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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瑯:“……” 這邊正焦頭爛額,桑華又進來了。 黑貓模樣的桑華跳到周瑯肩膀上,頓了會兒,在周瑯耳邊耳語道:“聽說兔子的腦子都不太好使,看來是真的,跟我們貓差遠了……” 周瑯:“……” 他責怪的看了桑華一眼,控訴道:“現在是吐糟兔子腦子笨的時候嗎?” 哪知這對話被兔子精聽到了,瞬間哭得更慘了。 “嗚嗚嗚嗚……我果然是活的最失敗的兔子精,不但被人始亂終棄,被恩人嫌棄,還被貓罵腦子笨……嗚嗚嗚嗚……” 周瑯:“……” 桑華:“……” 一人一貓對視一眼,眼神表達的含義一模一樣:“都怪你!” 周瑯這邊推卸責任時候,兔子精已經下了床。 哇哇哭著往門外走,雙眼紅腫,頭頂的耳朵一晃一晃,屁股后面的尾巴一抖一抖。 周瑯他…… 他可恥的萌了…… 雖然有些不合時宜,但他突然抖S心態發作,想畫下哭得慘兮兮的兔耳少年…… 于是乎,在看起來笨笨的兔耳少年即將走出房間的時候,鬼使神差的,周瑯拽住了人的兔耳朵。 兔子精回頭,瞪了他一眼,兩只耳朵都豎了起來,紅紅的眼睛里是自以為的兇惡:“松開我的耳朵!” 周瑯:“……” 差點兒被萌的原地爆炸! 第77章 畫冊 兔子精到底還是留下來了。 實在是他哭起來的模樣太犯規,又頂著一副周瑯最最無法抗拒的兔耳朵。 周瑯害怕這只剛剛才撿回一條命的蠢笨兔子出去后真的尋死,便將人留下了。 誰叫周瑯對毛茸茸的獸耳系完全沒辦法呢? 事實上,若是倒在雪地里的只是個普通的少年,周瑯最多感慨一句‘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并不會把人帶回來,而是隨便丟給一個大夫再留些錢了事。 若是倒在地上的是一只奄奄一息的兔子,那更加簡單了。 周瑯大概會直接剝了兔子的皮,半只用來燉一鍋兔rou煲,另外半只做熏rou。 偏偏倒在地上的是一只成了精的兔子,有毛茸茸的耳朵和毛茸茸的尾巴。 于是兔子精順利的留在了周瑯的身邊,并成了他的仆人…… 并不。 兔子精成了周瑯的繪畫素材。 想當年,周瑯為了畫一個成功的兔耳娘,到處在網上找兔子圖片。 三百六十度的兔子圖片搜集了遍,力求對各個角度和形態的兔耳朵都有一個了解,好避免畫出的耳朵太過平面。 但是有了這只送上門來的兔子精,周瑯再也不需要辛辛苦苦找素材了。 在兔子精傷勢痊愈之后的一天之內,周瑯給兔子精擺了各種各樣的姿勢。 起初兔子精還很有耐心的配合周瑯,不過短短一個時辰之后,他的眉眼里便透出不耐來,一雙猩紅的兔子眼瞪的圓滾滾的,十分怨念的看著周瑯。 模樣可憐又委屈的,頗有些敢怒不敢言的意味。 然而周瑯見了兔子精這幅委屈巴巴的表情后,非但不收手,反而更加興奮了。 他一雙眼精光大作,激動道:“對!就是這種表情!再委屈些!對對對!就是這樣!如果能再哭一下就更好了!” 蘇·兔子精·輕塵:“……” 他默默望著周瑯,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么。 從前一起生活時候,周瑯囂張、任性、為所欲為。 可他對自己卻打從心底忌憚、畏懼。 起初,這種畏懼叫蘇輕塵安心。 因為這清楚的表明,哪怕為情蠱所困,他和周瑯之間依舊有轉圜余地。 但相處愈久,安心漸漸不再,不安開始籠罩蘇輕塵。 理智告訴他,周瑯對他越忌憚,他應該越高興才是。 然而感情上卻越來越慌亂,希望周瑯全身心的依賴他,可惜…… 直到情蠱破除,周瑯始終不曾真心以待。 轉身離開當日,毫無眷戀,將他棄之如敝履。 以至于‘被愛’成為執念,蘇輕塵滿心想的竟只有一件事——周瑯也必須得愛他才是。 像曾經的他一樣,愛入骨髓,無法自拔。 至于周瑯愛上他之后該當如何,等他愛上時候再提不遲。 本著這樣的心思,蘇輕塵變成了一只弱小的兔子精,準備換個身份接近周瑯。 然而…… 蘇輕塵抿唇斂眉,纖長睫毛掩住眼底思緒。 他沒想到周瑯會這么……這么變態…… 而奇異的是,他不討厭這樣的活潑又生動的周瑯。 溫熱氣息呼在耳邊,是周瑯貼了過來。 蘇輕塵身體一時間有些僵硬,心中既期待又憤怒。 期待于周瑯能貼的近些,再近些。 同周瑯分開的短短半月來,蘇輕塵每每沉入夢中,都會夢見周瑯。夢中的少年一面叫他好哥哥,一面捧著他的臉,水潤的唇貼將上來。 每當蘇輕塵忍不住扣住周瑯后腦,欲要咬一咬那殷紅的唇瓣時候,夢便碎了。 夢醒時候才驚覺,床邊早已經空蕩無人,那個每到入夜都會不自覺鉆入他懷中的少年早已棄他而去。 哪怕蘇輕塵心中再不想承認,可是醒來一瞬卻仍是不自覺的伸手向一旁撈去,想將少年撈入懷中。