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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一般銳利,以至于有幾個字說破了音。孫嘯宇馬上接道:“怎么無關?我是他的朋友,為他說話是應該的?!彼浜咭宦?,不屑道:“你根本就配不上他?!?/br>孫嘯宇的表情因為過分激動而有些扭曲猙獰,阮承就靜默地看著他費力的表演。待孫嘯宇說完之后,阮承抬眼看向孫嘯宇:“是你這么認為的,還是他告訴你的?”孫嘯宇臉色微變,他略微低頭,將表情隱藏在黑暗之中,眼還是上翻著的,死死盯著著阮承,目光似乎要在阮承身上灼一個洞。他扯著脖子道:“正常人想想就知道!你是在阻礙他,你難道不覺得內心有愧嗎?”阮承抬起頭,墨色的眸中全然不見沮喪,他的目光毫不躲閃,注視著孫嘯宇的眼睛:“那就讓他親自來告訴我,我不會多說一個字,立馬就滾蛋?!?/br>阮承刻意把“滾蛋”這兩個字咬得很重。他名中帶“軟”,卻一點兒也不軟,至少對孫嘯宇這種明顯不懷好意的人,他做不到客氣地與之周旋。孫嘯宇一時啞口無言,阮承瞪了他一眼:“如果是你那漿糊腦子里意yin出來的,那就請你閉上嘴?!?/br>孫嘯宇這類人,最是欺上媚下欺軟怕硬,他也只敢在背后搞點小動作,嚼幾句口舌,真碰到硬氣的人,就像xiele氣的皮球,一下子就沒話說了。他向阮承狠狠翻一個白眼,憤憤道:“晦氣,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但還不等阮承說話,他就夾著尾巴灰溜溜地走了。門“啪嗒”一聲關上了,阮承緊握著的手卻久久卻沒有松開。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把被子里染得血跡斑斑,阮承渾然不知。他在發抖。就算只是毛毛細雨,孫嘯宇的話到底讓阮承有些觸動。如果說以前的傷口只是在陰暗中滋生蔓延,那孫嘯宇就是把覆蓋在傷口上的那層血痂狠狠揭開,把它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之中。阮承狠狠打了一個寒戰,他真的能暖熱方澤坤冷若寒冰的石頭心嗎?直到阮承在電話里聽到小梨聲音的一瞬間,他才不得不逼迫自己承認,答案是否定的。白水無味,喝進腹中尚能滋潤身體;空氣無形,吞入口中尚能供應呼吸。他這個看得見、摸得著的大活人,他這三年默默無聲、任勞任怨的陪伴,最終也沒能在方澤坤堅如磐石的內心里留下哪怕一個劃痕,一道白印。……時間流轉到三年之后。……方澤坤口鼻并用,大口呼吸著,讓更多的阮承信息素的味道透過肺部進入身體。這味道確實與記憶深處的味道不同,而且是迥乎不同。如果閉著眼睛讓方澤坤去嗅的話,說是換了個人他也會相信。方澤坤下意識地逃避一切與父母有關的記憶,連帶著也把與阮承相處的點點滴滴盡數封存,埋葬在絕望痛苦的泥土之下。他終于想起些許童年時光的記憶碎片,那時候阮承最愛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蠢蠢笨笨的,愛扯著他的衣服叫他“澤坤哥哥”。方澤坤怔怔地看著阮承浸潤了汗水的臉頰,思緒如脫了線的風箏,久久不能收回。驀然地,他的心底閃過一個在他看來近乎瘋狂的可能,他的心臟猛然“咯噔”了一聲。不可能的,這不可能。在方澤坤心里,那既讓人痛苦又沒必要。但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阮承信息素的味道為什么會改變。阮承做了信息素置換手術。至于為什么要做這個手術,答案似乎不言而喻了:信息素只影響AO之間的結合。當一塊石頭有了裂痕的時候,再想要敲碎它,就顯得十分容易了。方澤坤指腹抿過阮承的嘴唇,這個部位他吮吸撕咬過無數次,卻一次都沒有好好的,溫柔的碰觸過它。這里很軟,卻不帶一絲血色,蒼白得像是糊上了一層刷墻用的白灰。全靠著阮承薄如蟬翼的呼吸和若有若無的呻吟聲,方澤坤才能確定他依然活著。方澤坤的嘴唇貼上阮承冰冷的唇瓣,順著紋路一遍遍描摹他的唇形。這個吻并不深入,只停留在皮膚與皮膚,嘴唇與嘴唇最簡單的觸碰上,卻比以往任何一次接吻要來得繾綣,要讓方澤坤心動。這樣一個人,他怎么舍得放走。阮承的嘴唇上終于多了兩分血色,染上了方澤坤的味道和體溫。阮承好不容易安生了一會兒,此時又因為方澤坤的接觸而深深皺起眉頭,若不是他真的沒有力氣,他弟一件事就要狠狠地推開方澤坤。即使是在睡夢之中,他也想盡力擺脫那個帶給他無盡傷害與痛苦的人。身體的反應卻很誠實。信息素因著方澤坤的接觸而飛速分泌著,恬不知恥地想要汲取更多自己的Alpha的味道,與之碰撞糾集。阮承面皮上的毛細血管異常密集,身體稍有反應,臉上立即酡紅一片。方澤坤不敢再有什么動作,他把自己的衣服脫下搭在阮承身上,好讓上面殘留的些微信息素包裹住阮承來安撫他,那信息素不是方澤坤直接分泌的,不會太過刺激。做完這一切,方澤坤走到窗邊。“啪嗒”一聲,微弱的火苗燃起,影影綽綽的,比外面烏蒙蒙仿佛被遮住的天要明亮,方澤坤狠狠吸一口煙,呼吸之間,煙氣彌漫在他的周身。門外傳來敲門聲,方澤坤皺皺眉,掐滅煙蒂。他邊走邊抬臂看一眼手表,已經這個時間點了,還有誰會來?“小阮啊,你……”見到方澤坤,杜壯驀然停住了嘴,他臉上的笑容逐漸收起。第20章杜壯是刻意折返回來邀請阮承去他家吃晚飯的,他本沒想到這茬,回家經妻子提醒才如夢初醒,急匆匆地小跑著回來。哪知只這一會兒功夫,阮承家里就多了一個Alpha。“你是誰?”兩個聲音同時響起。剛一開門,方澤坤就聞到杜壯信息素的味道,他心中警鈴大作,身為Alpha的獨占欲驀然暴增。他曾經聞到過這個味道,在這間屋子里,在他方才吃過的豆花里,在阮承身上。那時只有一縷,淡淡的,若隱若現,但現在,這味道被無限地放大,刺激著方澤坤的大腦和腺體,令他發狂。方澤坤皺著眉頭冷聲道:“我是阮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