早飯過后,陳鄴接了個電話,然后去衣帽間換衣服。 衣帽間里,衣服、鞋子、皮帶、袖扣、領帶、手表……擺滿了整間屋子。他的衣服樣式其實很單一,大部分都是西裝和襯衣,少量的休閑服和T恤,連顏色都近乎一樣。黑白灰,總歸逃不出這三種顏色。 謝寶南跟進來的時候,陳鄴已經換上了一件灰色襯衣。 他有著濃烈深邃的眉眼、棱角分明的輪廓和高挺的鼻梁。肩膀寬厚,肩線平直,是天生的衣服架子。 這樣一個男人站在面前,很少有女人不會為他動心。 她走近,幫陳鄴整理襯衣領口,“要去上班了嗎?” 陳鄴聞到她身上沐浴露的香氣,是淡淡的橙花味。他“嗯”了聲,然后轉身將她壓在鏡子上,肆無忌憚地吻她。 幾日不見,他身體的火有些壓不住,急需在她身上釋放。睡裙被扯開一半,大片光潔的肌膚上落下片片吻痕。 謝寶南卻有些心不在焉,像個木頭般,不給他半點回應。 情愛是需要你來我往的。陳鄴很快就失去興趣,有些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