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8
樁。“你到底在干嘛!啊——?!”宋琪朝前邁一步。生怕少來一樁就不能及時把他累死似的。“混吃!等死!你能不能有點兒出息!”宋琪狠狠把腳邊的墊子踢出去,二哈繞著墊子開始狂吠,鎖鏈嘩啦啦地響,像是拴在他的脖子上,讓他掙脫不開。嘩啦啦。“你能不能偶爾也讓我看見點兒希望!能不能!”宋琪聽見自己用盡全力的聲音,聽見鼓脹的太陽xue里鋒利的嗡鳴,聽見瀕臨失控的前一秒,縱康在喊他“琪琪”。縱康。我真的后悔了。我真的后悔。特別、特別、特別后悔。腦海中的嗡鳴褪去了,漫長的安靜后,宋琪在劇烈的呼吸中又閉了閉眼,讓沸騰爆炸的血管冷卻下來。“……我有時候也挺累的?!彼穆曇粼谒缓鸷笊硢?,取出摩托鑰匙轉身走了出去。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為機靈烈火撓頭、藤恗1個;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糖糖ing、單引笙2個;Meadow、愛喝可樂的咸魚er、不睡會死、松鼠取不好名字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為機靈烈火撓頭、耳東57、H.10瓶;小短腿怎么啦8瓶;清明的清5瓶;張起靈2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70章第70章出去的時候是上午,再回到宋琪家樓下也就過了半天,江堯的心情卻已經完全不一樣了。他慢騰騰地上樓,掏鑰匙開門的時候鄰居家又出來倒垃圾,跟上午似的沖江堯點頭笑笑:“回來了?!?/br>“啊?!苯瓐蛞残π?。你家垃圾可真夠多的。他在心里接了一句。推開門,住了近一個月的房子在眼前展開,不知道是因為回了一趟寢室,還是因為知道了縱康之死的隱情,江堯總覺得眼前的空間也產生了點兒說不上來的變化。把門闔上,江堯久久地在玄關靠了會兒,換上拖鞋進臥室收拾東西。江堯的東西不多——來的時候是真不多,唯一的行李箱還是宋琪給他從車庫拎回來的。現在拉開箱子要把自己的東西都規整進去,他杵在床邊愣了半天神,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先從哪兒下手。他才意識到宋琪在無形中給他添置了那么多東西。毛巾浴巾、牙刷牙杯、想起來磕兩粒的兩大瓶鈣片、輪椅拐杖、洗澡時裹腿的保鮮膜、換洗內褲、甚至還有一個小老太太同款的黑發箍,那天看完電影出來在商場一樓大甩賣上順手買的。連手機充電器用的都是宋琪多余的接線頭。給手機充上電,亮起的屏幕上顯示出四條未接來電,全都來自宋琪。未接來電:宋琪(4)。江堯看了一眼就把手機扔在枕頭上,自己大字朝天地往床上一躺,心里說不上來的發酸。他還是不能接受這樣的宋琪曾失手害死了一個人,越明白宋琪有多好越不能接受。陳獵雪說的話讓他對于宋琪沒能及時拿錢出來體諒了不少,可體諒終究不能改變既定的事實??v康死了就是死了,以后他看見宋琪就會想到縱康死了,就像他看見江湖海就會想到他媽死了;看到“罪犯”就會想到他Ta害過人;看見改過自新的小偷也會下意識想Ta偷過東西。這樣的感覺他已經從江湖海身上體驗了十年,像胃酸上涌,每次吃飽了撐得回想起來都要惡心他一把。還有宋琪嘴里那個“偶爾”。江堯跟陳獵雪說得大義凜然,問題不在于什么矯情的“吃醋”上,他自己也明白確實不是吃不吃醋的問題,但他還是在得到宋琪的答案以后不可控地去想、去回憶,宋琪有哪些“偶爾”將他看成了縱康。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第一次給他喉糖的時候。第一回開摩托帶他去玩兒的時候。第一次跟他說起家事的時候。第一次救他、他第一次來宋琪家、第一次強吻宋琪、第一次跟宋琪說明白心思的時候。宋琪蓋他眼睛的時候。宋琪在醫院找他的時候。宋琪把落水狗一樣的他扛回家的時候。他每一次突然出現在宋琪眼前的時候。宋琪沉默很久,然后對他說“給我點兒時間”的時候。……每一眼都有可能。每一個本該想想就美得冒泡的回憶,全都被賦予了百分之五十“與你無關”的可能。這真不是吃不吃醋的問題,這是你喜歡的人看你的時候看到的可能并不是你、是他對你好的原因可能并不是因為你、是往后每一次你倆再對視你都會不由自主地在心里問自己“他在看誰”的問題。同時你的腦子還要一萬零一遍地提醒你:那個人是被宋琪間接害死的。這他媽哪里是醋,分明是一缸你咽不下他倒不掉的過期苦酒。想想以后他和宋琪的相處模式要變成這樣,江堯簡直跟被塞了一胸口黃連一樣窒息。煩死了。為什么是宋琪呢。江堯把臉埋進被子里,郁悶地喊了一嗓子。宋琪在樓下停好車,在已經昏暗的暮色里盯著自家所在的樓層看了一會兒,確實是黑的,沒開燈,沒人在家。江堯回學校了。一條腿撐著地點了根煙,宋琪坐在摩托想了一會兒,在想什么也說不上來,腦子里累得發飄,亂七八糟地轉過去很多畫面,最后莫名其妙地定格在一幀幀江堯的傷腿上。跑了一天,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住。宋琪想再給江堯打個電話,點進那四個泥牛入海的未接去電里,頓了頓又退出來,改去了微信。“腿疼么”,他打了三個字發過去。等了會兒,沒有回復,他碾滅煙頭鎖車上樓。陳獵雪說江堯對于縱康死因的情緒反應很大,幾乎掠過了一般人都會有的“驚訝”的步驟,直接過渡到了……反感。這是陳獵雪在電話里的用詞,但是宋琪知道他在表達什么意思。他一點兒也不覺得奇怪。江堯總說自己不是什么大好人,但其實他愛憎分明。他很少提自己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